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龙仁待消气后仔细一想,两军对弈,杀敌一千还要自伤八百,让帝都各势力互相碰撞亦不无不可,不仅能够打击其他帝国在帝都安插的势力,而且可以消耗帝都内一些家族的实力,借此告诫他们皇权才是最大的。
巳时,宣政殿。
龙仁高坐龙椅,面若寒霜,对着群臣怒道:“你们都给朕说说看,这帝都还是朕的帝都吗?现在帝都都快成什么样子了,是待宰的家禽还是已经是送入人家口里的肉啊。”群臣惶恐,齐声道:“陛下息怒。”
龙仁怒道:“息怒?你们要朕怎么息怒?前日太子府来了刺客,幸好太子无碍。朕本欲全力缉拿凶手,但是太子仁慈,劝朕放过此人。太子对朕说他并未伤到毫发,便不欲追究此事,另则官府追拿刺客,必会造成百姓恐慌,甚至会有百姓扯进案中无辜枉死,朕欣慰太子有颗仁慈之心,便欣然应允。可是距如今不过两日时光,便再次传出噩耗,你们说朕能息怒吗?两次都是针对朕的皇子,其中必有隐情。”
群臣再次行礼,齐声道:“吾皇英明,太子仁慈。”群臣哪个心里不是雪亮的,是太子那边的党羽还是不是那边的,心里都清楚地很,太子不会有如此善良的举动,因此可以断定背后必有高人相教,而这个高人自然便是站在第一排与西门鹤齐排的刘如静。
龙仁自嘲道:“朕并不英明,英明的是站在这殿中的文武大臣们,你们每日只要动动嘴皮子,便可以到朕这里来领薪俸,还有外面经营着无数的产业,家里有着娇妻美妾,朕倒是羡慕的紧,要不朕和你们打个商量,你们来做皇帝,朕来做大臣如何?”
大臣们再次齐声道:“臣等惶恐。”龙仁对着西门鹤说道:“丞相,前几日朕让你伙同宇文爱卿调查木家的案情,现如今可有什么进展?”西门鹤心道:“谁是幕后凶手,陛下心里清楚的很。当初接这个案子自己是否仓促了点,以陛下的性格不会将此案追查到底,到时那几个老家伙必然会奏我一本,参我追查不力之责。哎,都怪自己当初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以致于现在难以收场。”
西门鹤听见龙仁问起木家案情,于是就走出来,道:“回禀陛下,老臣和宇文大人还有于大人一起勘察了木府,现已将那伙黑衣人的尸首带回刑部,正在确定死者身份,其他暂时没有收获。”
龙仁道:“此案可以先移交给刑部办理,你们专心去查太子遇刺案和五皇子别院血洗案件,一定要用最短的时间给朕查出来。”西门鹤道:“是陛下,微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西门鹤嘴里如此说,可心里却想着还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到最后还不是找几个替罪羊顶罪,将这几件案子揭过去。
龙仁这边和群臣商量着国事,而五皇子府邸这边亦未闲着,只见那间密室里依然端坐着的两人,正是龙楼和罗鼎,两人的脸色憔悴,可见两人昨晚没并有休息好。
罗鼎首先打破沉默,说道:“龙兄,对昨晚遇袭的事有何看法?”龙仁道:“凶手并没有留下丝毫蛛丝马迹,不过肯定的是此事定是冲着你我而来。”罗鼎一听是冲自己而来,便问道:“龙兄何以为是冲着兄弟而来?”
龙楼道:“罗兄你难道没有发现所遇袭的四个别院都有你我的人吗?而其他别院却安然无恙,罗兄对于此点难道就没有怀疑过?”罗鼎之前便有怀疑,不过并不能肯定,现在被龙楼说穿心事,于是有点尴尬的说道:“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小弟还没来的及考虑,那龙兄可否知道是何人所为?”
龙楼沉思一会儿,道:“据现在的情况分析看,最有可能是木家,因为我们刚刚偷袭了木家,别院就遭到了袭击,但并不代表不是别的势力假借木家的名义来挑衅我们。”罗鼎道:“龙兄说的是,木家的确有可能,可木家怎么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知道你的别院里藏有我的人?”
龙楼道:“这不稀奇,就算木家不知道,亦有可能是别的家族透露给他们,比如宇文家和叶家。”罗鼎道:“龙兄,你刚才说有可能是被的势力来打击我们,你怀疑是?”
龙楼自信一笑,道:“还能有谁,我那好大哥呗。”罗鼎道:“龙兄有何根据可以判断?”龙楼道:“我那好大哥啊,要不是有刘如静那个老狐狸辅佐着,哪会有有今日的风光,早就被我拉下太子之位。前日太子府传出太子遇刺之事,我当时就感觉蹊跷,再结合昨晚的事情来看,他的可能性也不小。”
罗鼎拍桌而起,怒道:“如果真是他做的,我立刻派人杀了他。”罗鼎之所以这么生气,主要因为这次遇袭身亡的可是自己的得力手下,而且是从炎日帝国带过来,准备在这里建立强大的情报网,没想到居然被给人破坏了,两次办事都不顺利,你说罗鼎能不火嘛。
龙楼亦不能肯定此事便是龙鹰所为,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让罗鼎憎恨于龙鹰,这样才能让自己和罗鼎的同盟关系才能更加稳定,有利于自己未来的发展。龙楼现在必须要把龙鹰打压下去,不然他一旦登上皇位,那自己必将死于葬身之地,他可不想重蹈那些叔叔的覆辙。
龙楼见罗鼎发火,自己目的亦已经达成,于是说道:“罗兄又何必生出这么大的火气,这只是小弟的一些猜测,还不能完全肯定。”罗鼎虽然气愤,但还没失去理智,说道:“龙兄此言差矣,小弟认为龙鹰的可能性要比木淳之的高。”
龙楼疑问道:“哦,罗兄何以如此认为?”罗鼎道:“罗兄,你想想看,如若是木淳之所为,那么要么是报复要么是警告,必然会给我们一些暗示,证明是他木家人做的才是。还有木淳之急着处理家族事务,暂时没有时间理会咱们,而龙鹰就不同,他遇刺反而劝你父皇不捉拿凶手,此事甚是奇怪啊。”
龙楼点点头,道:“这的确与龙鹰的一贯做法不同,为此父皇还因此特别赞他仁慈。”罗鼎道:“那就是了,小弟看他如此做既可以讨好你父皇,又可以打击我们的士气。罗兄,别怪小弟多嘴,你的处境很不妙啊。”
龙楼深有同感,道:“父皇特别钟爱于他,我们这几个皇子谁不知道,并且他还有刘如静在出谋划策,我想搞垮他很难啊。”罗鼎道:“龙兄,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只要你我兄弟两人联手还斗不过刘如静一个个的书生。”
龙楼哈哈大笑,一扫阴郁,道:“罗兄所言甚是,来咱们为以后的合作干一杯。”说道这,两人便端起酒杯,相视一眼,便仰头一口饮进,然后放下酒杯,便哈哈大笑,密室笑声不绝于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