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手边没东西可扔了,赵哥问我,“这个实木桌面有点沉,啊?你要是一个人搬不动,我可以帮你抬起来,往他脑袋上一砸,就完事啦!”
我这时已经消够了气,我说,“那不行,他再怎么气我,也还是我领了执照的亲老公啊。我下不去那个狠手。”
郑子谦说,“别说得好听,伤人不在于伤外表,伤心更要命,你知道吗?”
我气得捶胸顿足地说,“天啊,你灭了我吧,这还让不让人活啦!你要是男人你朝我发什么火啊,你找胡栾杰去啊,你跟他火拼,好不好?”
郑子谦说,“嗯,我有跟他绝斗的打算。但是,我知道他鬼心眼多,我不会取胜的。所以,在临死之前我得弄明白,我为之献身的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手一挥,说,“没有。你爱去就去,不去拉倒。”
赵哥拉起嫂夫人,冲着拿着笤帚跟回来打扫的服务生说,“咱们先回避,让他们俩人自绝一番,好不好?”
赵哥给郑子谦扔下一句话,“这事儿你不对,别再强硬了。她什么人你要是不清楚,那她真是冤枉死了,再说,你还少冤枉人家了?”
嫂夫人也对我说,“这一通砸,你也够本了!该收收啦!”然后她还做了一个拉锯的姿势,意思叫我张弛有度。
赵哥和嫂夫人出去之后,我们俩对立了好半天,谁也没开口说话,郑子谦再次转身就走。他刚把门推开,就看见赵哥正搬了把小椅子坐在那里守着,问他,“谈妥了没有啊?我们都等饿了。”他一边说一边翻着菜谱,翻得那叫一个心闲气定。
郑子谦知道今天这个大门他是出不去了。就不得不走了回来,坐在我对面,问我,“下死手打我,一点也没带心疼,是吗?”
我说,“你下死手气我,心疼了吗?”
他气苦地看着我。
我问他,“你还觉得自己特有理了,是不?你怎么就不想想,以我的脾气,我要但凡对胡栾杰动了一点心,我还在这儿跟你耗什么啊?我跑出去扑到他怀里哭哭啼啼的诉苦去多好啊!我犯得着跟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浪费时间啊?”
郑子谦说,“那你给我一句话,你到底爱的是我还是胡栾杰——我承认他很不错,比我会讨女人喜欢。”
问我这种超低俗的问题,我懒得回答。
他等不到我的回答,显得很是心恢意冷,再次转身要走了。我知道这次赵哥肯定拦不住他了,这个吃醋的男人!我真是无能为力!
“我爱郑子谦!”
他已经走到门口了,听了我这话,他伸出去开门的手退了回来。
“我爱郑子谦!”
“我爱郑子谦!”
“我爱郑子谦,一辈子,不变!”
他立刻转回身,跟个孩子似的咬着下唇,忍着笑又爱又恨地看着我,终感心满意足。
那天晚上回到家之后我们俩一时之间还都抹不下脸来,所以,谁也没太说什么话。直到几天以后,他回来得很早,脸上又明显的有点高兴,我才忍不住问他,“郑总,你这么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啊,非得这样死乞白咧地找我干什么啊,我还不怎么拿你当回事。”
他看着我幸灾乐祸的小样,没跟我贫,而是认认真真地对我说,“你能给我一个家,踏踏实实的家。”
我哼,“真踏实还是假踏实啊?看看别人摸一下我的手你就受不了啦。”
他说,“关键是胡弈杰的话说得也太邪乎了,而且我看到你并没有拒绝!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所以,我的心理不平衡……”
我说,“我拒绝了,没拒绝得了……”
他说,“你算了吧……”他咽下了后面的话。
我们俩的谈话戛然而止。爱情或婚姻里面永远存在这样一个不可争辩的事实,那就是在一些细枝末节上,我们这些夫妻永远是穿新鞋走老路。
所以,郑子谦最后说,“走吧,简单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散散心!一会儿又为些没必要的吵起来,不值得。我也需要放松一下,总在家里闷着,太无聊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