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凡跟小婉约会回来之后,我看到他最近总是这么喜滋滋的样子,便试探着问,“要不,你们和南睿他们集体婚礼啊?”
郑一凡大摇其头,“我可不想当南睿的配角。我虽然帅可是还是盖不住他,所以,我有自知之明,我要自己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典礼。再说,南睿和暄暄都相处多少年了,我要是和小婉也熟到那个份上,我也一天也不耽搁。”
“嗯,你要是这么想,那我就什么也不想了。我怕是活着看不到那一天啦。”
他笑,“老妈长命百岁!”
“借你吉言。来,帮我把南睿婚礼的喜柬再看一遍,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老妈,我上次做他的伴郎,您觉得我表现得怎么样?”
“不错。挺好。呀,一个伴郎好不好能怎么样呢!哎,你通知小婉做伴娘了没有啊?”
“还没,我怕——”
“怕什么呢?你还有个怕的?”
“怕别人拿我们俩说事儿呗,为难她。她脸皮薄,爱害羞。”
“你站前边挡着点呗。你脸皮不是够厚嘛。”
“老妈——我抗议!”
我大笑不止。
我们正说说笑笑的,南睿带着小暄暄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大堆东西,进门问我们笑什么,一凡对南睿说,“给你们办喜事,乐得呗!”
暄暄说,“那也不至于乐出声啊。现在是我们结婚,跟你关系基本不大。”
“怎么不大呢,我是伴郎啊。我可是个有资历的伴郎了呢!”
“哇,这也算资历啊?”
“当然。哎,不过!”一凡回过头去看着站在我身边的南睿说,“你可是二婚了啊!记得,对我妹妹好点啊!”
南睿别提多委屈了,“谁二婚啊!我和莲西根本没登记,再说,婚礼也没举行完啊,不算不算!”
一凡不理他,继续说,“别看她气我,可是你不能气她,气她我不乐意——哎,老妈,您给主持一下公道,他们俩结婚以后,是不是都得管我叫哥啦?我得算大舅哥啊!”
我笑得不行,说,“是是是,可以这么论。”
南睿差点没委屈得背过气去,好好的,堂堂老大什么时候就要变身弱小了呢?没道理。
“看到没,这就是你要娶这个小媳妇的报应!”郑一凡在一边直解气。
暄暄装哭大叫,“天没天理,人没人性啊!”
暄暄是个小小的快乐种子,她虽然一边忙于自己的婚事,但也不忘给小婉和一凡营造更多更好更浪漫的相处时机。
最近一段时期,飞天的业务蒸蒸日上,郑一凡和南睿整天在外面忙得不亦乐乎,小婉很乖,几乎天天下了班就往我家跑,还带来各种好吃的。
她是做女秘书的,一凡有意无意的透露过,说让她结婚以后就不要再做了,可以考虑退下来帮我持家,郑一凡这一点很象他老爸,有点霸气,愿意把自己的女人在家里养着,然后自己回到家里以后可以安享家的乐趣。小婉居然就要听信了,我偷偷对她说,“那可不行,怎么能这么年轻就退下来呢?你看看我,就是一个恶形先例,整天无所事事,虚度光阴。”
小婉一听也有点怕在家的寂寞,于是她选择继续留在工作岗位上奋斗。我后来戏称,“虽然拒不下岗,不过,小婉啊,你可以考虑从现在的工作岗位上退下来之后来给郑一凡当贴身女秘书啊,很多事情上,很容易把握的!”
我们说这些笑话的时候,暄暄也在,她最近在小婉的带动下,也常下厨房来帮我了,这时她笑迷迷地说,“不错的主意!没听说嘛,男人如果有钱,和谁都是有缘。我一听老妈这个绝妙建议,也想退下来给我们南睿去当一回小秘书呢!”
小婉不紧不慢地说,“你们南睿对你啊,连我都看出来了,死心塌地的,不会有问题的。我们这个郑一凡啊,阿姨说得对,得加紧看管呢,他有时候还行,有时候,心里想什么我都琢磨不透!”
暄暄笑,“哼,爱是永恒的,血是鲜红的,男人不打是不行的!他就是欠揍那伙的,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老爸老妈来收拾他,这招老好使了,我屡试不爽!”说得我们大笑起来。
一凡和南睿这时回到家来,一凡一看厨房这样热闹非凡,就说,“肯定说我们坏话呢。”
暄暄回头看他一眼,说,“恭喜你,猜对了,不过说的是你一个人的坏话,我们南睿可没有坏话可讲。”
一凡假装叹气,对我说,“老妈,没您这样的,跟着她们小姑娘们一起起哄。也不替我拦着点!”
我说,“对不起,儿子,这事吧,还是我起的头呢!”
他把头一低说,“我活不起了!我要洗个澡,然后在浴盆里自杀算了!”
南睿逗他,“唉,意志力也太薄弱了,你得向老爸看齐,这么些年他都过来了,还过得欢天喜地的!”
我拿起一根胡萝卜就给他一下子,说他,“敢打击我!你女朋友说得真对啊,爱是永恒的,血是鲜红的,男人不打是不行的!”
南睿看看暄暄的小脸,没辙地对一凡说,“得了,我还是离开这是非之地,跟你回去洗澡去吧。”
我们几个说说笑笑把一大桌子的菜摆上餐桌的时候,郑子谦回到家来,进了门听到我们的笑声,很是开心。他是一个极端爱家的男人,对于这样一种其乐融融的氛围,他说不出的满足。跟着暄暄和小婉贫了一会儿,也就开饭了。
他一边吃饭一边说,“你妈啊,年轻的时候,就跟着外面的女人们合伙研究我们这群男人,现在,看来又转战回家了,带着你们琢磨我们。”
暄暄说,“哼,老爸知足吧,这也是一种幸福呢,我们研究你们,说明我们在乎你们。”
我说,“少听他往出摘自己吧,他们在背后也没少琢磨我们。大家彼此彼此。吃饭喽,不说啦。”
一凡对他爸说,“她们不敢说了,老爸,您知道她们刚才放出来的口风是什么嘛?叫‘爱是永恒的,血是鲜红的,男人不打是不行的’!气不气人?”
他老爸一听这话还乐上了,对他说几个说,“别以为我把她拒之门外一次,就是我比人家强势了,其实,平时在屋里,人家想怎么对待我就怎么对待我。她说把我踢下床去就踢下去,我拿人家是一点辙也没有的……”
他这是替自己诉苦来的,可是有点没诉好。
南睿高声叫,“老爸,您就想这么给我们撑腰啊!”
一凡也不满,“得了吧,这哪是给咱兄弟撑腰啊,这是给我们拆台来的。郁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