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截然不同的梦境。有晴朗的天空,有朵朵的白云。那白云有如仙人飘过,留下丝丝的纱尾。空气里散发着快乐的元素,她甚至可以闻得到青草的清香。
在这个梦境里,一样的山峰,不一样的景象,山坡上长满了密密的细草,柔软的细草,就像是给山披上一层绒毯,间或点缀着一簇簇的野花。这野花长的很有特点,它只开五瓣,小小的一个花却依然浪漫的展示着魅力,十几朵一簇,十几朵一簇的,不同的花堆积在一起,相互簇拥着,形成一个一个的花球,就像现代新娘手里的捧花。
叶香可以看到她被风吹起的红裙,它随着风摆来摆去。还有那飘得很高的绿色挂纱,它正柔和的指着天空。
翼,现在正在她的身后环抱着她,而她正靠在他的怀里,这种感觉很惬意。他的手修长白皙,它们重叠着,放在叶香的小腹上。叶香感觉到了手的温度,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他的胸膛很温暖,这种感觉来自她的后背,后背的毛孔都兴奋的张开了,它们都快乐的吸吮着他的味道,叶香感到无比的幸福在心中绽放开来。她想回头看,但是做不到,梦里的她完全在演绎着那段故事,她不能去改变,她只能去感受。他们互相依偎着,头靠着头,耳边吹来他的气息,他那诱人的气息,叶香心里一阵酥麻,她陷入一种欲念之中。
“佛桑,你在想什么?”
叶香一惊,梦戛然而止。
“乌童,你醒醒,喂,你是猫还是猪啊,摇都摇不醒,你醒醒,我告诉你件事,睁开眼睛,我知道你醒了。”
叶香奋力的摇着乌童,她想要他和她一起分享快乐。
乌童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叶香说:“你看到他了是吧,他是个丑八怪,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就不要告诉我了,我早就知道了。”他闭上眼睛想继续睡,突然,一个物体打在他的头上,不是很痛,但是很重。乌童一弹跳起,马上摆出架势备战。可是他只看到了叶香,在她的手里拿着一只毛拖鞋。
“臭猫,你这只坏猫,你说什么?我叫你清醒清醒。”叶香一手叉着腰,一手举着毛拖鞋,作势要打。
乌童自知理亏,一屁股坐下来,“说吧,我洗耳朵倾听。”
“你的耳朵是要洗洗了,脏死了。喂,我听到他叫我佛桑。”乌童肯听,叶香高兴的凑到他的面前。
“佛桑?木槿别种,其枝柯柔弱,叶深绿,花有红,黄,白。又名朱槿。”乌童摇头晃脑的说。
“真有你的啊,那我一定就是佛桑花妖了,我一定是红色的,因为我喜欢红色。”叶香有点沾沾自喜。
可是乌童的一句话,气的她七窍生烟。
“那你这个花妖长的可够寒碜的了。”
“你……,站住,看招。”
一只黑猫从屋里仓皇逃出。
阴历七月,有时天气会很明朗,有时会很暗沉,但夜幕总会悄悄的来临,有时在家里看会书,一抬头,夜幕已经拉上了,月亮挂在天空中了,星星也出来跳舞了。
虽然叶香在屋里看不到太阳下班,但是她知道夜晚到了,因为她和乌童总是在这个时候最清醒,就像正常人清晨起来一样,充满了精力。她今晚上没有事,她很想出去走走,在晚上出去走会很安全,这是乌童说的。
外面的空气一定很好,很久没有这么放松的度过一个晚上了。
这时,手机响起来电的音乐,是陈宇打来的,“在干什么?没出去吗?乌童呢?今天他怎么过节?”
“过节,什么节?”叶香很疑惑,她想不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连日期她都不记得了。
“今天是七月十五,鬼节啊,你不知道?你过得可是真够糊涂的。”陈宇很理解叶香,她的头脑有时就是一锅浆糊。
“哦,我不记得了,我刚才才把乌童打出去。”可怜的乌童,叶香真的不想发脾气,可是你那张臭嘴也太烦人了吧。
“他一定是又招你了,活该,出来走走吗?带上乌童,我们聚聚。”
“OK,在哪里?”叶香高兴的答道。
“江边,OK?”
“OK。”(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