"小末,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秦阳好点了吗?"严父从院长那里得知秦阳遇刺受伤了,而小末并没有什么大事,想想那时候误会上末,便匆匆过来看看,小末没事,他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但是却没有再跟小末说什么,现在秦阳躺在这里,根本不是时机,小末看上去也很憔悴,还是以后再说吧,何况,自己的老婆和潇菲菲两个人如果现在真的说起来,肯定又会乱成一团。
"爹地,谢谢您过来看他,您怎么知道秦阳学长受伤了?"小末神色一沉,虽然严母对自己变化之快,但是严父却并没有尖刻的对待自己,再怎么说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离开了那个家也不一定非要变成仇人。
"呵,我今天过来办事。正好听说了,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吗?"严父面色凝重的征求着小末的意见,看着小末现在这样,他心中何偿不心酸,如果他们现在好好的,或许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多么美满的一个家庭,愣是给自己的儿子拆散了。
想想再次涌起对儿子严奕的怒火,儿子变成这样,也是自己教子不严啊。
"爹地,秦阳学长刚刚睡着,您进去的时候一定要轻轻的。"小末看到严父坚持要看,也不好拒绝,再怎么想他也并无恶意的。
"嗯,好的。"严父说着向里走去。
病房床上,秦阳静静的躺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严父看到床上躺着的秦阳时,莫名的眼前映出自己儿子小奕的容貌来,让他心疼起来,胸口也瞬间闷闷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小末也轻轻的跟在严父后面,看着严父的举动,疑惑起来,怔怔的站在那里。
严父的眼睛湿润了起来,当触到秦阳那苍白的脸色时,心像被什么揪住了似的,紧紧的悬在空中,他不是自己的儿子,他是秦阳,是小末的学长,或许是因为他把小末从小奕身边夺走的缘故吧,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却迟疑着不敢落在他的身上。
"爹地,您怎么了?"小末上前一步,将浑身颤抖的严父搀扶一下,关切的问道。
"小末,爹地,爹地仿佛看到小奕躺在那里,小奕的脸庞就在爹地的眼前,也是这么的苍白这么没有一点血色。"
严父控制不住的流下泪来,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爹地,没事的,这是秦阳学长,他现在好多了,你放心吧。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严奕也没有什么事的,今天他还过来看秦阳学长了。"
小末轻声的安慰着严父,心中也七上八下起来。
其实今天严奕在单独和秦阳在病房里的时候,她就隐隐担心起来,她知道严奕不会伤害秦阳学长,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秦阳学长在严奕走后便醒了过来,而自己隔着窗户则看到他和秦阳学长紧紧的握着手说着什么,他的所有举止她都很明白,那样的举动,却让她感觉陌生而又担心。
本来想向秦阳学长问一下他们聊了什么,但是秦阳学长身体比较虚弱,想想还是以后再说吧。严奕离开以后,他越发憔悴不堪的容貌在脑海中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清晰得连他皮肤上的毛孔都看得特别的清楚,她知道自己没有去想,但却解释不了为什么他会在自己的脑海中跳出来。
现在严父又这样,让她不由得再次敏感起来,他不会有什么事吧?他的身体看起来真的不太好,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小末,你说什么?他来看秦阳学长?你是说严奕吗?他来过了?"严父怔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忙向小末问道。
小末看着严父诧异的神色,不解的确认道,"是啊,爹地,今天他过来了,看了看秦阳学长以后就走了,怎么了?"
严父身体晃动了一下,猛然坐在椅子上,失神的说道,"他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了?小末,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末摇摇头,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没有说,可能他刚回来吧,爹地,您别着急。等一下您用电话联系一下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放心吧,他平安就好。"
虽然这么安慰着严父,但小末心里却越来越不平静了,为什么明明和欧阳晨还有他家里人都说他出差了,可是他明明还在这个城市,按他的做事方法,他回来后第一个应该回家告诉家里人,可是现在怎么连严父都不知道他回来了,他到底在做什么?
"希望是这样吧,小末,爹地先回去了。不要再恨你妈咪,她也是一时冲动,小奕这孩子现在总是感觉怪怪的,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照顾秦阳吧,有什么需要给爹地直接打电话,爹地一定会尽全力帮忙的。"
严父失落的说道,心中却充满对儿子的问号,以前的儿子不是这样的人,就算出差回来也会首先告诉家里一声,或者回家后再去做别的事,可是现在,他真的感觉自己越来越老了,凡事想不出任何头绪连自己的儿子都搞不懂了。
"爹地,您要不要休息一下再回去?看您的脸色不是太好。"这一刻,小末记了所有前嫌,心中充满了担心和忧虑,严父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头上的白发那么刺眼的闪在眼前。
"不用了,我和你妈咪带潇菲菲来孕检,本来是主要来看你——唉,算了,不说了。"严父欲言又止看到小末这般模样心疼不已,不管怎么样,她没事自己就放心了。
小末搀着严父将他送到门外,直到看着严父慢慢的消失在走廊尽头才轻叹一口气转身回到房间,严家是不是有什么事?为什么每个人的神色都这样?离开了严家这么久,心中却还是有点放不下,毕竟在内心深处,她将那里当成了自己成长的第二个家,这个家不比自己的家缺少一点温暖。
"唉,老公啊,你去哪儿了,我和菲菲找你半天。"医院门口,严母看到严父走出来,忙上前责怪的问道,"我去看一个人,没事了。好了,我们回去吧。"严父瞄了潇菲菲一眼,从她故作不在乎的表情里分明看出了气愤和不甘心。
潇菲菲眼睁睁看着严父走进秦阳的病房内,却并没有告诉严母,而是故作不知的陪着严母在医院内转了半天,实在没找到以后才出来在外面等。
"妈咪,好了,爹地没事。您放心吧。好了,我们回去了。"潇菲菲的声音愉快无比,一方面她庆幸严父并没有抓到自己什么把柄,另一方面苏小末的孩子虽然并没有被辛老大害掉,但是秦阳成这样,也让她欣慰了,苏小末现在将近八个月的身孕,秦阳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没准弄个早产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秦阳无缘无故伤成这样,确实让她感觉很意外,这些事会不会和郑佳翰有关系呢?如果真的有些关系的话,那自己也算是抓住了郑佳翰的小辫子,自己手中则会再多一个筹码。
"菲菲,想什么呢?开车吧。"严母坐回车上,看到潇菲菲坐在驾驶座上望着方向盘发呆,忙在旁边提醒道。
潇菲菲回过神来,心中暗骂一声死老太婆,你呼风唤雨的日子不会太远了,嘴上却巧笑着说道,"妈咪,我在想,刚才医生跟我说宝宝很健康呢,但是太小了,还看不清模样。"
说到孙子,严母便开心起来,眉梢挑起,"那当然,我伺候的嘛,怎么会出现意外。好了,咱们回家休息一下,开慢点哦。"
"好的,妈咪,坐好了。"潇菲菲也想急于回到家里,好给郑佳翰打电话问一下秦阳的情况,虽然秦阳跟自己没有关系,但是一想到苏小末伤心,便愉快的哼起歌曲来。酒吧内,MEGGIE和郑佳翰已经喝光了六瓶酒,郑佳翰已经微微感觉到有些头晕了,恍惚中,看到的全是MEGGIE重重的影子,走起路来也有点晕晕的。
但是MEGGIE却丝毫没有什么事,看到郑佳翰有了酒意,反而有点开心,为了怕他起什么疑心,还是装作晕晕乎乎的跟他说道,"郑,郑总,我怎么看你有两个脑袋,晃过来晃过去的?"
郑佳翰满脸通红,眼睛上布满红,听到MEGGIE的话哈哈大笑起来,"MEGGIE小姐,你说对,对了啊,在这个城市里,我郑佳翰就是有两个脑袋,只要我轻轻跺一下脚,这个城市就会震上几震,有人说我郑佳翰好,有人说我成功,也有人说我小人,还有人说我狡诈,无所谓,全部都无所谓,只要我开心我乐意,他们说什么我管不着,嘴长在他们身上,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吧,哪天我不高兴了,帮他们封封嘴什么的找下乐子,也不错。哈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