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正一个人在家看电视,郑子谦的电话打了进来,对我说,他跟别人吃完饭了,可以赴我的约了。我说,“什么约?哦,那个啊,我取消了,不想耽误你的风流韵事。”
他说,“请我吧,好海欣,我这一段都要郁闷死了。”
我说,“我不是心疼钱,我是心疼你,你看,我请你喝顿小破茶,要使你没办法快活……”
他嘿嘿地笑着制止我说下去,“没有的事,我说着玩的,逗你的,你真信啊!快出来吧,我在我们上次喝过茶的茶室里等你呢。”
我问,哪家啊?
他说,就是我们分手之前最后一次来过的那家。
我说记不清了,他说,“出你家小区右转第一个路口边上就是,凡是沾得上我的边儿的事情你一件也不想记得起来是不是啊?”
我说,“哥你是真郁闷还是假郁闷啊?说话怎么还这么有劲啊!”
我赶紧收拾了一下飞快地赶去他说的地方,他已经叫好了茶,我在他对面坐下,他低着头说,“实在想跟我划清界线是吗?你以前都是坐在我身边的。”
我不理他,低头去闻他叫的茶。
我问他,跟女朋友的事弄得怎么样啦?
他说,“都怨你!”
我喊冤,我连他的边儿都不敢着,怎么还弄得一身不是呢?
他振振有词,“那天要不是你说的这里面有问题,她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调查什么事实。后来真的给她查出来了,是我前妻干的好事!我让刘济桐缠得死死的,不肯分手。我没办法,赔理她不依不饶,赔钱她也不干……”
我笑,说,“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说,“你少幸灾乐祸啊,这可不应该是好女人能干得出来的。”
我说,“谁让你当初找了人家呢?不能不对人家负责任。哎,那天,你是真吻了她啊?接下来,干没干更坏的事啊?”
“要我说实话吗?”
我说,“都是过来人了,还有什么可脸红的呢?”
他说,“还不都是因为你!”他有点咬牙切齿的,“我那晚真的是喝多了,其实她可能也真喝多了,我送她回她住的地方,到了之后,她让我喝杯茶再走,结果,不知怎么,我就拿她当你了,亲了好半天呢,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说,“说得轻描淡写,这是在欲盖迷彰啊?”
“什么欲盖迷彰啊!我说的是真的,我做下的事,我都敢认帐!”
“那你怎么不敢承认后来做下了什么啊?”我笑笑地气他。
他真的有点生气,说,“我没做下什么!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是我先醒过来的,我一看我们俩东倒西歪的是不假,可衣服还穿得好好的!”
我说,“得了,这多亏没做下更坏的事,要不又说是拿她当我了,我还得搭进一辈子为你们买单啊?”
他叹了口气,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问,“那你什么意思啊?当着我的面紧着往出摘自己干嘛呢?这有用嘛?你应该去跟刘小姐表露一下忏悔的心情啊。她看上去,还真的是有点天真。让她伤心,你多少有点不应该。”
他说,“谁说不是啊,我当初也是一念之差嘛。要不是你死下一条心去找南平,我也不会把你放弃得那么死心塌地,也不会一气之下同意和刘济桐相处。没想到,事情弄到后来,我想不处了竟这么难。唉,简直比当初离婚都难!”
“那是她太爱你了呗。”
“那当然!我这个人吧,虽然你不乐意要,在别人那里我还很抢手呢。”
我突然好奇心大起,问他,“和前妻离婚为什么呢?”
他说,“也是同一原因。”
我问,“不爱人家啊?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心里到底……”我怕他又扯到我身上,忙改口说,“和前妻怎么离的婚啊?象你这种超级好的男人,抓到手的为什么还能撒手啊?”
他知道我的反讽味道,也不同我计较,只说,“花钱买的呗。她也不想离,后来我实在不想过了,就对她说,如果你主动同意了,我就分给你一些财产;要是你不主动离,我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结果她害怕了,主动离了。就这样。”
我听赵哥说过他前妻爱玩,天天打麻将,那时玩得要疯了,不顾孩子,也不顾家,他们也狠狠地闹过一段才离了。
但是那些细节郑子谦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他从来没有说过前妻的坏话,包括刘济桐,也没有说过她什么不是的话,这让我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也许他也不会在背地里说我的坏话,所以,我还愿意跟他在一起聊一会儿天。
我说,“跟刘济桐就算完事了吗?”
他点点头,说,“啊,人家年轻啊,就是有精力,可是,弄得我精疲力竭的。”
我说,“该,看你还敢不敢拿我们女人不当一回事了。”
他看着我说,“有人替你出气了,是不是?解气啦?”
我笑着晃脑袋,气他。
他说,“我现在都什么样了,你不但不来安慰我一下,还往死里气我,你安的什么心啊?”
我们正说笑的时候,我那毫无驾驶技术而言的前夫季林打来电话,对我说我们约好明天我去接女儿的事取消了,我问为什么,他说,“我父亲得了重病,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我得连夜赶回去。”
我急切地问,“怎么赶啊?”
“开车呗!”他说。
我说,“女儿也在你的车上?”
他说是,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一听脑袋嗡地一声,差点没昏过去,季林近视眼不说,反应能力超差,回他老家一千多里的路,再加上着急上火的,万一出点大事小情的可怎么办!
我从椅子上呼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撒腿就往外跑,郑子谦在后面不舍地追。
服务员问我们谁结帐啊?我往身后一指说,“他。”
然后我就听见郑子谦打了个站儿,说,“不用找了。”随后就又追了上来。一边追一边喊,“你冷静点!你这个状态不能开车,让我去追他们好不好?你留在这里等!”
我不理他,还在给季林打电话,他接了,我气争败坏地冲他喊,“你给我停下,要开车你自己开车回去,把女儿给我留下!就你这开车的技术,我怎么放心让你带女儿一起上路呢!”
他在那边也大声同我嚷嚷,叫我别给他添乱,然后就挂了,再也不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