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樱株只好乖乖的侧身躺在贵妃椅上,为了怕不小心碰到凌儿的伤口,樱株特意与凌儿保持一尺距离。
“这点痛不算痛,真的不疼!”
这点伤口痛疼,比起他心底偶尔会出现莫名其妙如撕心裂肺如万剪啃噬的痛,根本不算痛。
一千多年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口有时会突然出现很痛。这或许是与他千年前的事情有关,只可惜,千年前的事,他多不记得了。
两人躺在贵妃椅上,目光纷纷望着窗外的黝黑星空,和江面上游船上的灯火,聊着开心的话题。
不一会儿,凌儿便便传来均匀的呼吸,也许是因为刚刚受了伤流血过多,所以变有些疲惫的进入睡眠中。
见此,樱株淡然一笑,轻轻的移了移身子,与凌儿保持好距离,为了怕碰到他的伤口,樱株还特意将厚厚的裘毯盖住凌儿的伤口处,接着她翻过身子平躺着,望着屋梁上雕刻很多的紫荆花和竹子,便不由得开始细细的打量起这间厢房。
刚才因为担心凌儿的伤,她便一直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装饰摆设。
现在一看,这间竹雅房还真是宽大优雅,地上铺满了红色的地毯,窗口前摆着几盆紫荆花,看来紫荆花是凌儿姐姐很是喜欢花。
而前面红色帘绸里面是一间书房,书桌上摆着几本书和笔墨,而墙上挂着一副半开的山竹花,山竹画的栩栩如生,画面还有一位女子的背影,看那样子倒想是个老人家,画的下面露出一道小小的窗口,想必画的后面是一道窗口,这个窗口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湘江楼的一切,刚刚凌儿就是站在这个窗前吹皱曲子。
而另一处挂着闪闪的红色珠帘,里面有一张的宽大的床,床的另一旁墙壁也有一道窗子,那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月城里的一切。
这个房间,四面有窗,难怪凌儿在房间吹奏的曲子的时候,远远的四处便能听到曲子。
而且四面空气流畅,位置也很好,也许是这间厢房是湘江楼最好的雅房。
侧头望了一眼安睡中的凌儿,拥有绝世容颜,还会吹凑如此之美的天籁之音,难怪孙婆子会将凌儿视为珍宝般的宠着,疼着她。
孙婆子还将千风派给凌儿做私人保镖,这个房间樱株以前从来没有来过,因为这竹雅厢房的门口,千风可是日日守在门口,所以无人踏进过这厢房半步。
而此刻,千风这个忠心耿耿尽心尽责的保镖,定是守在门口,说不定还竖起耳朵,听着这竹雅厢房里的动静呢!
天鹅与土鸭的待遇就是不一样,这老天还真是不公,凌儿这般艳绝天下的绝色容颜,让她这个第一舞姬妒忌死了,不过还好凌儿不是别人,他是她最好最亲的姐妹。
这世上师傅带她恩重如山,也是她最亲的人,她敬重师傅,崇拜师傅,而雍緋是她剪不断理还乱的朋友,而今她与雍緋也越来越疏远了。
天色一片漆黑朦胧,此刻已经是五更,皇宫里的马车也已经到达湘江楼的门口。
为了不吵醒熟睡中的凌儿,樱株轻轻的掀开裘毯整理了身上的衣裙和发饰,便悄悄的朝着紧闭的木门走去。
刚将木门打开,便见到门口傲立的千风,樱株走出门口,回头酸楚不舍得望了一眼熟睡中的凌儿,接着轻轻的将紫檀木门关上。
接着朝着千风低声道;“凌儿姐姐还没醒,她有伤在身,好好照顾她,等她醒来替我向她道别!”
“我自然会照顾好她!”千风轻声道。
湘江楼门口停着一辆红色沉木与布帘搭配的马车,马车的一侧一名魁梧的中年男子周孟,他穿着一身灰色盔甲坐在一匹棕色骏马,这他的身后还跟着七八名手下,一个个身穿青衣战袍骑在马背上。
“周都尉,多快五更了,这个女人怎么还不出来?”一名受如骨材的青衣战袍男子勒紧马绳,朝着周孟说道。
“在等等吧!”周孟望了望湘江楼紧闭木门,“谁让她是皇上派去献给茜金国的舞姬呢!”
“真不明白皇上怎么会让湘江楼的舞姬去茜金!”一名满脸麻子的青衣盔甲男子抓抓脑袋说道。
“湘江楼的女子可是月城出了名的才艺佳人,想必是茜金皇帝也早有耳闻。”
要不然冉颂的洛皇也不可能让湘江楼的女子前去茜金,最起码也是出生皇室。就算不是公主也最起码是一位皇亲国戚的名门闺秀。
正当众人议论的时候,湘江楼的门被打开了,众人的目光顿时纷纷朝着湘江楼门口望去,只见樱株穿着一件紫红色的凤羽裘衣,长发披散腰间,额头上吊着紫色的月牙吊坠。
在门口两只红色的灯笼的照耀下,就像踏入人间的不食烟火的月神,惊艳了所有在场的人。
额头上的月牙吊坠,是樱株前几日在镜子里模模糊糊看到她脸上有一块月牙红色胎记,便今日突发奇想,将额头上带上一只月牙形的吊坠。
见樱株走来,周都蔚便大声道;“樱株姑娘果然姿容动人,气质非凡!”
“周都蔚缪赞了,小女子只不过是一介舞姬,能够被派去茜金献舞是小女子之荣欣。”
周都蔚望了望天色,勒紧马绳说道;“就快天亮了,赶紧启程!”接着,周都蔚抬手朝着马背使劲一拍,马儿嘶叫一声,赤风扬去,而跟在他身后的下属也急忙赶着马儿跟去。
樱株掀开车帘,走进马车里,只见里面还坐着婢女穿着的小女子,她们见樱株她们便站起身恭敬道;“樱姑娘!”
“你们?!”
“奥!我们是宫里派来一路上照顾陪伴樱姑娘的宫女!我叫高香。”个子高大的女子说道。
“我叫小香,”个子矮小的女子即可也跟着说道。
樱株将高香小香从头到脚打量一番,高香个子大表情严肃,显得粗壮而不好相处,而小香个子小巧露出天真的微笑,显得可爱而近人,她们多竖着小辫子盘在脑后面,多穿着荷色的粗布裙。
樱株走过两名女子的中间坐下来,宫里派来伺候的她的婢女?怎么一点也不像,倒像是来监视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