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当真替余殃着想,会自己提出要做本王的妾么?你还是和当初相府里那个龌龊的小喜子一样,让本王觉得恶心!"
说罢,头也不回又进了书房,砰得一声关上门。
"主子。"晚翠将这一切瞧在眼里,直到宁虞姚进了书房才上前扶起她,"回临水阁擦擦罢。"
"我当真龌龊得让人恶心么?"她捂着被他捏疼的手腕,脸色一片惨白,呆呆地坐在房门前,喃喃问道。
晚翠却扶着她,一声不吭。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来,生生将眼泪憋进了肚中,一把推开晚翠,自己从冰冷的地上爬了起来。
"样子还是要做的,你站在厨房门外等我的时候,有没有瞧见裴采薇看我熬鸡汤?"她一边收拾着地上的东西,一边低声问道。
"我看见琵琶了。"晚翠蹲下来帮她一起默默收拾。
"那就好。"她抿了抿唇,尽量不让自己去想他方才那般冷漠的样子,掏出一方手帕递给晚翠,"你拿去擦擦,我自己来。"
晚翠盯着她伸出的手愣了愣,没手接,张口轻声道,"既然奴婢是在临水阁服侍你的奴婢,那奴婢就该有奴婢的样,主子也该有主子的样。"
"那你觉得他把我当成了他的妾了么?"她微微一笑,心底里涌上一阵酸涩,"晚翠,在他眼里,恐怕你的地位比我还要重要,仅此而已,在王府里,王爷就是天。"
说罢,将晚翠手里捡的东西尽数夺在手中,转身往远处走了几步,全都扔进了草丛中。
哪怕翻在地上,最后被猫儿狗儿叼走,她也要装成是王爷吃了的样子,叫裴采薇看看,一个不受宠的妾的地位,都比她要高。
带着晚翠返回临水阁的路上,果然还是瞧见了气势汹汹的裴采薇。
裴采薇远远瞧见她来,装作在花园里赏花的样子,慢慢顺着花丛,故意走到她这条路来,她想避也避不了。
"哟,这不是王府才纳的小妾么?"裴采薇趾高气昂地抬起头,装作才瞧见她,笑眯眯走到她面前,盯着她手中的汤碗,"怎么的,才进门几天便亲自给王爷熬汤喝呀!"
"妹妹在家里反正也是闲来无事,恰好王爷这些天在府里歇着,便想着不如给他做些汤补补身子。"她低头朝裴余殃福了下身子,细声细语回道。
还没抬起头,手中的汤碗便被裴采薇一把甩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是王爷赏给妹妹的,姐姐把它摔碎了,若是不还给妹妹一个一模一样的,妹妹怕是不好向王爷交代呢。"她缓缓直起身子,面无表情朝裴采薇道。
"还反了你了!谁是你姐姐?"裴采薇撇着嘴冷冷讥道,"你这下贱的奴婢胚子,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有脸叫我姐姐,姐姐是你该叫的么?"
她低头朝那破了的碗瞧去,也不言语,只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王爷好心好意将你救回来,我便不说什么,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暂且放你一条狗命!你却好,才在府里几天便爬上王爷的床,果然跟你那下贱的主子一个德行!"
夏元喜听到最后一句话,忽然抬起眼来,不动声色盯着裴采薇,,"你知道我的主子是谁,就不该在这里与我嚣张,这件事传出去,你说是谁该跪在地上求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