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想撕多少都行,我早就复印了好多份!”严屹宽扬起唇角,很能体谅地看着她。
她以为他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吗?可惜,一旦被他擒住,就别想脱逃!
“你……”被看穿,施心贝咬着唇瓣,再也维持不住冷静,将纸屑往严屹宽身上用力一丢:“你是想威胁我,对不对?”
“不是,亲爱的,我没有。”严屹宽一步一步向她逼近,施心贝正想逃脱,可是严屹宽的动作比她更快,她一行动,他就快速擒住她,将她紧紧钳制在怀里。
“我对你是真心诚意,要不然,我何必告诉你爸,我们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严屹宽将她贴在墙上,强健的身躯紧紧贴住她,在她耳际低语。
“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施心贝有踢又咬,“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小野猫,我会让你乖乖驯服的,不管你有多锋利的爪子,我都会一一拔下。“严屹宽黑眸燃起火花,直接宣告道:“即使你痛,即使鲜血淋漓,我也不会让你逃走。”
“你……疯子!”这话让她心悸,施心贝瞪着他,身子轻颤着,可是小脸依旧是不服输的表情,不轻易表露她的惊慌,不行!她一定要逃!不然这个疯子绝不会放过她的,他要她的一切,他要她驯服,他那狂妄的宣告她不由自主地害怕。
“亲爱的,我确实是疯子,为你而疯。”严屹宽抬起粉颚,他笑得邪气,眼中尽是占有欲,她越想逃,他越要她,如他所说的。即使折断她所有的爪子,他也在所不惜!
她瞪着他,而那双深邃的眼眸也与她相视,一抹火光掠过,野蛮又炽热的眸光让她心慌。
天啊,她究竟做错了什么?碰上这种疯子!
这时,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桂嫂端着一些热气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没有多余的语言,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直直的走到沙发前,弯身于茶几边,放下饭菜,虽然她不喜欢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但是以她这么多年来对少爷的了解,她还是快速转身走出了房间,顺便把门关上。
站在门口,桂嫂并没有马上离开,眼眸深深的看着大门,似乎也穿透大门看清些什么,看来,她要通知若薇小姐才行,想着,她便快速的走到楼梯拐角处,四处张望了一下,便拿出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
而屋内,严屹宽终于松开自己的手,站直了身子,开口说道:“亲爱的,你快吃饭吧,你昏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
“我不饿!我要回家!”施心贝语气中透露着心虚,抬起小脑袋,不甘示弱的回答道:“我就算饿死也不要吃你的东西!”
真是一直倔强的小野猫,严屹宽一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臂,“亲爱的,你是不是想要我喂你呀?”说着,就用力的将她拉到沙发边,强行推着她坐在沙发上,一只手端起一碗汤,另一只手舀了一勺汤,“来,那我喂你好了,张嘴!”
她才不会妥协,对,她要绝食抗议!施心贝紧闭着嘴巴,一副坚决不吃东西的样子。
“原来我老婆喜欢更加亲密的方式,好吧,我知道了,我会用嘴巴喂你的。”严屹宽张口喝了一口汤,便把手中碗放下,随后整个脑袋伸向施心贝,一副想要嘴巴喂她的架势,这让施心贝整个哆嗦了一下,急忙伸手端起桌上那碗汤,一口气就喝了下去。
“亲爱的,你这样做真让我自尊心受挫,所以你要补偿我。”严屹宽扬起好看的笑容,趁着她不注意,在她粉嫩的脸上偷了一个香吻。
施心贝眼中闪过厌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副嫌弃的样子,伸手拼命的擦着他刚刚吻过的地方,冷冷的说道:“你究竟怎么样才肯放我走?”
“亲爱的,你已经是我妻子了,难道你要抛弃我吗?”严屹宽抓住她那只猛擦自己的小手,双眸注视着她,不悦的开口说道。
施心贝别开眼,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身子往沙发后移动了下,远离他的气息,拧着眉说道:“我要离婚!这点权利总该有吧?”
“想都别想!”严屹宽阴沉着脸,周身的凌霸,一双凤眼微眯,瞪着危险的光芒,身子朝着他的方向移动,“我这么喜欢你,是决定不会放手的。”
“我才不信!”施心贝看着他往前,自己就继续往沙发上退,怒火更盛,美眸恶狠狠地瞪着他,眸儿因怒火更显明亮,也更迷人,大声说道:“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喜欢自己什么,要是她知道,她一定要彻底改掉,远离这个男人。
“已经来不及了……”严屹宽将她逼到了沙发边缘,让她无路可退,伸出手将她锁住,双手环抱着她的细腰,低下头,俊庞慢慢的靠近她,两人的呼吸皆拂上对方的皮肤,带来一种暧-昧的感觉,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亲爱的,这辈子你休想摆脱我,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
话落,严屹宽嘴角勾起笑意,笑得野蛮又霸道,抱着她腰的手更紧了。
而施心贝的整个表情顿时僵硬的定住了,心中忍不住打了冷颤,一直噩梦恍如又回来了。
不行,无论如何,她都要逃走,逃去没有这个男人的地方。
此时此刻,施家的大厅中,陈若兰正坐在沙发上,白皙的脸上尽是忧心忡忡,微微抬起眼眸看着墙上的全家福,整个人不由站了起来,走到刚从房里出来的施雅晴身边,开口说道:“雅晴,我们去把心贝接回来。”
“什么?可是我们刚刚不是才从那边回来?”施雅晴美眸闪着吃惊,疑惑的问道。
“是的,把心贝接回来,我们不能这样强迫心贝。”陈若兰点了点头,脸色难看到极点,其实从一开她就不同意施洛天这样做,只是因为害怕心贝真的还跟周文豪牵扯不清,所以她才勉强同意,只是现在她越想越不放心。
施雅晴看着母亲那紧张的神情,正想开口安慰,就被一道严肃的声音打断——
“你又要做什么?”只见施洛天面色凝重的走了出来,朝着陈若兰质问道。
“老公,我改变注意了,我真的很担心女儿。”陈若兰擦着眼角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如果是以前,你担心那是在情理之中。”施洛天板着一张严肃的脸,继续说道:“但是现在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是跟丈夫一起。”
“你说话要这么难听吗?他哪里是什么丈夫?”陈若兰面色惨白,她知道女儿很恨这个男人,而嫁给他更不是她的本意。
“哪里有难听,难道我说错了吗?”施洛天面部依旧严肃,冷冷的说道:“她已经嫁人了,我们不是才去当了她的证婚人,还是你想让她回来当别人的情妇?所以要去接她回来?”
“老公……”陈若兰有些无力的倒在施雅晴的身上,无奈的呼唤着自己的丈夫。是呀,这也正是她最担心的问题,她真的很怕心贝走错路。
“爸,妈只是担心妹妹,毕竟是陌生的环境,又是在深山中,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怕,习不习惯。”施雅晴轻拍着妈妈的肩膀,柔声的说着,其实妈心里想的何尝不是她心里想的,她也很担心妹妹。
“习不习惯都得住,你们都给我听好,你们如果真的关心她,想要事情彻底结束……”施洛天火气燃起,只觉得心脏又是一阵绞痛,但是面上依旧冷漠,强硬的表明态度:“那就从今天起,家里所有人都不准跟她联系,也不准去看她。”
话落,施洛天便面无表情的转身朝着大厅走去,留给这对心软的母女一个绝决的背影。
看着施洛天的背影,施雅晴拥抱着伤心欲绝的妈妈,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都盛满了担心,却又是这么无奈——
一辆车子停在小区门口,周文豪高大的身躯从车内出来,一身简单的休闲西装承托出他的健硕刚硬,气宇轩昂,隐隐散发出一种野性,冷峻刚毅的脸上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大手从车里拿出一束白色的玫瑰花,便快速朝着楼中走去。
昨天心贝爸爸的话让他非常震惊,但是对于心贝,他还是很了解的,他不相信心贝真的能忘记他,立刻嫁人,所以他今天特意买了心贝最爱的花,希望能打动她。
走出电梯,周文豪来到丁一晨家门前,大手按下门铃,可是许久都没有人开门,于是他又轻喊了几声施心贝的名字,还是无人应答,这让周文豪不禁觉得纳闷,难道屋里没有人?一晨最近都在帮新花店开张的事情,所以不在家,可是心贝应该在家才对,那她为什么没有给自己开门?莫非还在生自己的气?
想到这,他拿着手机拨打施心贝的电话,可是拨打了几遍,都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忘了再拨打几遍之后,周文豪一颗心开始乱了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快速的涌上心头,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第二日,天刚刚亮起,床上有散乱着长而乌黑的头发,曼妙的身躯动人,只覆盖着薄薄的丝质被单,紧闭着眼睛,窗外照进来的光线,感觉到一阵阵刺眼的光线袭来,施心贝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身心皆疲惫,浑身无力让她苦不堪言。
昨晚她一直在提防那个疯子,生怕他突然出现,精神高度紧张,直到凌晨她确定那个疯子不会出现,她才敢睡觉。
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空旷的房间,一切似乎又拉回了现实,她的人生为什么会这么悲惨?
叩叩叩——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桂嫂轻轻地打开了门,面无表情的看着施心贝,“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