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个月来,要说这后宫中风头谁最盛?那必定是霜妃无疑。
两国来使,霜妃陪坐,就连后宫中地位最高的凤贵妃,都没有这个待遇。
现如今,霜妃生辰,皇上更是为其大摆筵席庆生,后宫中霜妃荣宠,人尽皆知。
今日,御花园中,妃子大臣来了无数,而坐在皇帝的身边,身着一身绛色华服的霜妃尤为亮眼。
虽已有三十多岁,不过因为保养得宜,乍这么看过去,也就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此刻,正小鸟依人的偎在皇帝怀中的霜妃噙着满脸的笑意,接受着众人的恭贺。
一边接受着众人的恭贺,霜妃的眼角又不着痕迹的向坐在下首处的凤清浅扫了一眼,就这么一眼,霜妃不禁扬了扬下巴。
以前,她因为比凤清浅低了一个等级,所以每次入座时都只能坐在凤清浅的下首,今日,总算是连本带利的讨了回来。
脑中不禁想起自己这两个月来的风光,霜妃眼中的不禁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不过,似是想起这两个月来凤清浅的与世无争,霜妃心中又不免有些疑惑。
以前,这凤清浅是明里暗里都跟她斗,不过,自从两国来使之后,这凤清浅倒是安分了许多。不仅没有处处与她为难,反而一直呆在清仪殿中,连门都不怎么出。
不过,要是说这凤清浅突然变了性子,不同她争了,她也是不相信的。
心中虽是有些疑惑,不过这霜妃倒也自大,心中觉得就算这凤清浅再嚣张也不敢出什么大的幺蛾子,所以,一瞬之后,霜妃便又沉浸在周围人的恭维之中。
坐在皇帝的下首处,看着面上无比得意的霜妃,凤清浅端起身前案几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
刚刚霜妃的表情她都看在眼里,同样,霜妃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怀疑她自是也看的清清楚楚。微微勾了勾唇角,凤清浅把茶杯放回到桌上。
抬头看了看天色,凤清浅忽然招来站在一旁的静儿,抚了抚自己的衣摆处,凤清浅自位上站起。
因着她这个突兀的动作,满园的妃子大臣们不禁都噤了声,纷纷向她这边看过来。
微微勾了勾嘴角,凤清浅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后宫中就属她和霜妃最盛,现在,霜妃荣宠,按理来说,她这个贵妃也自是该有点什么动作。
轻移莲步,凤清浅款款的来到皇帝和霜妃的面前,这皇帝倒没什么,只是那本还小鸟依人的窝在皇帝怀里的霜妃却忽然坐直了身体。
沉寂了两个月,怎么着,忍不住了?
看着霜妃脸上的挑衅,凤清浅只是笑了笑,视线转向坐在位上的皇帝,淡淡的开口:“皇上,臣妾有些不适,想先行告退。”
声音如流水般清澈动听,一边说,凤清浅还微微俯身行了一礼,那绝世的风姿,不禁让在场的众人心生赞叹。
这凤清浅在还未出阁前,因着那身优雅的气质和清丽脱俗的面容,本就已经是上京响当当的美人。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宫中生活,非但没使得她变得俗气,反到在清丽之上更添了一丝妩媚。
就这么一看,大臣们不禁齐齐赞叹着凤清浅的绝色之姿。
周围人心中很是赞叹,不过身为今日宴会主角的霜妃就不这么想了,看着美的几乎脱俗的凤清浅,霜妃的牙不禁咬的咯咯直响。
早就说这凤清浅见不得她好,果然!
“既然爱妃身体不适,那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手轻轻在凤清浅的胳膊出一托,皇帝止了凤清浅的礼,与此同时,皇帝安抚的话语也响了起来。
听到皇帝同意了,凤清浅又点了点头之后,才带着宫女静儿转身离开了。
看着凤清浅的动人的背影,众人再一次赞叹。
“娘娘,今日让那刁妇好生得意了去。”
走在回清仪殿的路上,跟着凤清浅,想起刚刚在宴会上那般得意的霜妃,静儿的不禁愤愤出声。
因着平日里那霜妃刁蛮的行径,所以,在无人的时候,她便称她为刁妇。
“噗嗤…,静儿,莫要乱语。”
听到静儿称霜妃刁妇,凤清浅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意嫣然,犹如梨花开。
“娘娘,静儿哪有乱言。”被凤清浅轻斥了一句,静儿有些委屈,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娘娘,您也该立立威了,霜妃这两个月来如此得意,那些嫔妃们见她风光,都像苍蝇一样的往上面黏,要是那些嫔妃们往后都站在霜妃那边,这对娘娘很是不利。”
“小丫头真是牙尖嘴利,竟把那些如花的嫔妃都说成是苍蝇,让她们听到,铁定是要撕烂你的嘴。”
故意曲解静儿的意思,凤清浅笑着调侃,看着静儿在听到她的话之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凤清浅只是勾了勾唇角。
得意么?就让她再得意一会儿吧!
霜妃的生辰宴,几乎是到半夜的时候才散去,因着还有事要处理,所以,皇帝晚上并没有去霜妃那,而是回了御书房。
闹腾了大半宿,大家一回去,便早早的就歇着了。
霜妃自然也不例外,刚回凝霜宫不久,在宫女的侍候下,便歇下了。
而几乎就在她刚睡下,一个身穿黑袍,头戴黑帽的黑衣人就进入了凝霜宫。因着事先已经打点好了,所以,黑衣人进入凝霜宫的时候,几乎是畅通无阻的。
看着躺在床上正好眠的霜妃,黑衣人隐于黑色帽檐下的唇角勾了勾,轻轻的坐在霜妃的床沿,黑衣人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人。
似是感觉到有人在盯视,床上人睡得并不安稳,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霜妃看到坐在床头的黑衣人,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嘴一张,就要出声尖叫,却被黑衣人一下捂住了嘴。
“大晚上的,霜妃娘娘这是要作甚?”
黑衣人淡淡的语气,却瞬间让霜妃瞪大了眼,满眼不可置信的盯着黑衣人,霜妃正想要挥开她的手,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压根就使不出一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