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了一下,下意识地缩回了脚,却被容爵抓了回去,他低沉的嗓音警告:“别动,还有最后一道工序就好了。”
她愣住,这才发现容爵在帮自己上药包扎伤口。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生怕重一点点会伤害到她似的,手心抬着她的脚,时不时往她的脚掌底部吹气。
温暖的两颊绯红,又开始挣扎,他再次握住她的脚踝,黑眸戏谑地看着她说:“放心,我早就试过了,你没有脚气。”
闻言,温暖的脸变得更红,身子不禁绷得更紧,连脚趾头都绷起来了。
为了让她放松下来,他替她做起腿部按摩,轻轻地捏一捏,按压一下,不一会儿,一阵阵麻痒舒适的感觉从脚底传遍全身。
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她的脚轻放在容爵的大掌里,他用洁白的纱布一层层裹住她的脚踝,担心包得太紧,他试着缠了几圈后,抬眼认真地问她:“这样会不会紧?”
她点点头,他便拆开来,又重新缠上,又一次问:“那这样呢?会不会好点儿?”
她再一次点头,怔愣地看着他,如坠梦里。
完全不曾想象,他们俩之间还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呆在一起,就像两个再平常不过的情侣,他照顾着她,她享受着他的怜爱,那么美好,叫人情不自禁地坠入他的情网里。
明知道是飞蛾扑火,她不该再一次掉进这张情网里重蹈覆辙,可她还是任由自己深陷,出神地凝着容爵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潋滟的桃花眼、好看的薄唇,以及完美的脸廓。
不知何时,他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手指顺着她的脚来到小腿,大腿,腰,肩头,再到她的脸颊,顺着耳侧的轮廓描画着,摩挲着。
被他轻轻慢慢地撩拨着,注视着,温暖的头越垂越低,起先看烟火大会之前,和他在客厅里跳舞,她脑子里还是清醒的,还知道在关键时刻刹车,保持该有的冷静和理智。
而眼下,她喝了点水果酒,又睡得浑浑噩噩,脑子里根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别说反抗,她连躲的意识都没有,受不知不觉间竟然圈在了容爵的颈脖上。
圈住他的那一刻,他黑眸微黯,紧接着就铺天盖地吻下来,这个吻来得突然又急切,温暖猝不及防地被裹挟着迷晕了头。
男人的臂膀非常有力,积压许久的欲望终于得到解放,这一刻自然是疯狂的,温暖的胸腔因为他臂膀的勒紧而无法扩张,呼吸也变得困难了。
唇被他辗转到疼痛,蛮横的舌驾轻就熟地闯进去,在里面细细地刷遍每一个角落,上唇,下唇,就连唇齿之间的细缝也被他扫荡一遍。
他恨不得吞掉她一般,温暖的头嗡嗡作响,一片空白,他燥热的手游走在她柔软起伏的身上,温暖被揉搓得像一只蒸笼里蒸出来的虾子,全身潮热。
身子也微微颤抖着,承受着他的爱抚,他的触碰令她轻颤,痉挛,肌肤上起了一层层细小的颗粒,布满四肢。
原以为早已心如止水的躁动,此时此刻全都被容爵轻而易举地引了出来,并且迅速蹿升到无法抑制,这种激情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日积月累后的反扑,让人头晕目眩。
她紧紧地攀住他,触手所及的宽阔的肩背,让她沉溺其间,她爱这个男人,想念他的拥吻,想念他的触碰,想念他手指间的爱抚,她的手指亦贪恋地在他的脊背上游移着,渐渐狂乱。
在容爵看来,这是一种表达,是邀约,更是惑。
这个吻擦枪走火,眼看就要烧旺,他觉得自己濒临失控了,不,准确地说,他其实根本就是蓄意的,压根儿就没打算压抑自己,那么久了,快整整一年了,他都没有抱过她,当这种渴望终于可以实现的时候,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事后,她筋疲力尽,沉沉睡去,安静的夜与身旁的他,一同入好梦,与现实暂且隔绝。
美梦里她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容爵立刻醒了,伸手过来轻轻替她拉好薄被。
她似微醒,哼哼了一声,往他身边靠了靠,他低头寻她的唇,一点点地轻轻地吻。
心里比这夜还安静。
她离开的那些时光,他也曾在这样的夜里入睡,只是总会惊醒,总会摸着身旁空空的位置,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温暖……”
他轻声叫她,她模糊地应了一声,转眼便又呼吸声绵长,容爵在黑暗中泛起温柔笑意,极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发丝。
翌日,温暖醒来,上只躺着她一个人。
她记起昨晚发生的种种,不由自主地用双手抚上脸,她不会是做了梦吧?
可是,身体的疼痛在告诉她,昨晚的一切真真切切地发生了,确然的,真实的,而且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神志清醒,理智回归,温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昨晚,她确实是和他做了。
怎么办,她这是疯了吗?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真该死,她不该答应他来海琳岛的,不该答应去看烟火大会,更不应该喝那些水果酒的!
无疑,昨晚就是一个错误!
天大的错误!
温暖惊恐地爬起来,顾不得脚底的痛,就匆匆打开行李箱收拾所有衣物,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趁他不在的时候,先离开海琳岛再说!
她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可是她太慌乱了,根本无从下手,其实不过就是几件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罢了。
尤其是当她看见散落在地上的裙子和贴身衣物后,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