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小步子悄悄踱了上去,逐道:“王爷,您受伤了,奴婢帮你上药!”
说着,款款身子做势在去触碰炎的伤火。
倾慕光彩绽放的眼中,有怜惜,有妒恨,也有得意。未留意对面冷彻入骨的视线。
“走开!”
大手倏然扬起,毫不留情打掉了她伸过来的双手,将她火热的心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看也未多看一眼。
“大王?”
吃痛的反驳,但对上那两记冷得不能再冷的目光,似乎立刻将她扔到外面风雨无情的夜下。
她委屈的差点哭了出来,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红唇破了,渗出豆大的血滴子,顺着唇线流了下来。
大雨下得无休止,雷鸣惊心魂魄,闪电劈过,照亮炎阴鸷的面庞更加深沉。
“滚!”
伴随着惊雷当空砸下,炎发出愤怒的咆哮。愤怒的眼中险些喷出鲜血来。他不需要别人的关心,只要麟儿,哪怕一个眼神,一个微笑足矣。
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无疑做出了令耶律炎火上浇油的举动。
深深的低下头去,暗自低咒:游春,是自已下贱,他对你的无情便是对上官麟的痴情,你绝对不能输给她。
缓缓站起来,她深深行了礼,退下。没有抬起她高傲的头,而是垂着走了出去。
书房。
听了炎的话,木遥擦干眼泪,方才的争吵她都听见了,一颗心为他们的坎坷而疼痛。
怜悯的目光似水流泻,眼前,跌坐在地上的王妃是那么孤独无助。
嫁给自已的杀父仇人,更怀上了他的孩子,是多么痛苦?可爱情偏偏选中了这两个人,他们怎么面对这一切?
“王妃,您快起来呀!”
忍住喉头的哽咽,木遥欲扶起麟儿,惊愕的发现,她竟是这么脆弱。往日的强悍荡然无存。这才恍然大悟。
她,也不过是个小女子而以,再坚硬的钢强也是为了保护自已,女人,都有柔弱的一面。而这个血淋淋的事实,正好无情的击到她心底最柔软处。
“这么哭下去对孩子可不好!”
突然,幽异的轻风诡异的袭来伴随着低沉的声音从当头笼罩下来。
“谁?”木遥大惊之余,正要开口喊人,却在同一时刻被点中了哑穴,无法开口。
“木遥……是你?”
惊愕之余,顺着声音向上望去,只见一道雪白身影利落飘下,衣绦飞扬纤尘,那抹唇角边含笑眼角带刹的神彩,不是独孤清是谁。
“你来干什么?”
不轻不重的问了句,麟儿侧过脸擦干脸上的泪痕,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悲伤的一面,特别是这个狐狸样的男人。连是敌是友还没搞清楚。
见状,独孤清莞尔,苦涩在心中漫涎。心下明白她对自已的无形的排斥,无防,这也正是自已要的。
顾不上一旁几乎喷火的杀人目光,他刻意抬手运起轻功轻轻擒住木遥的领子轻巧一丢,扔到软塌上。
当然,力道适中,未伤及她分毫。
只是觉得,这个小丫头很碍眼。
“喂……”
“不用担心,她没有事,有事的是你!”
打断麟儿脱口而出的斥责,知道她为木遥担心,而惧自已存心不良。逐道:“要不要跟我离开大辽,出去游山玩水,顺便透透气,小宝贝,相信我好不好?”
他凑到她跟前,狡黠的面容被挥开的扇子遮起,漂亮的唇形上扬,挂起一记奸诈的怪笑。和宝贝妹妹共渡时光,想着就幸福无比。
冷漠的余光瞪了过来,像一把锋利的冰刃扎进他的心底,伤痕累累。
“哼!”麟儿冷笑,不掩饰自已的讽刺:“你连自已是谁都不肯告诉我,凭什么要我相信你,再者,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倔强的别过脸,为心中突然涌起的亲切与温暖而悸动。
为什么每当这个人出现在周围,都有一股莫名的感觉萦绕着她,躲也躲不掉?
吃了个鳖,纵然颜面尽失外加心痛,但是,在自已余下不多的时间里,他没得选择了。
猛然,麟儿一怔。被点住了穴道,全身僵硬。下一刻,竟然被独孤清栏腰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不然我咬死你……”
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恐怕就是这张嘴了。
无奈对方似乎愿意当聋子,充耳不闻。任她又吵又闹,反观其神态但是有些乐不思蜀的异样。
顿时,喋喋不休的嘴停了下来,呆呆凝望着独孤清,无限流露的目光复杂又深沉。贴着他的怀抱,她竟然一点都不抗拒,反倒排山倒海而来强烈的安全感,似乎,曾经拥有过?
“怎么,不吵了?”
他觉得好笑,宠溺的反问。说罢,正要离开,不经意再次瞅到那个一直被漠视的小丫环,垂下的睫眸思了半刻,抬起。
大步走了过去,危险的笑容绽放,美丽更妖冶。
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跟我们走吧!”
大有警告的意味,若是不走,就马上死在这里。反正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
木遥吓懵了,只得淌着崩溃的泪水跟在后面。因为,她虽然能动了,却还依然是个“哑巴。”
向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一缕幽灵隐匿在树后瞪着血腥的目光送他们远去,久之,诡异般的莞尔。
再次,霹雳砸下伴着电光,将阴沉的黑夜照得瞬间似白昼般雪亮,隐在树后的,是一张面色惨白若死灰,气息绝寒的游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