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绝色狂妻,将军狠狠爱 > 第一百二十一章、 黄豆,你夹不起来,那就放弃吧全文阅读

“我,我听不懂沈将军说什么?”萨满的眉头有些微皱,似乎很是吃惊,但是很快就恢复了一脸的平静。装作一脸听不懂的样子。

“听不懂吗?”沈北湛拎着茶杯有些无所谓的笑了笑,茶水杯中的深色的茶水打着旋涡,在轻轻地波动。

“我们塔图现在真的是一心想要和大夏交好,完全没有半分再次侵犯的念头”萨满依旧一脸平静的说。

好像这一切都是最真实不过的。

“萨满大人!”沈北湛突然抬高了音量,那一杯茶水就这样砸在了桌面上,桌面上的水渍开始在不断的扩大。

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这样一声喊叫吓了一大跳,但是都憋着声音,不敢动,把头埋的更低了许多。

“沈将军”萨满依旧在苦苦坚持着,但是细密的汗珠已经在额头上渗了出来。

沈北湛在韩国这些话后就不在说话了,只是盯着萨满在看,他看的很仔细,就像是在看一个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如果能够忽略掉他提起的嘴唇的话,就更好了。

“停战协议要签订就签订永久,进贡每年要翻一倍……”

“沈将军,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萨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协议签订永久也就够狠了,每年的进贡还要翻倍,这不是要逼着塔图的人没有活路吗?

“过分?”沈北湛板起脸,没有任何感情的黑眼珠看着萨满,“要是说到过分,我想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比你们塔图更过分了,你说是不是?”

就是这短短的一句话,萨满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过了有一年,一种很是压抑的情感在心中流动,看来这次自己可能要铩羽而归了。

这一次的谈判就这样结束了,当然,这次的功劳依旧都记在了这个王大人的头上,没有人看得到已经掩埋在黄土里的将士们。

沈北湛在谈判结束后就直接回到了南沐云的帐篷,自己走的时候,还乖乖躺在床上的人已经完全消失了。

只剩下叠的很是整齐的被褥,还有被明显换过的床单。

沈北湛不知道现在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苦恼。

自己和南沐云之间现在似乎变得很是单薄,就像是在冰上行走,一不小心前面就是一个巨大的窟窿,而冰下就是**大海。

沈北湛自己知道,有太多的事情过不去了,在他们两人之间,包括小霞的死,顾兰心的孩子,还有就是她已经丢失了的,但是很快就会回来的记忆。

这些东西就这样在未来缠绕着,没有谁知道这未来是个什么样子,它们都被包裹在一团漆黑之中,让人摸不着头脑。

谈判结束后不久,宁谷松就要回到塔图了,这一次,她是亲自去找的沈北湛。

有一些事情既然已经谈开了,那就务必彻底一些,不要再别人眼中留下一点波澜,不清不楚。

沈北湛看到宁谷松没有什么惊讶,只是早已经猜到她一定会来见自己,所以提前备好了酒菜。

“哟,我们沈大将军这是要为我设宴吗?”宁谷松一脸调侃的看着沈北湛,语气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战场上的针锋相对,也没有了权力上的互相博弈。

“坐”沈北湛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在一边放下了酒杯,示意宁谷松坐到自己的对面来。

宁谷松也没有客气,直接坐了过去,端起刚刚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宁谷松夸赞道。

沈北湛继续给她倒酒,直到宁谷松一连喝了三杯之后,沈北湛终于停了下来。

桌上的菜很是简陋,只单单是几小碟最简单的下酒菜,宁谷松在桌子上立了立筷子,伸出去,准备夹起一颗黄豆。

但是黄豆很滑,筷子在盘子里搅和了许久,也依旧没有夹到一颗豆子,宁谷松有些泄气,但是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却是看的很起劲,眼睛始终都盯着那一盘黄豆。

“怎么,看到我夹不到,很高兴吗?”宁谷松把筷子重重的一放,桌面上的酒杯微微颤动,一圈一圈的涟漪在微微的荡漾,照着这些桌面上的人的脸,也在不断地模糊。

沈北湛似乎完全没有要回答她这个问题的意思,只是拿过自己手边的筷子,伸向了那一盘黄豆,立刻一颗滚圆的黄豆就被夹了起来。

宁谷松觉得自己很是难堪。有些生气的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沈北湛,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看你夹黄豆吃的”这个时候的宁谷松,终于表现出了一些女孩子特有的胡搅蛮缠,或者是说天真烂漫的活泼气。

“当然不是”沈北湛把那颗黄豆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咀嚼了几下,然后咽了下去,吞咽的动作很是缓慢。

就连喉结处的收缩动作,宁谷松都看的很清楚,不得不说,沈北湛是一个极具魅力的人,仅仅就是一颗黄豆也能吃出不一样的感觉。

宁谷松承认自己的心好像露了半拍。

“宁谷松”沈北湛缓缓的叫道,他刚刚吃过黄豆,嘴里还残留着黄豆的清香味道,这三个字从这香味中飘出,总是有了一些留恋的味道。

宁谷松这是第一次在沈北湛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在这之前,他都是在称呼自己大王。

当然,对于这个名字,宁谷松自己也很是厌恶,甚至根本不想听到,这是一个不伦不力的名字。

塔图的王室都是宁姓,而宁谷是塔图一个奴隶部落的番号,一般来说皇室的子孙是不能有这样一个下贱的名字的,但是自己的母亲似乎就是要诚心恶心自己,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名字也一度就是宁谷松的耻辱,她憎恨这个名字,连带的憎恨自己,她恨自己是一个女儿身,如果是一个男孩的话,那么自己也不会被抛弃,就不会被人侮辱。

但是,现在,当这三个字从沈北湛嘴中说出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变得清醒了起来,宁谷松甚至觉得自己的名字并不是很糟糕。

然而这一切仅仅保持了不到一分钟。

沈北湛这个人是最懂得如何在别人的痛楚下手,他是最清楚怎样给别人制造美好,然后在用尖刀去把这个美梦刺破,血淋淋的摊开在众人面前。

“既然得不到,就不要枉费心机”

沈北湛依旧是原来的样子,甚至连厌恶的情绪都没有一点,但是宁谷松却是从这一句话中听到了十足的恶意。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和恐吓。

刚才一瞬间的心动就像是自己做过的所有白日梦一样,醒来之后将会使更加残忍的现实。

“你怎么知道我就得不到?”宁谷松拼命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看着沈北湛,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真的是糟糕极了,但是有什么用,她控制不住自己,似乎每次在这个人面前,自己都是这么狼狈不堪。

“我就是知道”沈北湛再次伸出了筷子把一颗黄豆牢牢的控制在半空中,似乎是在细细的把玩,但是无论他的动作怎么变化,他手中的豆子都没有掉下来过。

“沈北湛,你不要忘了,是我救了你,不然的话,你现在很可能已经是一具不知名的白骨了,哪里容得下你在这里跟我指手画脚,没完没了……”

“哦,是吗?”

“沈北湛”宁谷松被他这种满不在乎的语气给激怒了,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就这样看着面前的人。

他依旧在吃着黄豆,一颗接着一颗,不停息的,盘子中的黄豆已经露出了一块白色。

“你就是要这样来报答你的救命恩人吗?”

“救命恩人?”沈北湛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筷子狠狠的一甩,桌子上一声清脆的巨响,宁谷松不得不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自己的身子。

“怎么了?你不会现在还以为是南沐云救了你吧”宁谷松依旧不服气的看着沈北湛,她就是不相信了,为什么南沐云顶着自己的功劳可以心安理得得到沈北湛的宠爱。

而自己这个正牌的救命恩人,就要忍受着这样的待遇,她不服气,她恨。

“你不过就是救了我一命,难道要让我把命还给你?”沈北湛的这句话说的真是无礼至极。

这世界上最被称颂的就是知恩图报,一命换一命的说法,早就是戏本子里已经说烂的情节,但是在沈北湛的眼中,这一切似乎都是人自己在跟着自己开玩笑。

“你,……”宁谷松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这是自己曾经很是敬重,或者是仰慕的对象。

但是现在,他却在拿着你以为的筹码在嘲笑,在把它撕碎了,揉烂了,然后狠狠的踩在脚下。

签订了协议,并不代表着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沈北湛在心中知道这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宁谷松不过就是整盘棋局上的一个小小的棋子。

而自己,甚至是,自己周边所有的人,不过也是别人精心安排之下的一个棋子。

长明殿内,太轩帝满脸阴沉的坐在最上位,看着跪在地上的夏虎。

整个长明殿依旧比外面要黑了许多,太阳在这里根本不能停留,因为这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会有影子。

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黑暗的,夏虎已经在这里跪了整整半柱香的时间,他是被突然召见的,本来像自己这样的人。

是根本没有机会直接见到太轩帝的,甚至太轩帝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人,怎么来到了这个朝堂之上。

但是,夏虎也很是清楚,南索天的真实身份永远就是一个隐形炸药,没准有一天就会爆炸,也可能就是现在。

“夏虎?”太轩帝压着嗓子开了口,声音很是沙哑,但却没有温和之感,反而都是一种让人害怕的胆寒之感。

“臣在”

“南山寨,听说你曾经待过许久?”

这句话看起来很像是一个问句,但是其实本身就是一个已经给出答案的陈述句。

“是”夏虎只能硬着头皮答道“臣在归降之前,是曾经在南山寨待过一段时间”

“恩”太轩帝回了一声,显然这个事情,他早就知道,现在不过就是顺便一提,这也是在慢慢的铺垫,等着慢慢的展开。

“那这南山寨的大哥,你可是很熟悉的吧”

终于还是来了,夏虎蒙着脸,恐惧的想道。

“是,还算是很熟悉”

“算是,仅仅就是算很熟悉吗?我可是听说你们是拜过天地的兄弟啊”

“是是是,臣那时候都是一时的糊涂,还请皇上能够赎罪啊”头磕在了地上,沉闷的发声,这像极了祈求的声音。

总是让人感觉到压在了一个罐子里,怎么努力也找不到出口。

“一时糊涂,哈哈……”太轩帝忽然笑了起来“一时糊涂……”

站在一边的东福看着一脸大笑的太轩帝,脸上却没有多少高兴的表情,太轩帝这哪里是在笑,这分明就是在心中默默的痛哭。

“臣真的是一时糊涂”夏虎被太轩帝的这举动吓坏了,急忙在这地面上费力的磕头,一个接着一个,不停歇的磕了下去。

头顶上的人没有喊停,那么自己也不能停下来。

“够了”太轩帝大喊道“你们都以为我是一个昏君吗?啊”

“臣不敢”夏虎胆颤的趴在地面上,整个脸已经快要埋到了地里,眼睛里已经被鲜血充满。

额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不敢,”太轩帝抓起了一边的茶杯就砸了过去“怎么就不敢,你都可以瞒天过海了,怎么还不敢,恩?”

“微臣知道错了,还请皇上赎罪啊,请皇上赎罪”

已经鲜血直流的额头再次磕在了地面上,一个很大的血迹出现,然后继续不停的放大,再放大。

“够了”太轩帝看着地上那一团血迹,它在这暗色中变得很是模糊,但是依旧能够分辨出那是血。

“皇上,臣妾没有错,真的不是臣妾,臣妾是被冤枉的……”

到底还是想起了,那个女人就跪在那里,拼命的磕着头,她的血就这样在那地面上凝结,散开,凝结,散开,甚至有几滴砸在了自己的脸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