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什么笛主?
砰!乓!呛!
一道狼狈的紫色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敞开的白色里衣,胡乱套上的紫色外衫,凌乱的紫发紧贴脸颊,微红的眼眶透露着他的焦急,抓住雪宝的双肩,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事……”显然是被眼前的姬醇夜吓着了,那么风度翩翩,邪气四溢的醇夜哥哥,今天晚上怎么……
“没事?”狐疑的一瞪,没事瞎吹什么笛子!忘了他的叮嘱么?小熊弟弟欠教训呐?嗯?
“呃,有事!”醇夜哥哥好可怕!娘子,雪宝怕怕!
“是涌夜发生什么事了吗?”
忙送的点头,道:“娘子好像发烧了,额头好烫好烫。”拉住姬醇夜的手就往床边走去,好像是要证实自己没有胡乱吹笛子一样。
伸手探了探,对领头的黑衣人吩咐着:“蛊杀,去羽医阁把天羽抓来。”
“是!”双手一拱,身形一闪,抓人去了。
不一会儿,蛊杀手中就多了一样物件,咳,是人。
一头黑发蒙住了脸,一袭比身形还长的白色锦衣,在蛊杀手中一晃一晃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见鬼了!
已经整理好仪容的姬醇夜将小镜子递给雪宝,从蛊杀手中接过天羽,对他说:“你们下去吧。”
唰唰唰,一群人就那么干净利落的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雪宝和雏影泪一脸崇拜的看着发号施令的姬醇夜,好厉害的哥哥啊!
后者臭不要脸的对他们抛了个媚眼,道:“这就是魅力!”
两同样单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小娃娃纷纷点头,醇夜哥哥好厉害啊!以后要向哥哥多多学习学习!
姬醇夜将天羽放到早就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向手心哈着气,搓了搓手掌,分别探到他两胳肢窝下,没有一丝犹豫的狠狠的挠了起来!
睡梦中的人只是觉得两处不舒服,别扭的动了动,吧唧吧唧嘴又睡了过去,可是越睡越觉得奇怪,胳肢窝下面怎么老有东西呢?他记得他今天没有盖被子啊?
于是转过身,又扭了扭,咦?他家的床怎么变窄了?
不确定的伸手摸了摸,咦?他家的床怎么长角了?难以置信的睁眼一看,咦?他家的床梁上怎么挂着姬醇夜那妖孽?
嗯……胳肢窝下传来阵阵异感,脑袋混沌的他……终于明白了!
“噗哈哈哈哈哈……姬醇夜!你不得好死!”痒死他了!噢!天啦!谁来救救他!
“说什么?”姬醇夜继续挠着。
“哈哈哈哈……说、说你不、不得、哈哈哈哈……”要死了,快抽筋了!
姬醇夜松手,无赖样的说:“给我女人看看病,最好药到病除,要不然……”双手作出爪状,意思再明白不过。
天羽吸着鼻子,一手为曲涌夜把着脉,还不忘损姬醇夜:“你小子没良心,有女人忘兄弟!大半夜的把我叫醒!我美好的脸蛋要是毁了,你负责?”
“我负责在你脸上加两刀。”说的没心没肺,无情无义。
“嘁,死蛇真冷血!”
“你见过哪条蛇是热血?”
“……”瘪嘴,这不要脸的家伙。
天羽从腰间那只有洗澡的时候才会拿下来的小锦囊里倒出一颗白色丸子,说:“呐,雪莲做的,钱记得明早送到我家。”
“她明早才会好?”担忧的看了眼一脸不舒服的曲涌夜,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呢?
“大哥!什么叫才会好?人体需要吸收!吸收你懂不?你以为吃了药就立马好啊!你以为这女人是神啊!再说了,就算是神生病还要跑到太上老君那儿拿丸子呢!人说天上一日地下一年,那些生病的神仙们足足要用掉一年的时候求药呐……喂喂!我还没说完呢!啊……姬醇夜!你要做什么!好你条死蛇!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天羽在门外跺着脚,咬牙切齿的看着被姬醇夜无情的关上的房门吼道!他竟然把他丢出来!没错是用丢的!侮辱他一代神医的尊严!
他要报仇!
只要那条死蛇不恢复本体,那么他就跟他打一架!可是,如果无耻的蛇恢复本体了呢?他一小狸猫怎么可能打的过……
黯然神伤的赤脚离去,他就一奴隶的命!
吃下雪莲丸的曲涌夜脸色好了不少,直到天翻鱼肚白的时候,姬醇夜才放心的回去休息。
“娘子没事吧?”雪宝紧张的握着笛子问着。
“面色好多了,会没事的。”雏影泪在水中晃动着鱼尾,懒懒的说着。
咚咚咚!
金蛋轻巧的跳到床上,微微透着凉气靠着曲涌夜,为她散去余热。
雏影泪看着从他面前弹跳过去的蛋蛋,惊讶的长着口,说:“好、好厉害……”
雪宝盯着雏影泪清秀可爱的脸庞,突然起身,小大人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装成姬醇夜的模样,滑稽又可爱的说道:“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曲涌夜直到正午才醒过来,有点难受的皱了皱眉,干涩的喉咙让她说不出话来,就在她要起身去拿水杯的时候,冰凉的感觉从唇间传来,反射性的张开口,饮着甘酿!
三杯作罢,她张开眼儿,模糊的眼没有焦点,好不容易抓住那抹粉红时,却被那人扑倒在床,颈间传来温热,只听到他说:“娘子、娘子以后不可以生病了!”他好担心好担心!心疼疼的,酸酸的,好像快要死掉一样!
抬起虚软的手来回抚着他的背脊,说:“不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