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母听到潇菲菲的话,苍白的脸上映出笑容,病痛也不见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似乎也忘到了脑后,潇菲菲妖艳的衣着在自己看来也不是那么讨厌,女人就应该潇菲菲这样,趁着年轻好好打扮自己,虽然自己喜欢小末,但是现在看来,小末也是太没情趣了,怪不得儿子要跟她离婚,谁对着一副不加修饰的脸庞都会看厌,更何况,男人还是一个花心的动物。
严父看到自己的老婆顿时头疼起来,女人动起感情来,连自己的喜恶都分不清了吗?怎么会这样,本来还以为她会气得病情加重,现在好了,自己说一句话反而像是破坏她的心情了,想想真的可笑,可是如果真的潇菲菲怀的是自己的孙子,自己也不能置之不理的。
"呵呵,潇小姐,过来,坐在伯母旁边,让伯母看看。"严母看着潇菲菲满眼欣赏起来,拍拍自己的床边示意她坐过来。
潇菲菲慢慢站起来,故意将肚子向前挺着坐过去,坐下的时候还故意假装要呕吐的样子,然后一脸娇笑的望着自己认为可能会很难缠的严母。
"是不是想吐?呵呵,女人怀孕都是这样的,当初我怀小奕的时候也这样,几个月了还一直吐,后来生下来,白白胖胖的,把他爹地都乐得合不拢嘴呢。"严母瞬间精神大好起来,把潇菲菲的手拉住,说罢还呵呵笑起来。
"嗯,有一点,每天都是这样,时不时的会恶心想吐,但一会儿就好了,今天还是好多了,尤其是刚开始的时候,无时不无刻不想吐,睡觉也一会儿醒来一会儿醒来,总也睡不踏实。"潇菲菲轻轻点点头,向严母说着自己的经历,手也故意抚上小腹,心中美美的想着,严母说不好一开心,会马上让自己跟严奕结婚,这个孩子来的太是时间了。妈咪爱死你了,出生的时候,妈咪一定为你备一份厚礼哦。
只是片刻间,严父便感觉自己成了局外人,看着老婆拉着潇菲菲的手,两人热情的交谈着,一面感叹着老婆的病情的好转,一面叹息着潇菲菲的到来是福是祸还不一定。想想严奕,便再次涌起满腔怒火,这恐怕是他一手安排的,故意安排潇菲菲这个时候来的。
想到这里,转向自己的老婆说道,"老婆,现在小奕去看小末,这怎么也应该到了,怎么一个电话也没有?我们现在打电话问一下吧?"
严母现在病情不稳,为了哄老婆开心,便向老婆征求着意见。
"肯定没事的,小末那么年轻,老公,你就放心吧。"此时的严母已然忘记了这件事一样,随口向老公说道,眼光始终没有离开潇菲菲。
"老婆,我们问一下,同时也向小末道歉,毕竟小末是伤心着离开家的,这样,下次我们亲自去做鉴定也会好一点。"严父再次说道,不满的看着自己的老婆瞬间像换一个人似的,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片刻间这么亲密,好像潇菲菲现在就是她的媳妇一样。
听到严父的话,严母猛然向他望去,诧异的看着他,"老公,道什么歉啊?亲子鉴定都已经做完了,怎么还要去做,那个结果不会错的,何况她开始也告诉我们不是小奕的孩子,我们也就不要再费心思了,再怎么鉴定也是别人的。"
虽然严母喜欢小末,但是那个鉴定结果却是她心中的痛,小末让她失望了,醒来时去做鉴定的想法现在在潇菲菲的到来后便消失了,转念想想,既然是小奕亲自陪她去做的,那结果肯定不会错,反正离婚了就随她去吧,现在老天又送给自己一个孙子,也算是对严家的补偿了。
"好吧。"想到老婆现在躺在病床上,严父本来想说出的话被老婆快速的堵下去,只好轻声应道,但心中始终放不下小末,结果的真实性对于自己来说,还是不相信的,凭他多年的经验来说,现在的社会什么都有假的,更何况一张简单的鉴定书。世界上最亲的感情是什么?亲情,爱情,还是友情?不可否认,所有人都会说是亲情,但是有一种感情超越了亲情,不是友情,那就是爱情,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
但是就是这一份自己执着的认定,却将最重要的那份感情伤得遍体鳞伤,寸肤不留,或许在别人看来那么可不可思议,但是自己的这份执着,只需要对自己负责就可以了,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她,更不是一定要与她长相斯守,朝朝暮暮在一起。
紫玉山庄,经过大雨的清洗,更显生机一片,青青的草儿舞着身上的雨珠,在微风中摇曳着自己的身姿,花儿经过雨水的浇灌后更显娇嫩起来,颜色更加鲜艳的迎着轻风绽开笑脸,如同雨后的重生,更加娇艳起来。
钥匙插到锁孔,轻轻一转,门缓缓的打开,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干净整洁的房间,乌云散去,从窗口中倾洒进来的阳光让整个房间更显雍容华贵,金碧辉煌。
慢慢走进门,房门反身锁上,这一片纯净的空间,是属于自己的,也是属于他们的,不允许任何人亵渎,更不允许任何人窥探。
酒架上的酒少了一瓶,那晚开启的有着迷人味道的小红酒,由于父母的突然来到,还没有来得及再买一瓶放在上面,没有了那瓶小小的,酒架上也顿然失色起来,孤单单的站在那里。静静的凝视着那个空空的位置,心中也顿时像被人抽空一样,找不到自己真实的存在感。
走过去,将下面的那瓶拿在手中,启开瓶盖,仰起头,一气喝下半瓶,涩涩的,酸酸的,如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唇中残留的一滴酒滑落下来,落在胸前,瞬间消失不见,留下一片圆圆的湿痕,这痕迹,可以被风干,可以留下痕迹,但只需要洗一下就可以了,而心中一旦落下泪滴,用什么可以除掉呢?
拿着剩余的半瓶酒,拖着高大的身躯慢慢走上楼,空荡的房间里脚步突兀的响起来,一步一步的向上走去,人在向上走,心却慢慢向下沉去。
打开紧闭的那个卧室门,径直走进来,砰的一声将门狠狠关上,把酒放在桌子上,甩掉外套,走到那堆东西前面埋头继续起来。
手中的动作逐渐快速起来,想像着自己的杰作,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成果,自己并不是孤单的,因为不是自己一个人存在。
裤袋里手机响起来,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掏出手机,俊眉皱起来,"爹地,她没事,我现在正要去公司,公司还有些事没处理。"
"小奕,你到底想做什么?跟潇菲菲演出这场戏,你真的打算娶她吗?"严父愤怒的声音传来让他微微惊讶,跟潇菲菲演戏?
"爹地,怎么了?我跟她早就分手了。什么演戏?"他莫名其妙的问道,心中不禁担心起来,潇菲菲真的自己去找爹地妈咪了,这个狠毒的女人!
"不要跟我说这些废话,分手了她怎么会怀孕,怎么会怀上你的孩子?"严父激动的说道,正如他心中所料,严奕果然不会承认这一事实。
潇菲菲果然去找自己的父母了,这个女人!他眼中冒出熊熊怒火,脸色越发阴沉起来,似乎潇菲菲站在自己面前就会把她吃掉一样,而现在,她自己说是他的孩子,对于急于抱孙子的爹地妈咪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爹地,你不要激动,我现在就回去。"说罢用力掐掉接听键。
银白色的豪车发疯似的在公路上飞驰起来,像离弦的箭一般向急救中心冲去。
"小奕,你回来了?"严母心情大好的望着自己的儿子,温柔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潇菲菲,笑着问道。
病房里就妈咪和潇菲菲两个人,爹地不知道去了哪里。
潇菲菲看到他突然回来,不免有些心虚,低下头并不去看他,却感受到他的目光火辣辣的投向自己,脚步也向自己这边走来。
严奕看了妈咪一眼,并没有回答妈咪的话,而是站在潇菲菲的面前,瞳眸中溢满怒火,大手伸过去,一把将她拉起来,"啊?伯母,我不要打掉孩子,我不要打掉,我喜欢这个孩子,伯母这是严家的孙子啊,我不要跟他打掉,他一直反地我怀孕的。"潇菲菲惊叫一声,扭回头望着严母连声说道。
"小奕,你做什么?不要伤害潇小姐,她怀的可是你的骨肉啊?"严母看到儿子的举动,怕他伤害到潇菲菲的肚子,慌忙大声喝道,身体也激动的撑着坐起来。
他不顾妈咪的反对,强行的拖着她向外走去,潇菲菲奋力挣扎起来,另一只手向严母挥舞着求救。
"小奕,你要再敢向前走一步,我就死给你看!"严母看到自己的话对儿子丝毫不起作用,做出撞墙的姿势,她不相信,儿子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就这么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