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另一边,以辰握着手机站在酒店房间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地中海,低声说,“这就好。”收了线,他吸了一口烟,忽然觉得身上所有的气力都被抽空。
她终究还是回到了苏默宁的身边。虽说他早已经做好了觉悟,还是无法淡然的面对。长长的吁了口气,他口中叼着烟,转身走进屋子里,靠进沙发里。
临行前,他在机场对她说:再回来时,一定要是笑着回来。他将他所有的心思,爱与希冀,都细细的整理好放进了这句话里。而他的不甘与不舍,都无需她懂得。他要的,仅仅只是她的微笑,如是而已,仅此而已。只要看见她微笑,一切都有了意义。
在她离开后,他和她上了同一班飞机。他在她右后方的位置,沉默的看着她偏过脸捂着嘴无声的哭,看着她赶去寻找那个藏在她心里许多年的男人。
而她下了车后,他的助理张益一直跟着她,以确保她的安全,直到她回到酒店。而这些,她永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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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有七个小时,一行人在酒店开了四间房。苏默宁看着若安困倦的直打呵欠的模样,嘱咐她休息一会,说到点会来喊她,便离开了。
若安洗了澡后,重重的倒在床上。她习惯性的伸手去够床边的布熊,只是并没有,她这才醒悟过来是在旅店。长长的吁了口气,她拉开放在一边的被子,揽了被子的一角抱进怀里,其余的部分随意的搭在自己身上。她睁着眼看着窗外的景致,明明觉得异常困,却并没有睡意。
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皱了皱眉,她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薄外套走了出去。站在门外的许忆看着她身上的睡衣,笑了笑,“睡了?”
“还没。”她弯了弯唇角,平静的说,“进来吧。”她离开那一年,许忆是苏默宁的女友,也是她的眼中钉。她自然是记得的。
“默宁一直坚持说你就是苏默安。看来他还真的坚持对了。”许忆笑了笑,看着若安懒懒的斜靠在沙发上的模样,开了口,“其实那一年,苏默宁和我交往,不过是为了将你支走。他以为你年纪小,长痛不如短痛,所以觉得那样对你以后,你对他死心了也就不用背负那些指责。你去了法国后,我们就分手了。这些我不说,他肯定也不会和你说。他也不考虑下我最怕背黑锅了。”
说完这些,她站起身,一边打了个呵欠,伸了懒腰,用大大咧咧的语调说,“你歇着吧。我也困了。”
“谢谢。”若安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谢意和语调。
许忆一怔,看着若安好看的眉眼,垂了眼,“其实你很幸福。”
听闻这话,若安握了握右手的小指,尾戒冰凉的温度顺着指尖缓缓的蔓延开来。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不言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