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宁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揽住她的腰,附在她的耳边,“什么时候搬过来?”未等她回答,他已经吻上她的耳垂,顺着她的耳垂一点点吻上她的唇。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内,吻住她的唇,那样的迫不及待,似乎是要汲取她所有的芬芳。就在他攻城略地之时,手却忽然被若安抓住,她的指甲嵌进他的肌肤,生生的疼。
“不要……”她低声开口。
苏默宁瞬间怔住,动作有些僵住,只是盯着她的脸,看着她闪避的目光和抗拒的神情。半晌,他才坐直了身子,替她将衣衫整理好。
“抱歉。”若安直起身,往后退了一点,有些避着他。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无法可依坦然的接受他的一切。是因为,还无法释怀,还记着那些年他给自己的伤害吧?若安如此解释向自己解释着。
她踢了拖鞋,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自己小指上那枚尾戒。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默宁伸手将她圈进怀里,“这一次,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
她也就不再说话,伏在他的有力的怀抱里。闻着以辰伸手辛辣而甜腻带着巧克力香的雪茄,她皱眉,莫名的不安起来。
她往苏默宁的怀里蜷了蜷,揽住他的腰,越过他的手臂看着阳台上那几盆盆栽,郁郁葱葱的一小片,在花盆中长得正旺盛,都是她曾经从花鸟市场淘来的不知名的植物,其中有一盆是向日葵。
“小安,有时候正想抱着你从这里跳下去。”苏默宁低沉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安静的响起。低沉却寂寥。
若安怔住,想要抬起头,去被他禁锢住,他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看不清他的表情。半晌,她却忽然扬了唇,标志性的,半是自嘲半是嘲讽的笑意。其实自己当初,又何尝不想和苏默宁这样跳下去。只是如今,她早已过了那样的年纪。想要,好好活着。必须好好活着。
她低低的叹了口气,“可是,我不想跳下去。”
“这种时候只要沉默就好了。”他将她按得紧了些,紧紧地把她禁锢在怀里,缩紧了手臂,手上用足了气力。若安几乎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却也沉默着不出声,由了他去。
“不是所有时候,都需要说真话的。”苏默宁的手臂微微缩紧了些,低声说。
若安低低的笑出声来,“难道你想听假话?”
“如果假话比较好听的话,其实也未尝不可。”
“但无论好听与否,我都只想听真话。”若安听闻苏默宁低沉的声音,忽然敛了眉,唇角的笑意渐渐收起,认真的说。
屋外阳光正好,撒进屋里,一室明亮,光与影的变迁,在浅灰色的地板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若安伸了右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透过微张开的指缝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不管世事变迁,时光流转,头顶的这片宁江的天空还是未曾改变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