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彦琛听到容霸业的话,这才悠悠的回过头看容雪,又停了片刻,这才开口道:“叔叔,你说什么?”
容雪的脸就更黑了,感情人家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不对,或许是雷彦琛根本就没听到。
容雪想到这里,心里就又雀跃起来,刚准备说什么,雷彦琛却又道:“叔叔,我该回去了,妈妈见不到我会担心的。”
“嗯嗯,对,阿琛,那我送你!”
容霸业说完就跟着雷彦琛出门,只是雷彦琛没走几步,却又停下。
容雪见雷彦琛停下,心里又开始高兴,默默地喊着阿琛哥哥,阿琛哥哥……
可奈何,雷彦琛却径直走到底着头,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季小沫身边,停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沫沫,怎么,你不打算送送我?”
季小沫听到声音下意识后退几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之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送,送什么?我和你又不熟!”说这话的时候,季小沫连雷彦琛看都不敢看,她的心脏都像快要停止一样。
“不熟?可是……”雷彦琛话说了半截却停下来,季小沫额头冷汗连连,目光躲闪着。
“可是什么?我们就是不熟,今天才刚刚见第一面!”
季小沫慌忙的接过话茬,只是此刻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举动相当的可疑。
“当然……”雷彦琛看着季小沫,就想看着志在必得的猎物一样,只说了两个字就故意扬着声调停下来。
季小沫摸了一把冷汗,眼看着眼看着雷彦琛就要说出真真相,可她却毫无办法。
于是乎,季小沫狠狠地瞪了一眼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用警告的语气反问:“当然什么?”
“呵呵,沫沫,你似乎很怕我?其实我是想说,我们今天当然是第一次见面!”
雷彦琛好心的笑了笑,完全把事态的发展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我才没有!”季小沫嘴硬,其实她却是害怕的要死,害怕雷彦琛将昨晚的丑事说出来。
不过现在,她终于松了口气。
“呵呵……”雷彦琛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
也许在别人看来这笑没什么,可是在季小沫看来却是不怀好意的,因为这笑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沫沫,你和阿泽就送送阿琛吧!他这些年一直在国外,你们也不经常见面,刚好趁这次机会,你们这些年轻人可以好好聊聊!”
容霸业发话,季小沫只有顺从的份,只是她在心里已经将雷彦琛骂了千遍万遍。
容毅泽也不愿意,他现在是怒气冲天,更别说和了雷彦琛聊什么了。
饶是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在自己面前和另外一个男人眉来眼去都会受不了的。
更何况,现在这个人是一向以高傲自居的容毅泽了。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家父亲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容毅泽只有点头答应:“好,爸爸,我知道了!”
容霸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容毅泽叫他爸爸的时候,他又看了看雷彦琛,瞬间就眉开眼笑了。
几个人送雷彦琛出去,雷彦琛和容霸业走在前面,而容毅泽和季小沫跟在后面。
霍凝一看忙拉着自己的女儿跟上,可谁知雷彦琛在这时候却开口道:“叔叔,我想她们两个人就不用去了吧?”
嘎!季小沫却愣住了……
雷彦琛还真是很牛,相当的牛,在容家那个人不是尽量顺从容霸业的,可雷彦琛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容霸业。
季小沫开始有些佩服雷彦琛了,不管他是那里冒出来的表哥,她都有些佩服了。
容霸业也是有些愣神,不过很快就到过来,看着霍凝和容雪,道:“外面天色已经很晚了,你们先回去!”
“爸爸!”
“老公!”
“回去,没听懂我说的话?”容霸业虽然是一脸的平静,可说出的话却让人无法拒绝。
霍凝只和容雪转身,朝里屋走去,容雪的嘴巴撅的老高,都能挂油瓶了。
季小沫他们一离开,容雪就委屈的哭了,而且的稀里哗啦的,霍凝别提有多心疼了,忙安慰着:“别哭,女儿,你别哭,那个什么雷彦琛是个什么东西,也不值得我们去送,走,跟妈妈回去!”
可那知容雪却又拉下脸,朝霍凝吼着:“妈妈,不许你这么说阿琛哥哥,阿琛哥哥是怕外面太黑,才不让我去送他的!”
霍凝怔住了,乱了,乱了,全都乱了,这都是怎么了?
自己的老公对那个什么雷彦琛那么在意就算了,现在竟然连已经是的女儿也这么维护雷彦琛,她这日子没发过了。
可是现在面对自己的女儿,霍凝只好笑脸相迎,因为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好了,好了,雪儿,妈妈知道了,知道了!你阿琛哥哥是在为你着想。”
霍凝这么一说,容雪这才喜笑颜开。
而与此同时,容家大门口。
雷彦琛虽然在和容霸业交谈,可目光一直注视着季小沫。
这一点,容毅泽都看在眼里,他把所有的账都算在季小沫身上。
季小沫却一句话也不敢说,躲在容毅泽背后,她也是没办法,要是有什么招,她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眼前,雷彦琛才是最大的麻烦。
好不容易才将雷彦琛送走,季小沫终于松了口气,转身跟在容霸业身后往回走。
容毅泽仍旧和季小沫做亲密状,季小沫虽然很不乐意,可在容霸业面前却什么也没说。
进了容家,容霸业去书房,客厅里只剩下季小沫和容毅泽两个人,季小沫这才从容毅泽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容毅泽似乎没料到季小沫会挣扎,总之就是任由季小沫逃了。
容毅泽火气原本就很大,现在看到季小沫这样,火气就更大起来。
他一路跟在季小沫身后,紧紧地尾随,两个之间只有几步路的距离。
季小沫加快脚步上楼进卧室,刚准备关门,可谁知道容毅泽竟然也跟了进来。
季小沫慌神了,堵在门口:“你,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