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喜刚上迎上去,却被随后走进来的晚翠震住。
准确说,是被晚翠手中端着的东西所震住。
那是一杯酒!一杯毒酒!
宁虞姚冷然坐下,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望向夏元喜,"是谁在井里下的蛊毒?"
夏元喜脸色煞白,不由自主退了一步,跌坐在床上,摇头道,"什么蛊毒,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总之今日你休想再活着走出这个房间,你说了,本王可以让晚翠将毒酒给你喝,你若不说...卓远,她若不说,你就一刀一刀的将她的肉割下来,等本王查清真相后,就将她的肉拿来炖汤给下蛊毒之人喝!"宁虞姚不紧不慢一字一句道,
他的声音并不尖锐,语气也不够沉重,但是却足以让夏元喜的心跌入冰窖之中!
"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夏元喜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愤怒的挣扎,她苍白如纸的脸瞬间扭曲起来,几近狰狞地咆哮道。
宁虞姚不为所动,盯着她淡淡道,"这是你罪有应得!"
夏元喜见宁虞姚的反应,眸子里顿时蓄满了泪,"什么叫罪有应得?我不过是争取我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不过是争取你的一丝垂怜,这就叫做妄想了吗?照你这么说,那裴余殃是不是比我更加罪孽深重?她不仅见一个爱一个,忘恩负义,还夺走了太多不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她是不是罪该万死?"
"住口,你没有资格和她比!你连给她提鞋本王都嫌脏!"夏元喜的话正好戳到宁虞姚痛处,裴余殃与吴丹青的事情,这一生都是他心上的结。
夏元喜听到这番话,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眼泪滑过她咧开的嘴角,近乎癫狂地歇斯底里吼道,"我没有资格?难道她就有资格?封了郡主又怎么样?这样的封号之下,也改变不了她甚至比我还低贱的血液!你以为她真的是裴府的千金吗?她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说不定是哪个乞丐,或者是妓女的私生子!她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不等她说完,宁虞姚双眼微眯,不假思索便给了夏元喜一掌,床幔整个塌了下来,片刻之后夏元喜从床幔中爬出来,她一把擦去嘴角的血渍,刚想说话又哇地突出一大口鲜血。
宁虞姚起身走到她面前,狠狠盯着夏元喜,"你知道殃儿的身世?"
"知道又怎么样?我不会告诉你!"夏元喜努力扬起头来与宁虞姚对视。
宁虞姚敛去狠厉,咬牙切齿背过身,"你若告诉本王殃儿的身世,本王饶你一命!"
此话一出,候在一旁的卓远和晚翠皆不由自主惊道,"王爷,不可啊!"
宁虞姚挥手制止他们之后想说的话,他知道放过夏元喜,或许会让整个王府再次陷入危机之中,但是,他不怕!裴余殃对自己的身世一直耿耿于怀,此时此刻,若是他错过了知晓她身世的机会,他才会遗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