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那感觉很狼狈,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记得那一幕。
“我知道自己长得很帅,可是你有必要看我到流口水吗?”他戏谑的声音传到温暖耳朵里,惊得她倏然清醒过来。
“我,我只是在想别的事。”她红了脸,有些懊恼。
最近,她怎么总是爱走神?
温暖的脸颊蕴着娇红,灵动的双眼盈盈萌动,白里透红的肌肤虽然还有些淤青,但依旧遮掩不住她内里的粉嫩。
虽然她全身都是伤,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倒多增添了一份病态美,不论从哪一个角度看,她都像是一个折断翅膀的天使,美得叫人心悸。
他勾了勾唇,坏坏的低笑,“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想我,而是想别的吗?嗯?”
不意他说出这么一句动情的话,温暖心口一窒,回首看向他时刚好印上他的唇。
吻,一如既往的火剌,霸道,强势。
“你是不是该谢谢我?”他偷了一口气,继续吻她,在她下颌和唇边落下许多星星点点的细吻。
她脑子里一片浆糊,他的唇把她堵得严严实实的,她来不及说个谢字,声音全被堵回喉咙里。
她惊惶极了,他想要做什么?趁她受伤的时候欺负她吗?她不相信他这么情兽,竟然想要做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来!
容爵确实很想要她,可他终究没有温暖想的那么坏。
要知道,刚刚才尝过她的滋味,就像是中了鸦片的毒,上了瘾一般,欲罢不能,那滋味别提多难受,想忍却心痒难耐,就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全身都快被裕望的火苗烧尽。
他只能靠偶尔的亲亲或是抱抱灭一灭心底的火了,说道,“今天暂且放过你,等你好了,我要你还一份大礼给我。”
如果这话是放在以前,她可能还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可如今她已不再是处子之身,依照她对容爵的了解,可以判断得出这句话里的情涩意味。
“你,你……”
温暖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容爵看见她脸色的变化后不由得眸底一沉,下一秒腾地松开她,起身离开。
他的狂狷和热情来无影去无踪,之前还是满满的眷恋,突然间就松开了手,将她凉在榻上。
他从衣兜里掏出某样东西,是个精致的小瓶子,放在温暖身旁的柜子上,“这是避孕药,一会儿记得吃掉它。”
温暖怔了怔,心口微微一揪,视线落在那个小瓶子上。
怔愣只是一瞬,她随后坦荡地取过那个小瓶子,说道,“我现在就吃掉它,免得一会儿忘记了。”
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只是一场交易,自然是妥善处理永绝后患的,如果有了孩子,对他们俩都没有任何好处,她没什么好埋怨的。
她平静地拧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一粒药,就着温水服下,动作一气呵成。
男人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反倒僵在原地。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眼睁睁看着她吃下去,他该是松一口气的,可心口为什么会紧紧一抽?
难以言喻心底的那股抽痛,容爵咬牙离开,门被他摔出巨大的碰撞声。
下了楼,发现阿BEN正在等着,他三天没去公司,有很多事都在等着他处理,两个人进了书房开始谈公事。
阿BEN手拿资料汇报道:“容少,您让我搁置罗氏企业的案子,现在已经过去一周了,是否还要继续拖延下去。”
“不用。”容爵勾了勾唇,“我已经有办法了。”
阿BEN有些狐疑,“您打算继续牵制罗氏?”
“嗯。”容爵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交给阿BEN,“你打开看看。”
阿BEN接过来,打开手中的三份文件仔细察看。
容爵指着资料中的某个小图说道,“当初我们抛出这个合作投标案的时候,罗氏是靠老爷子的关系才拿到手的,但是你也知道,这个案子里面最关键最核心的环节便是这一部分的零部件制作。”
阿BEN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接过他的话头继续道,“虽然罗氏企业也是靠机械手工制作发家,但是这种精密零部件的制作恰是他们最薄弱的环节,所以在整个方案中,他们把这部分的制作交给了加拿大知名的YSD公司。”
“嗯。”容爵笑了笑,颔首道,翻出另一份资料给阿BEN看,“你看看这个。”
阿BEN埋首,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恍然大悟,“而您已经把YSD公司买下来了?”
“没错!”容爵笑得胸有成竹。
阿BEN恍然大悟,脸上尽是钦敬之色,“容少果然是容少,真佩服您的商业天赋!”
容爵微弯唇沿。
罗氏当初的方案做得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出色,在所有竞争对手里可谓是最出类拔萃的一家,但这恰恰是最让人怀疑的地方。
后来经过调查,证实了他的猜测,果然是老爷子背后放水,暗地里将项目的细节和关键全交代给了罗氏。
他当时并没有拆穿他们的把戏,就是伺机掌握最有力的打击方式,只待罗氏跳进来,他好杀他个措手不及!
事实上,容爵本身早有意收购YSD公司,只不过是碰巧两件事凑到了一起,所以他顺带着打击罗氏一把,反正不费吹灰之力。
阿BEN将资料收起,起身道,“那好,容少,我马上去着手办这件事。”
办完公事,阿BEN临要出门的时候转身看向容爵,“容少,还有一件事需要向您汇报。”
“你说。”
“上一次您让我暗中调查温家,发现有人刻意抹掉温家离开南城后五年间的消息,所以我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发现一家叫做‘卓森’的私人侦探公司很可疑,但是……”
微顿,他略微踌躇。
“但是什么?”
“等我找到那家公司的时候,却发现公司老板早在两年前就已去世。而且,查不到他一星半点儿的信息,他的身份证、家庭住址、以及过往历史档案全是假的……”
“假身份?”容爵皱眉沉吟。
看来,这件事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半晌,他挥了挥手,“继续查下去,绝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我明白!”
两个男人从书房里出来时,一名佣人风风火火地从二楼冲下来,见到容爵的身影就大呼小叫起来,“少爷,不好了!温小姐不吃东西,摔烂了饭碗,还说要离开别墅!”
容爵唇边的笑意顿时凝结,起先还很舒展的好看眉宇渐渐皱成了川字。
他低咒了一声,骂道,“该死的女人,又发什么疯?”话落,便马不停歇地奔往二楼卧室。
身后,阿BEN看着主子大步流星而去的背影,全身像生了根一样钉在原地动弹不得,良久才摇了摇头跟上去。
为了天下苍生着想,他还是赶紧跟过去吧,否则一会儿别说火山冰山,连喜马拉雅山也会爆发了!
一想起容爵说要她还一份大礼给他,温暖就觉得毛骨悚然。
她受不了他不知何时意起的招惹,更经不住他无休无止的强要,好像只要一遇见他容爵,她就成了苦情戏里的女主角。
不,这样太不像她温暖了,她必须反抗才对!
都说女人一旦矢身,一开始的贞女表现就会被男人全盘否定,男人会觉得那只是作秀而已,会觉得和这个女人做那种事是越来越容易的一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