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玲儿拍了拍请梦的肩膀,脸上挂着一种自信的笑。
“珑儿从小就和他学习医术,而林伯伯也几乎将他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加上珑儿的资质……”
“你是想让珑儿为我治病。”
玲儿点了点头,她知道珑儿已经学习了十几年的医术,虽说没有像林伯伯那样出神入化,但也略有小成。不管怎样,为了清梦,她总得赌一次了,在皇宫之中能结交到一个朋友着实不易,所以她不能让清梦就这样“离开”。
太子府内,轻盈正悄悄将被褥搭在珑儿的身上。在她的眼中,这位太子妃,没有倾城的相貌,但她却是那么的善良也很聪明。
“轻盈,绛雪回来了吗?”绛雪就是珑儿为那只信鸽起得名字。小憩中的珑儿突然醒了。
“小姐你怎么不多休息会,绛雪还没回来呢?”
“还没回来,都这么长时间了……”
珑儿焦虑的从床上做起,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轻盈,陪我到屋外走走吧,顺便看看绛雪回来了没。”
“是。”轻盈拿起桌上的斗篷跟了出去。天气已经入冬了,可小姐好像总是不记得添衣服,她的身子看起来那么单薄。虽然身为太子妃,衣柜之中也有许多华丽的衣服,但她好像从来都不穿那些。平日里也只是穿着简简单单的,头饰衣饰也不见她带,但是看起来就是那么的简洁脱俗。
院落之中的菊花已经掉领了,一阵风吹过,落叶缓缓而下,踩上去发出“吱吱”的声音。
“小姐,你看。”顺着轻盈手指着的方向,珑儿看见倾月的手中正握着一只白色的鸽子,而那只白鸽正是“绛雪。”
“倾月姑娘,你在做什么?”倾月好像被身后的人吓到了。
“是太子妃啊?”
“倾月姑娘,你不知道你手中的白鸽是我们家小姐的吗?”
倾月慢慢向珑儿走来,望了一眼珑儿,只听见“啪”的一声,轻盈的脸上多出了一道红色的掌印。
“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轻盈捂着发热的脸颊,狠狠的瞪着她,却又听见“啪。”的一声,倾月的嘴角流出一丝鲜红的血迹。轻盈回头看了一眼小姐,那一巴掌正是珑儿打出的。
“轻盈是奴婢,那你是什么,太子妃吗?”
“你……”倾月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满的看着珑儿。
“你也是一个奴婢,和轻盈的身份一样,所以你没有资格打她,这一次是给你的惩罚,记住了。”
“是。”倾月将头低下,嘴唇被咬的发白,什么太子妃,你记住了,今日你给我的耻辱,将来我会十倍奉还。
正在此时,冷寒轩突然出现在倾月的身后,他慢慢地搂住她的肩。
“太子妃,谁说倾月是奴婢,你不是说过择日让她过门吗?所以她现在的身份和你一样,而你刚刚打了她,是否也要受罚啊?”
珑儿望着眼前的男子,冷笑了一下“那太子认为,应该怎样惩罚臣妾呢?”
“既然太子妃都开口了,我也不必阻拦。来人将太子妃带到‘涧水阁’外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身。”
“是。”
眼见几个家丁将珑儿带走,轻盈立即拦住了他们“扑通。”她跪在了冷寒轩的面前。
“太子,一切都是奴婢的错,与太子妃无关,求你不要……”
轻盈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珑儿打断。
“轻盈站起来。”见她还跪着,珑儿大吼了一声“听见没有,起来,你先将绛雪带回去。”
“是。”
看着小姐的身影,轻盈的心中仿佛在流血,她看了一眼一旁的冷寒轩,只见他搂着倾月慢慢的离开了。此时她的心中真为自己的小姐感到不值。
涧水阁外,珑儿看着眼前的碎石子铺成的路面,立即后悔了。这样的跪法,膝盖一顶承受不了,可是她既然夸下了海口,就一定得做到,否则在太子府会更加抬不起头。
“你们先下去。”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入耳中,是他,端默“太子妃”。
“端默,你怎么在这,是太子要你看着我的。”
“不是。”
望着眼前的人,珑儿不住的笑了,为什么他和她的相遇总是在自己那么狼狈的时候。
“端将军,这个东西应该物归原主了。”珑儿掏出怀中的手帕,那个她珍藏了十年的东西,当它递到端默眼前时,两人都沉默了。
“十年了,没想到太子妃还留着。”
听了他的话,珑儿惊住了,原来他早就认出自己来了,原来他还记得自己……她会心的笑了笑。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是不可能了。
看着珑儿的眼神,端默的眼中闪现出一丝悲伤。那次在宫中第一次见她,便认出她就是十年前亭中的那个小女孩,那倔强的表情,依然没变。从那一刻起,他真的相信了世界上有缘分之说。可如今看来,似乎是有缘无分。
珑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阵刺痛感立即由膝盖传至全身,洁白的贝齿咬住嘴唇,不管怎么样,也要坚持住。看着珑儿的样子,一直站在一边的端默,紧紧握住了拳头。他和冷寒轩自小一起长大,对他的性格再熟悉不过。自从六年前清瑶的那件事之后,他就变了,变得冷酷无情,自私残忍。而作为他的朋友,自己却无能为力。端默其实知道,冷寒轩的心中比任何人都要难过,只是他选择将所有的一切都藏在心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