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掉落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变得很慢,城墙上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沈北湛。
一道紫色的身影快速的登上城墙,一条红色的长鞭一甩,就搭在了沈北湛的腰上。
突然中的停顿,让停在半空中的沈北湛吃了一惊,拉着自己的长鞭血红的耀眼,沈北湛记得这条鞭子,也永远不会忘记。
夏生在看到那鞭子挥出的一瞬间,就已经知道这是谁来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真的是熟悉的脸,南沐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夏生。
自从上次在顾家花园一见后,本以为就不会有什么交集,他是知道自己父亲和自己全部故事的人。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塔图大军中,格曼这时着急了起来。
“快射,快射,绝对不能让沈北湛回到砚山关里去”
格曼身边的射箭手纷纷搭起箭瞄准了那根红色的绳子。
一支箭射了过去,正中绳子,但是绳子并没有断,又一支箭射了过来,更多的箭射了过去,那根看起来什么细的绳子竟然毫发无损。
格曼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切,他一把挥开挡在自己前面的箭手,自己搭弓,这是一张黑色的大弓,个头比平常所见的弓要大了许多,而且也粗了许多。
稍微懂得器械的人都会知道这是塔图族的雕工箭,只有塔图的第一勇士才能够把它拉开,这弓配用的箭也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的。
从来没有人在这张弓下逃过生。
南沐云已经把沈北湛拉到了城墙顶处,再使最后一把劲,沈北湛就能被拉进城墙里。
格曼右脸的肌肉绷得很紧,两只粗壮的胳膊在开弓的瞬间有些微微的颤抖。他在努力的瞄准。
“嗖”的一声,箭出去了,而沈北湛在这一瞬间被拉进了城墙。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成了定局,格曼失望的低下了头,他很清楚这次之后要想再有机会把沈北湛置于死地那几乎比登天还难。
砚山关,营帐中,军医正在给沈北湛清理伤口。
一层层的绷带已经被鲜红色的血液浸湿,直到那处伤口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只见那处肩膀上鲜血直流,靠近伤口的地方已经变成了黑红色。
甚至还有一些白色的脓血从中间流出。
“将军”军医看到这伤口有些心疼的摇了摇头“这伤口恶化的很严重啊,老夫需要把这些脓血全部清理干净,才能上药”
沈北湛点了点头,南沐云就站在一边,看到伤口的时候,她的心有一瞬间被绷紧,有一股气顶在了喉咙深处。
军医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在火上烤了烤,然后伸到了伤口处。
南沐云下意识的想要离开,她知道这必然是很疼的,要是自己不再身边的话,沈北湛还可以喊出来,这样会好一些。
而此刻,自己就站在他身边,他多少会有一些不自在吧
脚步刚刚挪开,右手就被紧紧的握住,有些粗糙的皮肤里源源不断的热气透过自己的衣袖透了过来。
空气中似乎安静了许多,身后的人呼吸有一些小心翼翼。
有些空荡荡的营帐里,稀薄的阳光在地面上铺就。转身要离开的影子,最后终于转过身来,紧紧的抓住了拉着自己的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