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绝色狂妻,将军狠狠爱 > 第七十五章、 杀敌全文阅读

天亮的时候,这一场战争已经接近了尾声,无疑是大夏的军队取得了胜利。

夏生站在满是余烟的战场上四处张望着南沐云。

其实根本就不需要特意去寻找,那一抹红色的身影在这黎明的阳光中格外耀眼。但是更加耀眼的是陪在她身边的那摸银色的光。

迎着阳光看过去,他们就笼罩在圣洁的光线中,宛如上古的神。即使在这凌乱的战场上,也格外耀眼。

守在城墙外的大汗在天亮的时分才知道自己上了当,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格曼战败的消息已经传来,而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再次反击的机会。

胡天再次被关在了所谓的监狱里,这是一件很大的帐篷,里面堆满了各式的杂物,外面有重兵把守,而躺在自己身边的正是那夜和自己一起进入帐篷的人。

这人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所以从和关进来开始就一直在昏迷,胡天一度都以为这人已经死了,但是他那胸脯上似有若无的起伏告诉胡天。

这个人,他还活着。

胡天已经知道了那夜的红光是什么意思,那是收到袭击时的信号弹,而且是在紧急时候才会出现的。

外面已经是黎明时分了,太阳的光线还没有射进来,但是已经有了点点朦胧的金色,帐篷上开始出现了淡淡的人影。

这个时候,不知道赵立和大南怎么样了?胡天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可是想到这里,胡天又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自己都很有可能死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两个人。

天是亮了,但是更多的地方,黑夜才刚刚开始。

关外,塔图军营,格曼掀开了大汗的军帐。

图南大汗坐在大帐的中间,两边都是他的得力大将,在格曼掀开帘子的那一刻,大帐中的人脸色都变了。

格曼自然也是感受到这微妙的气息,掀开的帘子带进了一丝蛋黄色的光线,斜射到了这间阴暗的大帐。

塔图的营帐,尤其是塔图大汗的营帐用的都是最坚韧的兽皮制成,这样的兽皮需要草原上最好的猎手不眠不休的打猎十天后才能够用。

兽皮坚韧,防水,甚至能够抗击普通的刀剑砍射,但是这兽皮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不透光。即使在这样晴朗的早晨,帐篷里的光线也依旧幽暗,需要昼夜不灭的蜡烛来点亮。

帘子放下的时候,帐篷又回到了黑暗之中,连带着这账内人的脸色也阴暗的几分,坐在最上的大汗。

直直的盯着格曼,像是要在他身上钻出一个大洞。

“参加大汗”格曼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面上,很清脆的一声。

沾满灰尘的地毯,在这样的重击下溅起了些许细微的灰尘,从鼻孔中进入,带着苦腥味。

堂上的人半天没有回应,格曼只能继续维持着原先的动作,脊背僵直着,四肢已经开始在麻木。

不知是谁在堂上轻蔑的一哼,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一种蔑视的眼光在看着这跪在地上的人。

“格曼将军,还知道回来啊”

站在一边邢腾双手抱臂,姿势傲慢,这是塔图军营里最是骄傲自大的一位,但是他有资本,这次塔图的百万大军中有将近一半都来自他的部落。

格曼没有回答,继续着原来的动作。

“格曼将军自然是知道回来的”邢腾看着地上的人没有说话,自己更是傲气了起来“我们百万大军可是在这关外白白等了一夜。”

“就是,就是”底下的人随声附和着。

格曼的双手撑在地面上,死死的抓着这凸起的毛块,,但是面上却没有半点显露。

“格曼”一直没有开口的图南终于出了声。

本是两片厚实的嘴唇轻轻的一碰,牙齿擦着牙齿间一个极轻的音节,图南却叫的很重,像是磨了很久的石墨,已经不在灵活,沉闷而又可怕。

这是图南发怒的征兆。

“臣在”格曼再次磕头,脊背绷的更直。

“格曼,你不是说这大夏的军队绝对不会出现在那处旧的城墙吗?”

终究还是忍不住了,这才是图南真正的性格。

“格曼,早些日子就有人打探,拿出城墙从来没有那么多守卫,那时,我就说要进攻,是你百般阻拦,说有更大的图谋,可现在,我们在此处已经浪费了这么长时间,不但没有取得任何成效,反而白白折了五万将士。”

“大汗,臣知错了”

“知错,这是一个错字就能盖过去的吗?那是我们五万将士的鲜血浇灌来的教训,你竟然就说了一个错字。”

风在帐篷外摇晃,帐篷内的影子也在不住的颤抖。伏在地上的人影,似乎这一刻抖的更加厉害,有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砸了下来。

浑浊的地面湿了一团,很快就不见了。

砚山关冬日里最多的就是风,几乎日日都有,如果有一日你没有看见风,那大概是冬就要尽了。

飘荡在关内关外的旗帜啪啪作响,横在中间的关依旧高大如斯,没有任何要妥协和退步的打算。

沈北湛强撑着身子参加了这次战斗,回营之后旧伤复发,所幸没有什么大碍。

关在帐篷里的胡天像是被人忘了一般。中午时分,有人进来送了两碗白饭,还有菜。

菜色不是很丰富,但是比起新兵营那不知好了多少倍。

胡天也没有客气,既然要死,那还是做个饱死鬼比较合算。

躺在自己身边的人依旧没有醒过来,胡天也不再关心他的死活,甚至有一点怨恨,为什么这个人要选在这个时候来。

沈北湛服药后,就睡下了,似乎受伤之后,他的觉似乎就多了起来。

南沐云脱下了铠甲,穿着单衣站在这寒风里。

有不可忽视的冷意,但也有着从未感受过的畅快。就好像自己原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铠甲束缚了自己的身体,但是自己的灵魂依旧自由。

她不反对战争,只要这战争是为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