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叶浔正和许宝成在说话,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榴儿恐怖的惊叫声:“啊,小姐,救命啊!”吓得两个人夺门而出,赶紧瞧瞧是怎么回事。
结果看到的情形让两个人忍俊不已,只见那只叶浔带回来的肥嫩母鸡,只落在榴儿的头上“咕咕”的叫个不停,而榴儿已经彻底的崩溃,只剩下抱头惨叫不止。
许宝成快速上前几步,将那只趾高气扬的母鸡给抓下来,叶浔也忍笑上去,关怀的询问榴儿。
榴儿眼泪汪汪诉说道:“小姐,你不是要说吃鸡吗?我想着宝成哥也来了,就杀只鸡好好庆祝一下,没想到,它竟然,竟然飞到我头顶上去。”
“哈哈……”叶浔登时乐了,幸好自己在空间抓它的时候,它还没有如此嚣张。
榴儿已经被吓得不轻,听到叶浔还在旁边幸灾乐祸,顿时不干了,将刀一扔:“小姐,都是你让我杀鸡,我舍身取义的来杀鸡,结果你还笑话我,我不杀了。”
“唔……”叶浔使劲的憋住笑,望着榴儿的背影道:”回屋好好收拾一下啊。”
宝成看到她们两个的样子,忍不住冲着叶浔宠溺一笑:“你看你,把榴儿给气的,再说这杀鸡的活哪里是女孩子干的,交给我吧。”
“也好。”叶浔反正是不会杀鸡,只得点头:“不过,这只鸡会不会疼啊,我想吃它又怕它疼,有不疼又能死的办法吗?”
宝成瞧她这个样子,不忍心她看着血腥场面,机灵一动:“你去烧水吧,一会儿要脱鸡毛用。”
叶浔只好点头,去厨房烧水去了。
金乌坠地,霞光满天。夕阳中织女将天上最美的绸缎铺陈在天际,姹紫嫣红中一片金光笼罩在大地上。
小小的山坡上几间小屋,在晚风中屹立出尘。前面的小院中,一个年轻的农家汉子收拾着篱笆墙落与鸡棚鸭棚。
而在旁边站着一个轻纱飘扬的少女,万千发丝只用最简单的一根丝带系住,在暖暖春风中,如蕊珠宫女下凡,清新雅致,生生给这点田园气息,增添了一抹仙气。
农家汉子偶尔抬头,与那少女说上几句,每次都是满满笑容,连低头后都不能消散。
厨房中飘出浓烈的香气,一个侍女捧着大大的盆子走出来,笑道:“小姐,宝成哥,鸡好了,闻闻多香啊。”
少女听到,惊喜转身。豁然间让人见到她艳溢香溶的笑,惊呆了坠落的夕阳,与夕阳下那依旧浓烈的红衣。
声音更是清脆入耳,在花丛中荡漾起来,惊了雀与蝶:“宝成哥哥,吃饭了。”
“好。”宝成点头,三人一起进屋,只留下安静的小院与落寞的红色身影。
“哼,宝成哥哥!”高挺的鼻子中喷出一点鄙夷,心中却填充了满满的失落,有个念头闪过,可惜喊的不是我。
如果是对着我,那会是一种什么景象呢?偏偏这个时候有欢声笑语从屋子中飘荡而出,红衣身影飞眸暗沉,失落中带了一丝期盼,很快被气恼代替。
好心来告诉你,黄氏添油加醋的撺掇方小芳要来害你,你倒好,连个招呼都不打,竟然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去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哦。
说着转身消失在茫茫原野中,根本没有考虑人家不喊他的原因是因为,他自己藏身太过隐秘了。
熙熙攘攘的集市上,叶浔穿梭其中。这次来,又是榴儿在卖菜,而叶浔来到赌石市场寻找有利时机准备下手。
经过前几次的经验,叶浔也不往那些偏僻的地方去了,直接往中间最大的几个摊位走去。因为她刚才听说这几个大摊位涨的百分比要高一些,这也是大摊位的好处。
此时一个摊位外已经围满了好多人,显然是有人已经挑好了原石,叶浔围在外面看了半天,见工匠手中是一块有半个桌子大的石头,想必价格很高。
工匠抬头问来人:“几刀?”
那人紧紧盯着石头,看了半晌,才下定决心:“中间一刀。”
“好了。”工匠很快就开始工作起来。
人们都盯着工匠手中的石头,猜测着不知道能切出什么来。叶浔跟着也有些紧张,她不想用自己透视功能去看石头的好坏,一是因为留着一会儿给自己挑石头用,二呢,她也想领略一下这种赌石的刺激性,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是谁买下的这块石头。
当然这不是她买的石头,心情自然不会太过在意,却见工匠在很短的时间内,将那块半个桌子大的石头,硬生生从中间切成了两瓣。
上面混着石沫子就引来了人们不断的惊呼声,只见工匠从旁边端过一盆水,全部浇在石头上,显出真正的底色后,人们的惊呼声就更加大起来。
“芙蓉种!”
“豆青绿!”
“涨发了,这次涨大发了啊。”
人们激动的神色毫不亚于旁边购买的人,叶浔见那半块翡翠上,有着淡淡的蓝色调,但是色感明快,是块不错的翡翠。
这样水头的翡翠就是打造一些中档次的首饰或者是雕成一块大些的雕件都是不错的选择,想来这个人运气真的很好呀。
正想着,听到有人吩咐道:“耘书,让人抬回去吧。”
“咦,这声音怎么这样熟悉啊?”叶浔觉得奇怪,透过众人的缝隙,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庞,因为那张脸只有嘴角轻轻的勾起,似乎根本不在乎翡翠的价值,只是因为自己的好运气感到有点高兴。
但是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得叶浔慌忙缩了缩脑袋,这人化成灰她都认得,就是那个屡次骚扰自己不停的宁御泽。
冤家路窄,幸好叶浔没有被他发现,以人多当掩护,小小的身子像泥鳅一样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直到跑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里,伸头看着宁御泽一身红衣带着一帮子人抬着石头消失后,才拍着气喘吁吁胸脯,愤恨道:“真是冤家路窄啊,这样的地方也能碰到他,幸好我机灵又跑得及时,否则又要被他呼来喝去的了。”
“不过算他运气好,那小子竟然能涨发。”叶浔见人都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真正放心的走出来,却不知冤家何其路窄,不仅仅局限在刚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