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不等琵琶和裴采薇再开口,继续怒声道,"你们两个还不跪下!太医,把那盛过红豆粥的碗拿出来给她们自己看看!"
太医立刻从边上端起一只碗呈到二人面前,只见这只空空如也的碗沿上粘着一层颜色发黑的东西,不知是什么。
"这是太医用火烤过的碗,你们竟不知道刚被火烤过的朱砂会发黑,真是可笑至极!厨子说是琵琶要求今天吃红豆粥,你们若不是心怀鬼胎,为何要提这样的要求?"
宁虞姚一手夺过太医手中的碗,狠狠砸在二人身前,飞溅的碎末撒了软在地上的裴采薇一身,琵琶这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王爷,这件事全是奴婢一个人做的!和王妃绝无半点关系,是奴婢!是奴婢看不惯夏主子一来就抢走了王妃的荣宠,所以奴婢才做了这种蠢事!"
裴采薇猛然扭头望向身旁的琵琶,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一双手被碎末扎得鲜血淋漓,慢慢跪好匍匐在地上。
"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你以为你把责任全都招揽道自己身上,这贱人便什么过错都没有了么?你们好大的胆子!"宁虞姚冷声喝道,"这是本王的第一个孩子!惩罚你一个卑贱的奴婢就能了事么?未免太便宜了你们!"
"那王爷想如何惩罚我们?"裴采薇吸了一口气,轻声问道。
"本王要让你为你做的事后悔一辈子!"他放开夏元喜让她仍旧躺好,缓步走到二人跟前,"你不是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么?你不是喜欢下毒害人么?那你便住在那父皇御赐的院子里住上一辈子,每天喝一碗参了朱砂的血燕,这辈子都不许踏出门一步,直到你死。"
参了朱砂的血燕...她猛然抬起头,目眦欲裂盯着他,歇斯底里叫了起来,"宁虞姚,你若敢这么对我..."
一个响亮的巴掌霎时打断她的话,他蹲下身,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对上自己阴狠的双眸,"你倒看本王敢不敢!你要为你做过的所有事负责,不仅仅是这一件,你毁了本王的所有,你杀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定不会叫你好过!"
她疼得头皮一阵发麻,却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如果我毁了你所有的代价,只是让我圈禁在府中,那我做的所有都值了!"
她就是赌宁虞姚不敢杀自己,他分明是怕了杨家!
"疯子!你真叫本王觉得恶心!"宁虞姚一下甩开她的头,不屑道,又朝门口站着的卓远吩咐道,"押她回她那荣宠无上的院子里去!将所有的门窗全都钉死!"
他不会杀她,他要让她绝望,绝望到连自己都不想活下去。
瘫在地上的裴采薇却笑得更加疯狂,死死盯着床上躺着的夏元喜,"夏元喜,我今天的下场就是你以后的后果,你等着吧!"
良久没有发出声音的夏元喜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勾起唇笑了,用口型对她道,"不会有人比你更惨,贱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