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他错了,还是他太有心护着裴余殃才导致今日这种局面?
他又深吸了几口气,倒退几步站在门前,眯着眼道,"本王数三声,你再敢伤夏元喜一下,就先去阴曹地府等着你们杨家的人,本王言出必行!"
房内登时寂静一片,夏元喜努力抑制住痛苦的叫声,生怕宁虞姚一把大火便将自己也烧死,跟裴采薇一起奔赴阴曹地府。
他闭了闭眼,薄唇微启,"一。"
房内还是悄然无声,没有一人敢发出声音,晚翠则惊恐地盯着已经抱了柴火堆在门口的卓远,只等宁虞姚一声令下,里面的人便全完了。
"二。"
宁虞姚斜眼盯着卓远,伸出右手,示意卓远将手中的火把递给自己。
"三。"
随着第三声,他已走到门前,面无表情将手中的火把慢慢下移,就在柴火被点燃之时,面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条小缝。
他冷笑了声,将火把扔在地上,用力踹开房门走了进去,只见地上跪了几人,裴采薇则满手鲜血跪倒在里间,边上躺着疼得浑身不停抽搐的夏元喜。
他扫了裴采薇一眼,慢慢朝里间走去。
如果说以前他只是觉得裴采薇有心计又坏,那么今日他总算是见识到了她的心狠手辣。
夏元喜的衣服从中间被撕开了一半,露出光洁的小腹和已然惨不忍睹的下体,裴采薇是用了一把短匕首,一下一下插进去的。
哪怕他不喜欢夏元喜,哪怕再觉得夏元喜不堪,看到这副场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中狠狠一揪。
他见过许多人,多得不计其数的人,也见过凶残的边关蛮族,从未见过有哪个女人能够狠毒到如此地步,若非心里阴暗到变态的地步,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而做出眼前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仍朝他笑着。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将夏元喜赤裸的身躯遮掩好,右手抚上夏元喜的面颊,轻声问道,"疼么?"
夏元喜急促喘息着,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角,连话都说不出口,虚弱地点了点头。
一个毒如蛇蝎的女子,叫他怎能不恶心到极致?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朝夏元喜轻声道,"不要紧,这次本王定会为你做主。"
随后跟着跑进房中的晚翠惊呼了一声,眼睁睁看着宁虞姚飞速起身,扭住裴采薇捉着匕首的那只手旋转了一圈,将匕首的尖端对准裴采薇小腹用力一刺。
裴采薇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小腹一凉,缓缓低下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插在小腹上的那把匕首,杀猪般嚎叫起来。
宁虞姚却还是捏着她应该已经断了的右腕,将薄唇贴近她耳朵,"痛么?只怕你的痛还及不上她的一半...这次你腹中孩子若能活得下来,本王便让他出世。"
说罢,轻轻松开手,又俯下身,将夏元喜抱了起来,快步走出门外。
被割了舌头的琵琶连惨叫都发不出,吓得连滚带爬爬到裴采薇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