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谦只是一般性的胃炎。因为昨天喝多了酒,有点犯病了,医生交待了一些如何调理的事情,我们就从医院出来,郑子谦有点不好意思了,对我说,“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这么点小病还把你的约会给耽误了!”
我笑嘻嘻地跟他说,“算你有口福吧!反正你也跟小郑总请过假了,不如我带你出去吃饭啊?”郑子谦说好啊!雨朵一直不遗余力地支持他,他很愿意跟她一起吃顿饭。
然后我给雨朵打电话,问她现在方不方便出来。她说可以,正好是午休时间。
我们约的是一间小小的咖啡馆。雨朵和郑子谦一打照面,就互相开捧,一个说对方越越漂亮了,一个说对方越来越风度翩翩了。我坐在那里,听了一会儿,再也听不出新鲜点的东西,就插话说,“你们要是再这么恶心我,我可要上外面吐去啦。”
他们俩嘻嘻哈哈地坐下了,终于不再说客套话,我们仨人点好了菜,等待上菜的时间里,聊了一会儿雨朵公司的事,雨朵现在也不在原来小潘的公司干了,现在另立山头,单干呢,这次南睿开公司,策划是我,但是方案的施行,全部仰仗雨朵的公司了,所以,我今天特意来谢谢她的,雨朵知道我的心思,但是她跟我这份关系,并不想听我说那些没用的废话。所以,她和郑子谦贫起来没完。
他们俩说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我没什么事,四顾一望,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爱涂红抹绿的小莲西,正直着个小身板儿坐在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的身边,神态亲昵地说说笑笑。我二目圆睁,看得那叫一个气愤填膺。妈的!这孩子也太不象样儿啦!怎么看上去跟一个半大老头搞得也这么暧昧扭捏呢!
郑子谦坐在我对面,以为我看到鬼了,那么恐怖的样子,他跟着我回头看了一眼,我说,“是莲西!”
他已经看到了那个小女生,那边也已经双双看了过来,莲西还冲我们欢快地摆着小手。郑子谦回头对我说,“那个男的是五洲集团的老总,我得过去打个招呼。”
我说,“方便吗?万一……”
郑子谦说,“哪儿那么多不方便啊!再说人家已经看到我了。”
他还没走过去,那边已经迎过来大半了,他们在那边热情洋溢地聊着。
我和雨朵在这边说了一会儿小潘公司的事,就是那年我出让自己的公司给他的那个小潘总,雨朵说,“他现在有点过于嚣张了!要是没人再治治他,这个行业都要待不下他啦!姐姐,你考虑重出江湖不?”
我笑,说,“算了,这个,我想都没有想过,你不知道,人的意志是有很大的弹性的,要是没有一定的爆发力,是不容易激发热情的。你看,我现在一天天的,在家里待得,都……唉,再说,我们家的事儿多得!你还不知道啊,原来就够操心的了,现在,南睿一回来,史前的乱啊。我一点别的心思也没有了。你要是看小潘不顺眼,你就上呗!现在你的机会多好啊!”
雨朵没理会工作上的事,问我,“南睿回来,不是你早就盼着的?”
我说,“那没错,我也不是说南睿回来不好,而是,他回来之后,家里面的格局发生了点小小的变化,所以,我们家现在有点天下大乱,甚至有朝一日可能泰山崩于眼前。”
当下,我把他不知怎么想的给我带回来两个小女生的事情跟雨朵复述一遍,雨朵听了感到好笑得不行,说,“你们家的天下,何时才能太太平平的呢!你看看你和郑总本来是和乐美满的一对,可是,总是因为孩子啊,他前妻啊,什么什么的,弄得哭笑不得!”
我喝了口茶,对她说,“你这词儿用得不错,哭笑不得。贴切。”我说这话的时候,还不知道,日后让我更哭笑不得的事情一箩筐呢!
这时那个满脸花红的小莲西款款而来,向我打招呼说,“嗨,阿姨,你好!好巧哦,我和我父亲来这边吃饭,不想遇到你和郑叔叔啦!真是缘分哦!”
我望了那个富人一眼,心里说,幸亏是你父亲,要不然你给我的南睿戴绿帽子,我可不惯着你。不过女儿跟父亲怎么粘乎成那样了呢!
这时郑子谦冲我挥手,我只好带着莲西过去了,我们跟莲西的父亲谈了一会儿天,然后,她的父亲很恳切地对我们说,“我这个女儿从小就给宠坏了,做事有时候任性得很!现在,你们看看,为了爱上个男生,有家还不回了!居然荒谬到住在你们家的地步!真是不好意思啊!那我就舍脸恳请郑总和夫人对她多加担待吧!日后再容我多谢!”
我一听这话吃惊得差点没趴下!什么,什么,什么?莲西不过因为爱上了南睿,所以连家也不回了,蹭在我们家吃住,家里大人还能听之任之?离谱啊。
他客气话说了一火车皮那么多,我也浅浅地客套了一下,我们就告辞了。我挎着郑子谦的胳膊,然后冲雨朵一挥手,雨朵忍着笑跟我出来,问我,“怎么弄得跟个特务似的。”
我说,“想快点离开,这个女孩子,麻烦得很,要是聊起来,保你一下午脱不开身。”
雨朵说,“那么恐怖?”
我说,“超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