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煦,你又是送我礼物,又是请我吃饭的,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曹真真搅动着咖啡,拿眼瞧着曹文煦,笑问她。
曹文煦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表姐,瞧你这话说的。你可是我最最亲爱的姐姐,我给你送礼物请你吃饭,那是最自然不过的事,这根太阳从西边出来有什么关系?”
曹真真接过苹果,咬了一口,道:“得了,不用再跟我演了。你这样子,我反而不习惯,你还是做回你自己吧!说吧,有什么事?”
曹文煦犹豫了会儿,鼓起勇气,笑着道:“表姐,我……我把你的面具给弄丢了……”
曹真真故作生气,“那面具可是我最心爱的东西,你怎么能把它弄丢了呢?快说,你是怎么弄丢它的?”
“我……我把它借给了沈昊先生,面具是在他手里弄丢的。”曹文煦说。
曹真真继续演道:“我不管,我要我的面具。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你都得把它给我找回来,要不然就不要再叫我表姐。”
说完,她生气地起身,拿上包就要走。
曹文煦拉着她的胳膊拦住她,“表姐,你不要生气嘛!沈昊先生不是故意要弄丢你的面具的。我用我的报酬给你重新买一个,还不行吗?”
曹真真看着她,“你为何不要沈昊赔我呢?”
曹文煦吞吞吐吐地道:“他可是我的上司,叫他赔的话,我就等着自砸饭碗吧!你也不愿我被剧组开除吧?”
“我看你不是怕丢了这个饭碗,而是喜欢上人家了吧?要不然你怎么连我最心爱的东西都借给他呢?”曹真真洞穿她的心思。
曹文煦的脸颊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低头道:“没有的事。就算我真的喜欢他,他也不会喜欢我的。我连孙濛濛都比不上,又怎么能比得过古月狸小姐呢?”
听到“古月狸”这三个字,曹真真心里一紧,抓着曹文煦的胳膊问:“最近没怎么听说古月狸的情况了,她近来有什么动静吗?你有没有看到她来找过沈昊?”
“别说表姐你没有听说她的消息,我也没有听说。近来啊,沈昊先生已经好多天没来剧组了,这部戏一直是副导盯着。我想要多看沈昊先生几眼都成了奢望,唉……”曹文煦叹气道。
曹真真看得出她没有撒谎,便松开她的胳膊,故作亲昵地帮她整理了整理衣领,道:“要相信自己,你不比任何人差。你要记住,但凡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努力去争取,为了得到,往往可以不择手段。”
曹文煦懵懵懂懂地对她点头,“那表姐不生我的气了?”
“我生气,当然生气。但谁叫你是我表妹呢?我总不能因为一张面具而为难你吧?”曹真真揉着她的头笑道。
曹文煦露出笑容,搂抱着曹真真,“还是表姐最疼我。表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回那张面具的。就算找不到了,我也会花钱给你买一张一模一样的。”
“面具的事就算了。丢了就丢了,可能它不属于我,所以不必强求。好了,你继续工作,我有空再来看你。”曹真真大度地道。
曹文煦面带笑容,挥手送别她。
曹真真在门口处停了下来,回头笑着对曹文煦道:“记住我说的话,想要什么,就去争取,就算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还有,你的劲敌只有孙濛濛一人,至于古月狸,我帮你处理。”
说完,也不管曹文煦能不能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曹真真便走了。
曹文煦挠着头,满脸疑惑,对于单纯的她来讲,曹真真的世界实在是太复杂了,不是她这样的人能够明白的。
曹真真刚走出来,就看到胡狸倚着车门站着,戴着墨镜,一身休闲装,时髦又娇俏。
见她出来,胡狸摘下墨镜,甩了甩头发,笑着道:“曹姐姐,别来无恙啊?”
曹真真在她面前停下脚步,笑看着她:“看你满脸春风,应该是好事将近了吧?”
“当然是好事将近了。在曹姐姐的帮助下,我马上就要和天成复婚了。”胡狸喜气洋洋地说着,她的手还故意放在小腹上抚摸着,“而且我还怀了他的孩子。”
曹真真嗤之以鼻地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你用得着再演戏吗?”
“演戏?曹姐姐,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呢?”胡狸表情夸张地道。
曹真真抱手看着她,“奉子复婚的戏码还是我帮你想出来的,你又必须洋洋得意地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吗?”
“奉子复婚是真的,但它不是一出戏。我怀了吕家骨肉的事,可是王倩医生验证的,难道这还有假?”胡狸继续得意地挑衅。
曹真真撇撇嘴,不屑于顾,“你就得意吧,等到十个月后,看你怎么交差。孩子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
“到时候自有交差的办法。目前来讲,这场‘战争’,还是我胡狸赢了。”胡狸妄形地道。
曹真真懒得理她,“得瑟够了就低调吧!你今天不会就是为了把我拦在这儿跟我炫耀你要复婚的事吧?”
胡狸言归正转,“我才没有这么无聊呢!我来找你,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个消息你听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你能给我带什么好消息来?”曹真真道。
胡狸打开车门,将她推进车里,然后驾车带她朝偏僻的郊外而去。
“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曹真真看着窗外的景色越加陌生,便心生不安,问正在开车的胡狸。
胡狸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我相信你一回。”曹真真稳定情绪,看着她的侧脸,问:“假面舞会那天,我突然有急事,没来得及跟你告别,你不会怪我吧?”
“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哦,对了,你那天晚上有什么急事?走得这么急,害我好找。”胡狸回头看她一眼,关心地问。
曹真真迟疑了会儿,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我表妹生病了,她父母又出国了,无人照顾她,所以我只好先走了。”
“她现在好了吧?”胡狸随口问。
曹真真点头,“那天晚上没发生什么大事吧?”她进入主题,八卦似地想要从胡狸的嘴中探知古月狸的事。
胡狸又看了她一眼,道:“你这几天与世隔绝了吗?怎么连最轰动的新闻都不知道?”
“轰动新闻?”曹真真疑惑地看着她。
胡狸摇了摇头,道:“古月狸在假面舞会那晚溺水身亡了。真是搞不懂她,有什么想不开的,要选择这样的方式了断人生。关键是,我还没开始斗她呢,她就这么香消玉殒了,真是无趣!”
她话音刚落,曹真真就大声叫起来:“停车!停车!”
胡狸被吓了一跳,来了一个急刹车。
“曹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吓死我了。”胡狸问她。
曹真真震惊地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古月狸真的死了?”
胡狸对她点头,“这还会有假吗?我亲眼目睹。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你的同学王倩,她当时也诊断过,被救上来时就已经断气了。”
“这个消息为何没有曝光?”曹真真还是很警惕,问胡狸。
胡狸道:“本来是要曝光的,但邢沅颢不让曝,所以她的葬礼也是低调举办的。”
“我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邢沅颢这么爱她,怎么可能会这么草率了事?还有,他就真的相信古月狸是溺水自杀的?这可不像他的办事风格。最奇怪的是,古月狸出事,天成肯定不会这么安静的,他一定会有所大动作……”
曹真真的怀疑,让胡狸心生慌乱。
“你怀疑得有道理,可是我亲眼目睹的事还会有假吗?知道我要带你去哪里吗?”胡狸问她。
曹真真摇头。
“去探望古月狸!你自己去看,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说着,胡狸重新启动车子出发。
穿过无数墓碑,她们终于在古月狸的墓碑前停下脚步。
这块墓地所葬之人皆是大富大贵之人,寸土寸金。古月狸的墓碑周围装饰得非常堂皇,墓碑前放满了她生前喜欢的鲜花、瓜果,还有各类糕点,香火很旺。
胡狸将怀中的白菊花放在墓碑前,看着碑上古月狸的照片,道:“虽然我很恨你,你就这么走了,我还是满想念你的。你说,你走了,没人跟我争抢天成,我反而觉得寂寞、不习惯。你应该也很恨我吧?没关系,我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的。”
曹真真目不转睛地盯着古月狸的照片,盯着碑上的字“爱妻古月狸之墓”,落款是邢沅颢。
“到现在你还不相信这是事实,对吧?”胡狸看着曹真真问。
曹真真看着她,“我相信。原来,她的命并不是像九尾狐那样硬。”
“古月狸死了,我们胜利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点都不开心呢?你不会是在谋划怎么除掉我吧?”胡狸开玩笑地道。
曹真真露出笑容,“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曹真真有这么坏吗?我们可是合作伙伴……”
胡狸道:“古月狸一死,我胡狸就成为你最大的绊脚石。你想要得到天成,必然就要除掉我。我很快就要和天成复婚了,以我对你的了解,看来我的死期也不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