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萧府内的领袖弟子,看了刚才少羽的表现,纷纷惊叹不已。
几位领袖弟子尚且如此,更何况于其他的弟子了,其他的弟子近乎疯狂的在欢呼着,呐喊着,仿佛成为天位高手的人不是少羽,而是他们自己一般...
方才还是一片萧索的场面,此刻变得十分欢庆。
田中几人虽然心里自卑、惭愧、内疚,但另一个方面,他们都很欣慰,很欣慰萧府有这样的一个少年,可以重新把涣散的萧府凝聚起来。萧府经历一场大战,如今损失惨重,他们本以为萧府将就此解散,不想这个少年的出现给萧府带来了新的希望。
在这个少年身上,他们都感觉到一股无可抗拒的东西,仿佛任何事情在这个少年的脚下,都将被踏成平地。
少羽走后,田中将众弟子会聚在一起,众人个个精神抖擞,目光直视着前方。
田中道,"大家也都看到了,三少爷仅用两年的时间就成就了天位境界的大高手。我相信我们的选择是对的,有三少爷在,一定会引领我们走向一个新的巅峰。只要大家万众一心,不愁任何的困难挫折。"
众人握紧拳头,纷纷呐喊表示自己跟随三少爷的决心。
少羽离开广场后直接回到房间,刚要进门,白子歌忽然说道,"你之前去见过你父亲了?"
少羽并不隐瞒,只道,"不错,今天凌晨四点回到房间之前我就去见过父亲了。"
白子歌道,"你父亲在哪里?"
"萧府的祖祠堂。"少羽说完这话,随后又补充了一句,"祖祠堂是个神圣的地方,外人没有得到父亲的允许,都不得入内。"
白子歌回到房间里面,拿出一样东西,然后径直转身离开,直接出门去了。
少羽有些奇怪,不过他也不多想,直接靠在大椅子上,摇晃几下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萧府祖祠堂门外上月毫片大树林,树林里面大树林立,好不茂盛。白子歌踏着脚步缓缓走在上面,来得距离祠堂百米处,她忽然停了下来,"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突然感觉到世界浩瀚,而我却很渺小..."
白子歌很不舒服,她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并不是压力,而是感觉自己站在了浩瀚的宇宙之中,望着满天星辰,而自己却只是沧海一粟。不过白子歌还是忍着心头的好奇和不舒服,一步步走到祠堂门口。
站在祠堂门口,她深深朝祠堂里面看去,只见里面还残留着很多蜡烛,蜡烛都烧得差不多了,可以清晰的看到祠堂里面弥漫着一层黄亮色的光芒,隐隐约约。白子歌目力过人,他在门外便看到祠堂正上席是一个很宏伟的灵台,灵台上面有两个灵牌,两个灵牌都雕刻得非常平凡朴实,但是那古拙的灵牌上面却给人一种古老的洪荒之气,白子歌本能的感觉到,这两块灵牌非常的不一般。
"是谁?"
就在白子歌看那两块灵牌看得入神的时候,祠堂里面传来一声冷喝,白子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当下连忙说道,"剑圣门下,白子歌求见萧府掌门萧天河。"
祠堂里面一阵沉默,显然祠堂里面那个说话的人也是惊了一下,白子歌说完之后依旧盯着那两块灵牌,喃喃说道,"好奇怪的灵牌,右边的灵牌上写着:赤白的玉,左边的灵牌上面写着:风白的玉。连一个人的姓名和称好都没有,当真是个奇怪的灵牌,我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灵牌。"
白子歌思索了良久,最后摇头否认,显然也是看不懂这两块灵牌上面写的东西什么意思。
一个中年人逆着光线从祠堂里面缓缓走到门口,挡住了白子歌的视线往里面探寻,"白姑娘,在下就是萧天河,剑圣门距离这里有几千里之遥,你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有什么事?"
白子歌仔细的看了眼这个中年人,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中年人是萧少羽的父亲。就这一点,就足够引起白子歌的重视了,白子歌凝望了片刻,最后得出一个结果:此人的修为深不可测,连我都无法看透他的修为。萧府之中,当真是藏龙卧虎。
白子歌很礼节的抱拳施了一礼,"师傅在十几天前曾亲手交给我一封信,并且嘱咐我一定要将信件交到你的手里。"
说着白子歌从腰间拿出一封被折叠了很多次的信封,看这信封上面的折痕就知道这信件经历了很多风霜和坎坷。
萧天河微微皱起了眉头,然后接过信封,当着白子歌的面把信打开,阅读起来。待萧天河看完之后,将信封重新放入信封之中,然后将信封一点点的撕成碎片,最后抛向空中,洒得遍地都是。
从萧天河接过信封的那刻起,白子歌就仔细的注意着萧天河的一举一动,包括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白子歌都不放过,本来以为可以在他脸上看出一些别样的东西,结果白子歌失望了。从始至终,萧天河的表情都没有变化过一丝一毫的变化,白子歌无法琢磨出眼前的这个中年人在看完信件后情绪心态怎样。
到底怎样的一封信,才能让剑圣师傅亲自吩咐我千里迢迢赶到萧府?在临走之前师傅还对我千叮咛万嘱咐的?
"不管怎么说,小天脸上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是他看完后就把信连同信封一起撕掉了,可见他不想让这封信被第三个人看到。我还是别问了吧。"
白子歌打定主意后开口道,"我已经把信件送到,先告辞了。"
说完白子歌就转身离开,她向来是个利索干练之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绝不再拖泥带水。
萧天河忽然开口道,"白姑娘留步。"
"何事?"白子歌回头问道。
萧天河犹豫了好半晌才开口说话,"感谢你千里迢迢给我送来这封信,萧府现在成了一片废墟,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让你见笑了。"
白子歌并不说话,她知道小天肯定还有下文。
"麻烦你回去转告你师傅,就说他的信我已收到,请他放心,我会妥当安排好一切的。最后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还望你答应。"萧天河道。
白子歌道,"什么事?"
萧天河道,"如今少羽也成为了天位级别的高手,在青州的一辈中开始渐渐的展露头角,希望你以后多多指导他,帮助他,照顾他。"
"指导他?帮助他?照顾他?"白子歌把这九个字全部重复了一遍,"我听不明白,你有话就直接说吧。"
萧天河道,"将来少羽也许会遇到很多的大麻烦,大困难,我担心他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渡过这些大难关,希望你可以在他旁边,鞭策他,帮助他走出困境。"
白子歌淡然笑了,"你这个人好奇怪,不过你今天说的话,我都记住了。我会转告师傅的,至于萧少羽的事情,他现在已经是天位级别的高手,风头正劲,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和帮忙。"
说完白子歌便转身离开,不过白子歌却对这封信件更加的好奇了,"这个萧天河好生奇怪,怎么说他也是修为高深的人,怎么在看完信件说出这样的话来,说自己的儿子以后会遇到大麻烦、大困难..."
萧天河却是站在祠堂门口,抬头凝望,"没想到事情来这么快,而且来的这么突然..."
本来萧府经过兖州的十万大军"屠杀"之后,剩余的弟子都纷纷要求离开萧府,但是少羽的出现让这种情况缓解下来,人们纷纷表决要继续留在萧府,跟随着三少爷。面临解散的萧府,在萧少羽的统筹下渐渐的恢复了平静,不过众弟子虽然当时答应留在萧府,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五天的时间,萧少羽一直未再出过面,众弟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三少爷这几天都没有出现过,之前还说的好好的,要带领我们萧府走向新的巅峰,怎么话一出口,才几天的时间就变味了。"
"是啊,这几天前方又传来情报,之前那十万大军扎住在百里之外,并未散去,而且还有增兵的趋势。"
便是在众弟子议论纷纷的时候,少羽一个人跪在祖祠堂里,他在这一跪就是五天的时间,萧天河和莫叔都已经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未曾留下过半点东西,只是和少羽见了一面,萧天河当时拍着萧少羽的肩膀说道,"你长大了,以后的一切,要靠你自己去做,我守了十几年,如今也该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你好自为之吧。另外,萧雷和小凤都是我的亲生子女,希望你好好的在好照顾他们。孩子,以后的路还很长,对你来说,每走一步都并不容易,希望你慎重自己的每一个选择。"
萧天河和莫叔离开之后,少羽便一个人在祖祠堂里面守了五天,滴水未进,更没有吃进半点食物。他就这么跪在灵台前面的坐垫下,目光凝望着上面的灵牌,一次凝望,便是五天。
便是在第六天的清晨,祠堂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一开始少羽并未理会,但是那敲门的是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响,少羽不得不站起身来,他缓缓走到那两个灵牌前方,伸手抚摸着那两块灵牌,"既然如此,就让这个秘密永远的埋入地下吧,我萧少羽已经知道了一切。只不过,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做。"
少羽手上顿时冒出红色的幽蓝,两块灵牌顿时化为粉碎,哗啦一声全部成了粉碎,化作无数的木屑掉落一地,完成这一切后,少羽才转声朝祠堂门口走去,他转过身的时候,脸上写满了坚毅。
来人正是田中,虽然他是萧府辈分最高的弟子,但是如今他的修为却是远远在少羽之下,而且少羽最近的频繁表现更加的确立了少羽在众弟子中的绝对领导地位,就说少羽现在是萧府的代掌门人也无不可。田中对少羽自然是充满了敬畏,故而一直在门口敲门,未得到少羽的允许,他却是不敢擅自进入祠堂里面。
"田中,有事么?"少羽此刻看上去非常的虚弱,五天滴水未进,而且情绪一直低落,即便是少羽这个天位级别的高手也要吃不消了,他面色苍白,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
田中见得少羽的神情后愣了一下,仿佛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少羽提醒道,"有事就说吧,我没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