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玄关很隐蔽,刚好能避开周围人的视线,而且光线极暗,不注意看,谁都不会发现角落里的两人。
容爵将她死死地抵在了墙壁上,她努力想用双手撑开自己的和他之间的距离,可容爵那精健的身体比她高出一个头,实在是她所不能撼动的。
温暖惊骇地问,“容爵,你要干什么?”
他懒散地扯开了领带,将衬衫半敞开来,双手随意地撑在她耳侧的墙壁上,将她圈在自己的身下,潋滟的桃花眼变得凌厉玄寒,直盯着她的眼。
“刚才,你好像说过要离开我?”
温暖哆嗦了一下,紧缩起自己的脖子,下意识地要躲开他直逼的视线,“我哪有……”
口吻是分明的心虚。
“没有?”
“嗯,真的没有!”装蒙也好,死撑也好,温暖点头如蒜。
男人靠她很近,唇几乎贴着她的,却没有强行封缄住她,只是就这么僵持着,良久才迸出,“最好是没有,要是被我发现你有逃跑的打算,你知道后果的。”
她皱了皱眉,小声嘀咕,“再糟糕的事情都经历过,有什么好怕的。”
“有胆儿你给我试试!”容爵的脸黑得如同包公,咬牙迸出,“是不是忘记我说过的话了?我说过,总有一天会让你亲口说出你爱我,虽然近期内要你说出来还有些难度,不过游戏继续中,迟早我会让你的心跟你的身一样,都属于我!”
温暖的心一片剜凉,她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就这么死死瞪着容爵,而他的黑眸深邃幽寒,宛如黑洞,望不到底,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良久,他勾起一抹浅笑,伸出手轻轻理着她微乱的发丝,直到他折腾舒服了,又埋进她的颈脖间,啃着那上面柔嫩的肌肤,留下一个个他的专属吻痕,轻喃,“我想你了。”
他疾速变换的态度令她感到心寒……
想她?应该说是想做那种事才对吧!
温暖鄙夷地扭开头,抗拒他的亲昵触碰,可容爵的蛮力将她紧箍得呼吸不顺。
“别动!再动,我就在这儿扒了你!”一句牛氓匪气的话经他玄寒嗜血的腔调过滤后,只剩下噬骨的冷意。
她被动地停下挣扎……
见她终于安静下来,容爵也褪去了面上的戾气,把头埋在她的颈脖间,深深地嗅着她的香甜气息。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微微的暖意,旖旎的爱昧,悄无声息地环绕着一动不动的两人,强势霸道的画面却透出一股独特的唯美意境。
他微微叹息一声,很淡,几乎察觉不到,说道,“回去做准备吧,该到你了。一会儿不要紧张,我会在旁边一直陪着你。”
他不说还好,一说到拍广告的事,她想起之前他和罗素素的亲密镜头,又想起罗素素提到容爵是她十年暗恋的事。
不由得撇了撇嘴,赌气般地推开他,说道,“我不需要你作陪,你还是抽空去陪一陪罗素素吧。”
说完就要走,却是手腕一紧,被他伸手拽了回去,听她这句话,他倒是舍不得她走了,“怎么,看见我和罗素素的对手戏,让你吃醋了?”
温暖一惊,整张脸变得赤红,急切地道,“容爵,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哪有吃醋!倒是你,用不着故意在我面前和罗素素做出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我不会吃醋的,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
他骤然眯了眯精瞳,紧箍她双臂的大掌不由得一紧。该死的女人,变得越来越聪明了,竟然懂得揣度男人的心思。
见他不说话,温暖有些上劲儿了,轻嗤道,“所以,你就省省力气吧!”
容爵没说话,却是用动作回答了她,他突然将她抱了个满怀,以一种惩罚性的方式吮着她的唇瓣,良久才逸出,“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这张伶牙俐齿的嘴并没有你的身体表现得诚实?”
“你给我滚!”温暖头皮发麻,立马推开他,挣脱出去。
这一次,容爵没有再追她,而是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玩味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温暖回到化妆间时,苏珊正到处找她,“温暖,快快快!赶紧换衣服,马上到你了!”
她不敢怠慢,妆容和造型是之前就已经就准备好的,只剩下衣服和鞋子而已,温暖赶紧穿上衣服,苏珊替她拿来了鞋子。
不同于之前罗素素高贵典雅的芭蕾舞者形象,温暖的造型则是热情re……火的皮衣女郎形象,一袭贴身黑色皮衣,加上一双及膝高跟皮靴,搭配一架霸道帅气的哈雷摩托车,亮眼极了。
之前试造型的时候,温暖还有些担心,怕自己驾驭不了辣女的形象,谁知穿上之后,连教练娜姐和助理苏珊都赞不绝口。
温暖穿好了皮衣皮靴,站起来的一刹那,右脚掌底部却突然间感觉到一股刺痛,好似被某种尖利的东西扎了一下的感觉。
顿时,痛得她惊呼出声,“啊……”
一旁的苏珊吓了一大跳,急忙扶住快要歪倒的她,“温暖,你怎么了?”
温暖的额头上瞬时飙出冷汗,“我的脚……好像被什么给扎了。”
“快!坐下来看看!”
苏珊扶温暖坐下,又替她脱掉皮靴,右脚取出来一看,两人都蒙了。
温暖的脚掌浸出了血,殷红的血水浸湿了袜子,袜子本来是肉色的,被她的血水浸湿后,掌底部分变成了腥红的颜色,触目惊心。
苏珊愣了两秒,倏地惊醒过来,赶紧检查皮靴,竟然在里面找到一根图钉!
虽说这根图钉不是很长,约一厘米左右,可是扎入人的皮肉里,尤其是脚掌的部分,入肉三分就是脚骨和肌筋,一旦伤到脚骨或是肌筋,后果会很严重,至少短时间内是不能正常行走了。
况且,温暖马上要拍广告,这时候受伤,叫她怎么办?
“这……谁会使这么狠的手段,在你的皮靴里放了一根图钉?难道……”苏珊的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罗素素。
可是,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根东西是她放在温暖的皮靴里的,而且化妆间里是不允许安装摄像头的,这样一来,就没有办法查到嫌疑者。
温暖也怔住了,随后首先想到的不是追究嫌犯,而是想办法止血,总之先拍好广告再说!
“苏珊,还愣着作甚么?赶紧帮我找一张止血贴!”
苏珊回过神来,赶紧从随手携带的包里取出急用药盒,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张止血贴,小心翼翼帮温暖脱掉袜子,然后又用消毒水帮她清理掉血渍,再用药用棉花蘸掉上面的水渍,等伤口变得干燥以后,这才轻轻贴上止血贴。
“怎么办?你的脚伤成这样,等会还能拍吗?”苏珊忧心忡忡地看着温暖问。
温暖轻笑,摇了摇头,“这点儿小伤算什么?小CASE!”
虽然痛,但她并不在意,对她来说,这点小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以前打零工做车模时,穿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一站就是一整天,中午只有一小时休息时间。脚趾被磨破,脊椎和腰部酸痛,脸部神经痉挛,那都是常有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