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说完已是满头大汗,顾不得擦拭就立刻躲回人群离去了。
瘦小男子更加嚣张道,"五王府的大小侍卫全归我哥管,前几日,他动动手指,就带着精兵将礼部尚书府给围了,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吴丹青放下老汉,翠绿的长衫上染了斑斑血迹,神色更加冷峻道,"卓远?略有耳闻,你的意思是带精兵包围礼部尚书府,是卓远私自下的令?"
卓横头一仰,几乎鼻孔朝天道,"那是!我哥是什么人,他可是五王爷身边最得脸的人。"
说完,瘦小男子忽觉吴丹青没有一点惧意,甚至他的态度根本就是不将他引以为傲的堂哥放在眼里,心中的怒气立刻腾升,愤愤道,"你什么玩意儿,也配直呼我堂兄的名讳,大爷我本想放你走,如今大爷怒了,不留下条胳膊留下条腿,你休想走出去!"
"无知鼠辈。"吴丹青冷笑了一声,知道了男子身份,更加不将他放在眼里,抬步就走。
他正愁对付宁虞姚无门,如今这样大好的机会自动送到跟前来,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即使这事无法撼动宁虞姚的权利和地位,但他身边的心腹卓远放纵堂弟做出杀人犯法的事情,已成名至实归的事实,先不说别的,只这一条,要除去卓远已经绰绰有余。
雄鹰纵然厉害,但折断翅膀的雄鹰还能再飞得多高?
卓横素日仗着卓远与五王爷的名号横行霸道惯了,何曾受到过这等辱骂和鄙视,当即热血冲上脑门,想也不想挥动着手中的匕首朝着吴丹青刺去。
吴丹青不过是文弱书生,对瘦小男子的举动无所察觉,等他在皇帝的惊呼声中回神,瘦小男子的匕首已经逼至跟前,他才连忙闪身,堪堪避过这致命一击,匕首仍然划破他的肩膀。
卓横见一招未能置吴丹青于死地,举起匕首又要落下第二击,皇帝跟前的禁卫哪会给他这个机会,纵身上前将吴丹青从匕首下救开,伸手便给了卓横一掌,登时打得卓横趴到在地。
皇帝也坐不住了,立刻下马车快步上前扶住吴丹青,急切问道,"丹青,你怎样?"
待看清吴丹青肩上伤口,皇帝脸色更是难看,如盘旋着一团黑云。
吴丹青忍着剧痛,他露出苍白的笑道,"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不仅没能将歹人劝服,还累得老汉丢了性命。"
"胡说!"皇帝又怒又心疼地斥道,将吴丹青交由禁卫扶着,他走向卓横。
此时的皇帝一改马车之上的和蔼,浑身上下皆透着身为九五之尊的杀伐之气,他的眸子深处快要喷出火一般,
扭头朝卓横森然道,"五王府的卓远是你堂兄?调兵包围礼部尚书府是他私自做的决定?你因为有这样一个小小的王府侍卫撑腰,所以敢公然杀人,目无王法?"
禁卫那一掌不轻,卓横被打得七荤八素,刚找回点神智,勉强抬头看着面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又被他一连串的问题与不可触犯般的威压,压得几欲窒息。
"说!"
皇帝又怒喝道,语气更如同结了根根冰针扎进卓横的心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