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口气,暗藏的杀机以及无耻的手段。无影掩在面罩下的面容扬起残笑,他的一切的一切,尽毁这个女人手中,如今天理循环,她终要自食恶果。
看似完美的建议令李元明喜悦,他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主意,无影给了他绝妙的借口,这么绝的美人儿,虽然辣了点儿,凭他尊贵的身份不信她不屈服。心中已被撩拔得直痒痒。
麟儿步步后退,警惕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张望,骤然袭来的凉意已有凶险的征兆。可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即便有一肚子诡计她也使不出来。而且,那个李元明一看就是好色之徒,绝不可能放过自已的。怎么办?
“啊!”吃痛的叫出声,手腕被狠狠掐住了。又是无影,她愤怒的对上,对方狰狞依旧。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
“没什么,姑娘,二王子请你回宫一叙,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啊!”冷冷回道,却是骇人心魂的冰寒。
蓦然,麟儿全身僵住,动也不动,深沉的眸子褪去色彩不知涌入了其它的什么。
李元明瞧了四下无人,向无影使了个眼色,准备依原路返回。
“二皇兄!”
眼前,刚迈出的步子被人堵了个结实,天舞一袭火红锦服,环佩珠玉,发插金步摇,雍容华贵的娇颜,不怒而威的气势,以及含笑与刹气并存的黑眸令李元明倏然停下脚步,心生惧意。
却不好拉下脸,表面,陪笑:“呦,皇妹这是哪儿去呀,这么巧,咱俩正好碰上了!”
向他瞥去一眼,最终落在麟儿身上,她无神的模糊叫天舞赫的拧紧眉心,斥问:“臣妹正要去给父皇请安呢,二皇兄说得及是,咱俩碰得够巧,不知道我侍女哪里冒犯了二皇兄,惹得皇兄不高兴了?”
“你的侍女?”吃惊的问,一双奸诈的眼睛转了转,片刻,恢复正色,李元明大笑,道来:“哎呀,为兄还真不知晓这一点,皇妹别生气,这丫头脾气古怪又目中无人,皇兄也是想替你好好教训教训她,免得日后无法无天,叫你在下人面前丢面子啊!”
说着,向后狠狠使了个眼色。命无影放人。
这该死的李天舞,竟开始搬出父皇来压他,逼他就范。
见无影松开擒住的手,清棠赶紧过了去将麟儿扶了过来,无奈麟儿神色僵硬,似乎无心关注周围正发生着什么。
天舞握紧她的手,冰冷刺骨。但看得出,李元明尚未对她不规矩,好在来得及。紧张的神情不由缓和。
转而对上李元明,话语轻盈,是少有的平静:“多谢皇兄为臣妹着想,先告辞了!”
说罢,领着麟儿转身向后方而去。
身后,李元明狠狠折断扇子,巴不得拧断的是天舞的喉咙。
走到没人的地方,天舞挥了挥手,示意其她人都退下,得告戒她日后不要到处乱跑,这个宫里不比上官府,眼下两位皇兄争权夺位,宫中人人无不兢兢业业,只怕一不小心被波及,也不知道暗处隐藏了多少危险。
“凤姐姐”,突然,麟儿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光彩收回入眸中,转向天舞,焦急无比。追问:“那个无影,他是什么人?”
御书房。
偌大的书房内,华丽且空圹,下了金殿,西平王隐去了一身威武,换而之无奈与辛酸之神色,坐在太师椅之上,威风不再。
“父王!”
随着西平王落坐,李元昊站于一旁,看着愈来老迈的父亲,他唤了一声,较之方才神色似乎染上了别的色彩。
“叹!父王老啦!”
从干枯的唇间,幽幽吐出一番话。站在一侧,李元昊凝目看向父亲,多年不见,何时,他已是白发苍苍?记得少年离开西夏,他还是一箭射双雕的草原英雄,如今,岁月不饶人,只怕连弓亦难拉得开了吧!
一屋子被死寂渲染的静谧,压得李元昊有些不自在,垂老苍鹰,雄风不再,但锐利永存。
良久,西平王抬头,慈爱的望着这个最出色的儿子,平静的问出:“华贵妃在哪儿?”
“在二弟寝宫!”
对此,未多有震惊,他深知依父王的精明不可能看不清这背后的一切。逐坦然回应,更深知为了西夏千秋万世,这座尚还贫瘠的江山,他非交给自已莫属。
看着他许久,终了,西平王长叹息,闭上疲惫的双眼,两子相争必有一伤。他不奢望两人能相安无事,只期盼有生之年,不要看到手足相残的一幕。
“元昊,你不像我!”身体靠向椅背,合上的睫眸微微颤抖,睫毛稀疏,花白。每说一句话,都费尽了全身的精力。
李元昊垂眸,没有人看得出此刻他正想着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有想,因为,最终的结果,早已注定。
像是自言自语,未等着儿子回答,西平王继续开口,语气平静不起波澜:“你的身上有你祖父的影子。当年的拓拔继迁乃党项少年英雄,威风八面,他却与宋朝交好,甘心屈于汉人之下,有时也派人向宋朝进贡马匹、骆驼,向宋室示好。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儿臣明白!”李元昊应声,如惊雷砸落,犀利的剑眉蹙得更紧,锐不可挡。
西平王倏然睁眼,望来。
“若换做儿臣,也会这么做,以不变应万变,以退为进,以虚探实,方能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他以灼灼霸气回望,风卷残云之势。全身燃烧狂佞与逐鹿天下的雄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