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吃吧?”东方酹将头靠在水无恋的肩上深深的吸取着清新的幽香。
“你好重!”水无恋不舒服的推推东方酹,侧目一看,大惊,“东方酹!东方酹!你怎么了?”一丝异样的殷红自他的唇角话落,脸白如纸气息微弱,随着她的动作,身体嘭的一下摔在床上。
伸手一探东方酹的脉,水无恋心中一惊,好强的毒性,他这是怎么弄的?伸手进东方酹的怀中摸索着,碰到一个瓷瓶,一把拿出,倒出一颗药丸塞进东方酹的嘴里,将他扶好,用内力化开药性。
“东方酹,你怎么样?”明明已经行开药性为什么他还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刚要起身去喊人,手猛地被人抓住,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跌进东方酹的怀里,“呜……”好痛!
“无恋……你爱我吗?”一抬头,正是东方酹微睁的眼眸。
朦胧的双眼中翻腾着炽热的爱恋,呼出的热气喷在水无恋的脸颊之上,极尽暧昧,痒痒的染红了她的双颊。
“东方酹,你干什么?”突然的把她拽倒,他疯了?挣扎着就要起身。腰上一紧,再次被东方酹拉入怀中,赶忙侧脸一避,躲开了差点要碰上的唇。
怒火升腾,就算他是个病人也不该如此无礼!正要用内力震开对她的桎梏,耳边却传来东方酹低声的呢喃:“无恋,你是唯一一个看得起我的人。”
惊愕的抬眸,对上的是一双饱含忧伤的眼神,深沉似海,东方酹,他怎么……
“所有的人都怕我敬我,怕我的势力敬我的势力,从来没有人真正的用心对我。用心的想过我的一言一举,无恋……你是唯一一个……”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热,紧紧依靠的肌肤滚烫异常,难道是毒性未除?
韦陀丹不是可以起死回生吗?怎么用到他的身上效果这么怪?
“酹……不要想了……”水无恋轻轻的揉着他紧皱的眉头,心也随着他的眉头而拧紧,这是怎样的一种痛,竟然可以让这样如此狂傲倔强的男子无助如同孩童?
难怪这样狂妄的他竟然可以用身体为她挡剑,难怪这样孤傲的他可以在荒山上将她揽入怀中,进行最本能周密的保护。聪明如他,怎会在黄山之上不顾伤势,亲斩众敌。只因那些人口不择言的辱骂了他的娘亲,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用毒全部灭口,偏偏愤然起身,一剑杀敌!
举剑刺下,夹带着是如何的心如泣血?狂妄独裁,隐忍的是如何的悲恸难耐?
“酹……”心、莫名的扯痛,一直以为他坚韧如山,原来深埋下的悲伤竟然如此之深。
“无恋不要离开我……我爱你啊!”东方酹碎碎细语着,“一剑刺下,看到你血流如注你可知道我当时已是魂飞天外?全身的血液好像瞬间全被抽空,拔剑的时候我的全身都是僵的。在那时好像突然失聪,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只能感觉到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直到看着你悲伤的跳崖,我才反应上来。但是已经晚了,我抓不住你,抓不住……我只能相信,拼命的告诉自己你不会死!不会死!”
东方酹的字字句句声声碰撞着她的心,一下、一下……很酸、很痛……原来……当时他的痛苦丝毫不逊于她。
“每一天、每一刻……在回映枫庄的路上、在映枫庄内,我都心如火烧……”迷离的眼眸定定的注视着水无恋,“无恋,为什么在意他们要比我多?你是我的!听到了吗?你是我的!”
最后两声竟然是倾尽全力吼出,震得水无恋耳朵生疼,但、有一处的痛更胜此万倍心。
“陛下、陛下?”侍者房内的启华听到声音匆匆赶来,焦急的拍打着房门。
“没事。”水无恋扬声道,看了看再次陷入昏迷的东方酹,“启华,传邢王爷。”
“陛下……”匆匆赶来的邢疏璟刚要行礼,水无恋挥手止住,“你来看看酹是怎么了?”
“陛下,东方庄主可是去山上采摘了浆果?”一看床上脸白如纸的东方酹,邢疏璟立刻指出原因。
“应该是。”
“那就是了。”邢疏璟浅笑着,“陛下无需担忧,那种浆果有两个时间是有毒性的,黄昏与清晨,这两个时候浆果是成淡红色,并且会释放一种毒性。过了那个时候就完全转红,成熟。”
“我已经将最好的续命丹药给他服下怎么还不见好转?”韦陀丹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灵药,难道韦陀丹都不能奏效吗?
“陛下,这种毒性虽解,但是如果东方庄主在浆果树下逗留时间过长的话,毒气侵入五脏六腑,会有一种残留……”
“残留什么?”
“会使人如同酒醉,神智恍惚。”
“宿醉?”水无恋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这是什么毒性?好大一个乌龙!
眼眸微眯:“也就是说,即使不服解药也没有任何事情?”
“这要看是什么人了?”邢疏璟用力压下心中闷笑,“初时中毒会让人身如火焚,好似身中巨毒,如果不用内力抵抗稍后就会如同酒醉倒卧在地昏睡两个时辰也就毒性消除。不过,要是在浆果树下昏睡,那里地势高耸寒气逼人,对普通人也是大有伤害,很容易冻死在山上。”
看了看东方酹:“想必东方庄主是察觉到中毒后用内力逼毒,反而催动毒性,诊脉的话,会以为他身中奇毒!”
“两个时辰就会醒是吧?”水无恋咬牙切齿道。
“是。”邢疏璟低头藏笑。
“好了,璟,你回去休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