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呢,她没有最后看到他们得不到一分好处的表情,当枫告诉他们的时候,他们脸上的神态一定精彩万分吧?算计了一个癌症末期的患者,还要背上一条谋杀的罪名,还有比这个更讽刺的吗?
一抹笑容如同莲花初绽凝结在水无恋的唇角,那么的妩媚动人倾国惑世,只是这个倾世绝美中有着一点淡淡的苦涩,如同洁白的莲花上异样的嫣红脉络,美得凄楚,美得心酸。
不远处帐篷内的东方酹,眼眸一暗,放下帐篷窗上的帘布。她说她是以前学的这些,只是凌王会这些东西吗?一个如此天真的人,被吹花那样的算计完全没有感觉出来,为什么在落崖之后整个人全变了?变的极其的城府,就算说是受了刺激,但是一个刺激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智谋吗?
感觉很复杂,就好像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被糅合在一起,矛盾的统一成一体,矛盾但是不突兀,似乎她本该就如此。
凌王隐退之后的事情他不是没有查过,并没有发现无恋与什么奇怪的人接触。除了随凌王暗中帮助岑钰,就是与她的娘亲窝在家中行医采药,那么她这一身奇怪的本领又是怎么得来的?
这些他都可以不考虑不去想,为什么如此自信强悍的她要有那样悲伤的眼神和笑容,明明是在笑,偏偏看得他一阵的心酸。一种不能自已的悲伤,不停的涌出,灌满全身。
也许她从来都不知道在她灿烂夺目的笑容中有着让人心碎的悲伤,那么的浅,那么的淡,这浅浅淡淡的悲伤足可以撼动世上任何一个人的心扉。
“庄主。”黑衣人突然出现,恭敬的对着东方酹行礼。
“宇文旻有什么行动?”
“自从孤月霜被抢后,他并没有着急的去寻找,一切如常。岑钰的大皇子与五皇子分别派人秘密去寻找孤月霜。”
“宇文烨晫呢?”
“将自己行商所得大部分都上缴给宇文旻,依旧是深居简出,不是很在意朝政。”
东方酹点点头:“易凝影有没有下落?”
“他找过吴晗,两人激战过一场。具体的事情没有办法探得太清。”
“嗯。”去找吴晗……东方酹略略一想,难道是因为孤月霜?
“王爷……”下属的声音打断了东方酹的思绪,“东方缊最近似乎在操练兵马囤积粮草,似有大事发生。”
“东方炜呢?他那里有什么消息?”东方缊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他的心里只有天下权利吗?害了他娘亲还不够,这次又想害谁?
“似乎东方缊不在信任东方炜,想要换太子。”
“好,你下去,让他们密切注意各方的情况。”遣走了下属,东方酹眉头深锁,东方缊,你又在玩什么花招?难道你想趁乱拿下岑钰?还是想等无恋扩大离尘后,来收渔翁之利?如果要是牵扯无恋进来,就不要怪他不顾娘亲的叮嘱,夺了鲲鹏!
水无恋与嵢国的将士就这样僵持了下去,从那天开始,徐杲再也没有出城应战过,水无恋也没有出营叫过阵。徐杲等人一直在城中苦思破敌之计,奈何水无恋铁车加炸药实在超出了这个世界的理解范围之外,任凭他身经百战也无法想到对敌之策。
相对于徐杲的心急如焚,水无恋倒是乐得轻松,除了打猎给将士们加加野味外就是游历周边风景,硬是将这个两国交战变成了野外郊游,一派悠闲。
“酹,嵢国的景色还真是不错呢!”水无恋登高而望,俯瞰着嵢国远处的样子。
“再好也不是你的地方。”东方酹毫不客气的浇了她一头的冷水,“你就打算这么僵持下去?”已经快一个月了,难不成还要继续?
“不对。”水无恋笑着摇头,指出东方酹话中的错误,“是他们在僵持、在紧张,而我们很轻松。”
东方酹冷冷一哼:“他们紧张有什么用?难不成你希望他们自己打开城门将你请进去?”
“哈?”水无恋嗤笑出声,一拍东方酹赞道,“你也有聪明的一天啊!我正是这个意思!”
“笨女人!”东方酹不屑的说道,“你真当嵢国是个边陲小国吗?”
水无恋轻笑,美目中掩不尽的调皮,狡黠的眨眼:“酹,你真是有失鬼煞的风范。”这个东方酹,如今只知道担心她了,竟然性情大变。想他往日是怎样心思细密之人,现在竟会方寸大乱。
脸尴尬的红了红,东方酹蹙眉:“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可恶的笨女人就知道调侃他,有这个时间想想怎么对敌不是更好?
“你说这一个月徐杲在做什么?”水无恋调皮的一眨眼,那不多见的俏皮小女人神态看的东方酹一愣。
这一个月间,徐杲命人快报给嵢国的君王此次的战事,并且事无巨细的描述了水无恋铁车的威力,同时也呈上了被炸得粉碎的路障以及盾牌的零星碎片,以证明他所言非虚。
嵢国一片恐慌,上至君王下至百官,多次商讨,都没有想到如何破解水无恋铁车之法。有人提议要想釜底抽薪绕过水无恋的军营直奔离尘,众人皆说此法不可行,先不说一下子失去本国的优势,只算这一路翻山越岭人困马乏的赶到离尘,以水无恋的智谋会没有防备吗?到时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一干筋疲力尽之人哪里是养精蓄锐的离尘将士的对手?这个方法只是自寻死路!
而破敌,他们的机会等于是零。没有把握之仗嵢国绝对不会去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