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静的四周更加弥漫着一股冷意,更加阴森无比……
严家帝堡一楼的大厅,奢华的木制大窗敞开着,让阳光毫不保留地全透进了屋子的每个角落。
拐角处的房间,房门并没有关起,房间内,桂嫂正躺在床上,而王强则是坐在床边。
“怎么了?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王强担心的看着自己的老婆,这些天,她总是一脸不舒服的样子,问了她也不说,所以他刚刚才忍不住打电话让阿宇回来看看。
“少爷是我从小带大的,他一直都很尊敬我。”床上的桂嫂突然坐了起来,情绪一下子就上来,愤愤不平的说道:“我从来没有被少爷这么大声地骂过,全怪那个女人,我才会被少爷责怪,真是搞不懂。”
王强肉肉的脸忍不住抽搐了下,很识趣的没有反驳她,真不知道自己的老婆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夫人,他倒是觉得夫人很好,很真性情,最重要的是,自从她来了之后,少爷的笑容明显比以前多了。
“少爷为什么会看上那种女人,还痴心成这样,深怕她跑了。”桂嫂见老公没有说话,以为他也是跟自己有共识,继续变本加厉的抱怨道:“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少爷一直都不笨,要是他容易被女人骗,他早就被若薇小姐收服了。”王强觉得这是他表明态度的时候,毕竟少爷对夫人的宠爱是有目共睹,他必须提醒自己老婆,不能再用这种态度对待夫人。
“什么!”桂嫂感觉那冷意袭向自己的大脑,浑身的毛孔都紧锁,立刻对着自己老公发飙道:“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若薇小姐不好吗?你不要忘记,若薇小姐很快就会成为阿宇的老婆,你竟然这样说自己的儿媳妇。”
“是不是我的儿媳妇,还不知道呢。”王强云淡风轻的说着,说实话,他也知道自己儿子对程若薇的爱慕,在众人的眼里,程若薇是完美的,但是他可不这样认为,他亲眼看见程若薇对小辉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所以他一直不太喜欢这个表里不一的女孩子。
这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两人回过头,便看见王宇拿着医药箱走了进来。
“妈,你哪里不舒服?”王宇放下医药箱,在床边坐下,便看着自己的妈妈问道。
“你妈就是心里不舒服。”王强站了起来,意味深长的开口说道。
“心里不舒服?”王宇微微一怔,打开医药箱,拿出听诊器,“妈,你的心脏不是一直都没有问题吗?”
桂嫂瞥了一眼王强,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道:“有人想让我的心脏有问题,所以故意跟我对着干。”
王强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想再招惹她,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王宇在帮桂嫂检查后,就将听诊器从耳朵摘下,笑着说道:“妈,放心吧,你的心脏好着呢。”
“阿宇,你跟若薇小姐的事情怎么样了?”桂嫂抬起眼眸看着儿子,着急的开口问道,虽然之前一直很希望若薇能成为严家帝堡的女主人,但是现在,少爷已经娶了别人,而阿宇能够高攀若薇小姐,对他们来说真是天大的好事。
“嗯,我已经跟若薇商量过了,我们不打算结婚这么快,先订婚。”王宇嘴角勾起愉悦,一脸甜蜜的说道。
“订婚?我的傻儿子,为什么不直接结婚?”桂嫂对着自己的儿子提醒道:“你就不怕夜长梦多,万一有个什么变数?”
“妈,我相信若薇。”王宇摇了摇头,黑眸中尽是坚定,拍了怕桂嫂的手说道:“放心吧,你的媳妇绝对跑不了,你就等着喝这杯媳妇茶了,到时候可要矜持点,别表现的太夸张了。”
这话一落,顿时逗乐了桂嫂,面上边带着笑容,边伸出手拍打王宇,眼中闪着疼爱,说道:“臭小子,找打是不是?”
阿宇这一次也算是扬眉吐气了,自己到时候肯定也能沾光,只是在这之前,她还是要忍受着那个女人,想着,桂嫂直视着自己的儿子,忍不住开口问道:“阿宇,那个女人的石膏什么时候才能拆?”
“石膏?”王宇微微一愣,这时才想起夫人手上的石膏已经很多天了。
“对呀,不是说她的手断了吗?要打石膏三个月吗?”桂嫂声音虽然轻柔,但是语句中却带着一种浓浓的强烈之意。因为自从那个女人打了石膏之后,她的工作比以前还多,最重要要时刻看着她,以免她有什么需要。
“其实夫人的手只是擦伤,并没有那么严重,是少爷吩咐要这么做的。”
“什么?”桂嫂错愕的看着王宇,下一秒,不禁一口气上不来的样子,一明显受到巨大打击的样子,谁能告诉她,她的少爷究竟是怎么了?
“妈,你记得保密。”王宇笑着说道,按照夫人的个性,要是知道是少爷故意这样欺骗她,肯定会闹翻了。
然而此时,他们却不知道,不远处,一抹玲珑的身影正站在房门外面,一阵微风吹着她的长发,贴在她精致的脸上,她没有去拨弄,也没有去在乎,讽刺的笑了笑,却笑容如花。
她刚下楼去餐厅倒杯水,没有想到偶然听见了王宇和桂嫂的对话,原来她的手根本就没有这么严重。
整个空间怒气的情绪顿时升华,施心贝慢慢的转过玲珑的身子,一双美眸闪烁着火花,左手紧紧的捏住右手的石膏,手背突然的青筋似乎要把石膏捏碎一般,气息在这一瞬间冻结……
严屹宽,你这个大骗子!!!
华灯初上,上山的路灯亮了,一辆豪华的私家车开上了山,很快便进入严家帝堡。
严屹宽高大的身子从车子走出,抬起眼眸看着那亮着灯的房间,嘴角不经意的微微扬了扬,不管多晚回家,都会有人为你亮着一盏灯,这种感觉真的很幸福。
不知道今天这只小野猫有没有乖,严屹宽想着施心贝,嘴角勾起的痕迹越来越深,便快速走上了楼,很快来到房间。
“亲爱的,我回……”严屹宽话还未说完,一股诡异的气氛顿时燃起,抬起眼眸,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印入他的眼前,绝美的容颜,带着怒气,这人就是施心贝。
依然是燃烧着怒火的双眸,手上还拿着拆下来的石膏,一副蓄势待发进攻的小野猫。
严屹宽的确有些惊讶她这么快就知道石膏的事情,很快,脸上恢复平静,扬起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说道:“亲爱的,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
“你这个大骗子!”施心贝整个将手上的石膏往他身上用力一丢,怒气冲天的说道:“你不用解释,我都听到了,是你吩咐医生给我打石膏,你竟敢骗我说手断了……”
“亲爱的,那是因为我关心你。”严屹宽伸出一只大手,手心温热的气息覆盖住她柔软的手臂,俊庞仍旧噙着笑,轻佻的看着她:“人家想照顾你嘛!”
“照顾我?”施心贝用力甩开他的大手,紫抿唇瞪着他,高傲的抬起小脸,红唇轻启说道:“我看你是怕我跑了,对不对?”
严屹宽笑着,高大的身躯如鬼魅般迅速的靠近她,薄唇来到小巧的耳垂边呵着气,声音轻柔又带点戏谵:“怎么可能,我知道亲爱的是舍不得离开我的。”
“才怪!”他的话让施心贝一怔,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已被他擒住,锁在宽阔的怀里。
“你放开我,你等着瞧,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一定会逃跑。”施心贝不悦地抿唇,停止了挣扎,高傲地看着他,骄傲的气势不逊于他。
“你要逃去哪里?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严屹宽压下莫名的火焰,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不可能成为你这种冷血的人的老婆。”施心贝目光坚定的开口说着,现在只要一想起今天他开枪那个画面,她就会觉得害怕。
“我知道,你比较喜欢偷吃,对吗?”严屹宽突然松开她,那犀利的目光,正冷酷的射向他。
周围的空气让施心贝有要窒息的感觉,不禁抬起双眸,迎上那犀利的目光,“你说什么?”
“没有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严屹宽冷冷的开口,俊脸看着温文,却包含嘲弄:“如果你没有做过,为什么要心虚?”
她真的怀疑他没有病吗?施心贝实在懒得搭理他,立刻回避他的目光。
可是这样的举动落到严屹宽的眼里,却是不一样的内容,一只手不禁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轻轻地扯动自己的双唇,霸道的说道:“亲爱的,我先警告你,如果你想再逃走,最好一次成功,要不然的话,你可能会变成真的残废,而不是装装样子而已。”
现在的他就像是年纪轻轻地小伙子,蛮力又霸道,固执的死不肯反手,除了那股危险的气息,根本变得一点都不像自己。
这话一落,那个开枪的画面再次在脑海中浮现,施心贝整个人惊慌了一下,脸色顿时苍白,心里一阵寒颤……
夜更深了,黑暗,也正是夜晚的一种奉献,终然它只是用来衬托光明,甚至是悲伤的情绪……
洁白的大床上,两人并没有跟以往一样,相拥而睡,而是两人的身子各侧着身子,似乎各怀心事的背对背的躺着。
施心贝双手环抱着自己,试图想让自己觉得温暖些,可是心中的寒意却不断席卷而来,蔓延至全身,让她的鼻尖泛酸,下一秒,她再也无法忍住那种撕心的痛苦,她想要发泄,她想要痛声的哭。
泪水,顺着眼角低落在枕头上,她放声哭着,因为施心贝现在的心里,真的觉得很难过,很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