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也并不止是目的,她也尝到了许久没有过的激情。
南山和瑞王,还有她养在宫里的那些男宠,是不同的!
要不是他太固执,她可以和他做一对恩爱的地下夫妻。
想不到现在他……可能已经不在了!
太后的面上有抹怅然,那夜醉酒以后,她便再没有见过他。
就是生产过后,他来带走女儿,也是静静的,只留了只字片语。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几个字——
太后轻轻地笑了,原来,他恨着她啊!
是的,他应该恨她的,要不是她,他还是可以当他的游侠,不必辛苦地带着一个小女娃过生活。
他是孤苦地过完一生吧,他那样的性子,怎么会还有女人呢!
如果说太后对南山尚有一丝情感,对于素言这个亲生骨肉,她是半点母子情份也没有。
如南山恨她一般,她恨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儿。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她也就不会知道南山……不再了。
嬷嬷知道太后伤心,小心地问:“要不要奴婢让人去查探一番,或许并不是……”
太后缓缓地举起了手,“不用,你先出去一会子,让哀家静一下!”
嬷嬷只得退出去,太后独自伏在金座良久,直到深夜,才缓缓回到内室中——
她的新宠正在榻上等着她,见太后进来,伏着榻过来……
本来太后是极喜欢这种事儿,但是今晚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致,淡淡地让男宠下去。
太后心烦,无奈……
太后终于忍无可忍,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划进小宠的面颊。
小宠惊叫一声,外面嬷嬷带人进来。
太后侧卧着,心烦不已:“将他带下去,去势当个公公吧,以后不许让哀家瞧见了。”
嬷嬷心中明白,要割去的,还有舌头。
小宠面色全无,一路哭喊着被拖出去。
太后命人换了床榻,重新卧上去。
一闭眼,就是十几年前的那晚,汗水淋漓的畅快——
夜里惊醒的时候,她伸手一摸,眼下竟然已经布满了泪水。
南山,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肯见哀家。
这么多年了,你就一点没有想起哀家么?
太后睡不着了,独自坐在凤榻上直到天明……
素言回去后,魂不守舍。
直觉告诉她,那个太后的眼里有着杀气。
她想杀了她!
而且她怎么会认识自己的爹的。
素言捂着胸口,南山死前望着她的眼神,那种哀痛她忘不了。
爹喝下药后,是察觉出来吧!
对她失望了是吗?
轼父又如何?
反正他本来就活不长,她只是提前让他早登极乐罢了。
但这件事,绝不能让师兄察觉到,她不想再回到那个不毛之地生活了。
一到晚上,满山的狼一起叫唤,她好怕自己在梦中,就被那些狼群给撕碎了。
在太后对她下手之前,她要……得到大师兄!
因为这么想着,她的脸蛋上有着酡红,但是脑海里立刻又想起那天,他和苏锦儿相拥的场景。
素言握紧手,她与师兄自小相识,那个苏锦儿又蠢又笨,哪里配得他!
她松开手,走到床边,从床单下拿出一本书来。
这是爹这十年来的心血,可惜啊,终是不见天日的。
将那本书,缓缓放到蜡烛之上,让那火光一下子吞没,火苗窜得很高,烫着了她的手。
火光,映照着她有些扭曲的脸,她微微勾起了唇,“师兄,我不会让你死的!”
芨草,可以勾动体内的阴毒凶猛地发作,如果不解,必死无疑!
但,她会让苏锦儿知道,她可以救师兄的!
素言沉声笑了,笑得十分地恣意。
再不久,她就可以欣赏苏锦儿老去的容颜,欣赏她在死亡边缘挣扎,欣赏着她每一分的痛苦!
她简直是迫不急待了呢!
锦儿睡得有些晚,事实上,二货锦每天都睡得迟,起得晚。
对此,皇爷爷没有什么意见,侧着身子,心满意足地欣赏着她睡着的样子。
可爱的小脸蛋有着淡淡的红晕,小身子侧趴在他身上,小手放在他的小腹处,另一只搂着他的颈子。
真是缠人,太上皇叔叹了口气,这叹气声也是相当愉悦的!
锦儿幽幽醒来,小嘴扁了起来,她就知道,他在笑她!
小手悄悄地动了一下,太上皇叔倒抽一口气,大手抓着她的小手不许她乱动,声音危险起来:“不想起不来,就不要乱动!”
锦儿埋在他的怀里闷笑,小手挣开他——太上皇叔意思一下而已,反而任着她去撩他,这个小东西,胆子真是越发地大了,什么……都敢!
懵懂的小少女早就知道怎么样让皇爷爷受不住,坏坏地披到他身上。
一头乌发垂下,小身子软软地伏在他身上,加上小手乱摸着,他哪里吃得消,很快就缠成一气……
闹够了才抱着一起躺着,慕容夜的身体虽然没有满足,但是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满,锦儿永远不知道,她之于他是什么。
不是他的命,胜过他的命!
她说他不在了,要和他一起去。
可是他哪里舍得呢,他要她活着,无忧地活着,宁可她忘了他,宁可她在另人怀里,只要她快乐就好!
忍不住拥紧了她,亲了亲她汗湿的发心,“陪朕去洗洗。”
锦儿哎声叹气,哪里是陪洗,明明是陪练来着!
太上皇叔吃得满意时已经是午膳时分了,抱着锦儿去用膳。
今日膳食比之平日精致了几分,锦儿看到一盘金丝小饼,炸得透酥透酥的,金黄金黄的,看了就想吃……
锦儿拿起一个,迫不急待地就吃了一口,香酥美味,真是好吃啊!
太上皇叔看她那样子,斥责着,“慢点。”
锦儿才不怕他,甚至搂着他的颈子,亲了他一下:“慢不下来。”
宫女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当作没有看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