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清入住清竹园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易府,无人不称赞二夫人处事大度。却没人觉得这清竹园本就是大房嫡女的东西。身边无信任人可用,但是没关系,不是有人安排了几个下人。
所以还是很轻松地让易舒清的弟弟易颂奎来了,这个十岁的少年,完全是一副纨绔的打扮,坐在那驾着二郎腿,还在不停地惦着,那头冠上的宝石都快要坠掉了,难道不累吗?
“喂,傻子,有什么话赶紧说,小爷马上还要去斗蛐蛐,你说你发什么神经跟婶娘作对!”易颂奎皱着眉头,嫌弃地看着对方,有这样一个姐姐真是丢人,如果他是婶娘生的,有易舒云那样的姐姐该有多好!
“你们全部都下去,我有话跟大少爷说!”苏靖冷冷地说着,扫了一眼易颂奎,婶娘,叫得当真是好听。
好一个捧杀,他们的父亲易传学十八岁中状元取了楚王爷的嫡女欣郡主,当初可是一段佳话,现在提起来也是让人称颂,然而陈氏却将他们唯一的儿子养成一个纨绔。十岁不在国子监好好读书,整天遛狗斗蛐蛐,打架生事。
“傻子,你到底——”易颂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靖直接打脸了,捂着脸愤怒地就准备还手,却被对方抓住胳膊,动也不能动,“傻子,你使用什么妖法,快点放开我!”
苏靖松开手,点穴还是浪费了些体力,但是教这小子不容迟缓。
抓着鸡毛掸子,就开始往易颂奎头上脸上,劈头盖脸地抽着,苏靖打得浑身冒汗,脱掉棉袄接着来。
易颂奎一开始还破口大骂,那说出来的话,真让人难以相信出自易家,到后面只有求饶。
“姐,我错了,我错了!”
“姐,你饶了我吧!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你唯一的弟弟!”
苏靖这才甩开鸡毛掸子,冷冷地看着他,开口说“现在明白我是你姐,我们一母同胞,你还记得父亲吗?我被人囚禁十年,你不但不去看我,帮助我,反而跟别人一样欺负我。不懂得姐弟扶持,不懂得嫡姐如母。看看你现在,整个一个纨绔子弟,将二婶当娘,可她是你娘吗?是你娘怎会不教导你做人,怎会不检查你的功课。易颂博都已经是童生。你文不成,武不就,将来如何撑起父亲这一脉?”
易颂奎被打得那真是皮开肉绽,痛得恨不得晕过去,对嫡姐说的话,羞愧地低下头,可是在这个家,不讨好二婶,那怎么有银子花。
“我能怎么办?易舒清,你说我怎么办?别人都有爹娘疼,我没有,嫡姐还是个傻子,我不哄着他们,我哪有银子花,连个下人都可以欺负我。我不要过这样的日子,我就要高高在上,让欺负过我的人,都得喊我大少爷。你要是行,你要回爹娘那一份家业,我不行,我就是不行。你打死我好了,我不喜欢读书,他们都骂我是个没爹娘的孩子。”易颂奎直接嚎着,他从小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别人都爹娘,他没有。身边的每个人都是叛徒,他做过什么事情,立刻就被人说出去了。
“那么,给你一个机会,你选择相信我,还是选择相信他们!”苏靖盯着易颂奎的眼睛,有这样的一个弟弟,也真够让前身头疼的,不过她有的是办法,对付男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断地打,先打得他口服,再让他心服。
易颂奎沉默了,眼神有些闪躲,很明显不信,这个姐姐傻了十年,面对这个家其他人,能斗得过吗?这么瘦小,面黄肌瘦,除了眼神不一样,其他哪里都一样。
“易颂奎等会跟我去见祖父,先找一个先生启蒙,我会定期检查你的功课,如果你做不到,我一天打你一次。你可以先看着,看着我如何拿回父母亲的一切!”苏靖不指望这孩子一瞬间就能够相信自己。
“我不要读书!”易颂奎不敢大声喊,怕挨揍。
“既然你的眼不看书,嘴不读书,手不写字,那就都没用了。我现在就给你废了!”苏靖直接拿起剪刀往易颂奎的眼睛里戳去,没有一丝犹豫。
那速度还有剪刀冰冷的温度吓得易颂奎闭上眼睛大喊,“我读,我读,姐,我读!”
汗珠从头上滚落,身下还传来难闻的味道,十岁的小纨绔易颂奎就这样在苏靖面前尿裤子了。羞愧,恐惧,怨恨,委屈,一下子就哭出来了,那眼泪不断滚落着,真是委屈。
苏靖等了一刻钟,给他解穴,“易颂奎,你记住,我只给你哭一次的机会,下次再哭,我就打断你的腿!”
易颂奎跌坐在地,直接坐在自己尿液中,那种刺骨的冰冷,让他对嫡姐有了恐惧,下意识地点头。
“现在马上回去换衣衫,伤口先不准处理,半个时辰后,我们一起去祖父的书房!”苏靖必须要主动出击,不能等着老太爷主动问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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