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泪水便滴落下来;抬起苍老的手臂,拭去眼中的泪水,再次看着床上的儿子。
昨晚医生对他所说的话,他依然记得清清楚楚;中了十数抢,挨枪子儿最多的,是背部,然后是手臂。而腿上,只有膝盖上有一颗子弹。
他的儿子,从此便只能成为一个瘸子;若是前去就医一定会被拿下警察得知消息,这样一来,他的儿子便会惹上一身麻烦。
他一度在瘸子与麻烦之间徘徊,最终,他宁愿儿子是个瘸子;也不愿他出现任何的差错,因此才下了这个决定,等到他好一些后,再将他送到国外去治疗,一定能将腿治好。
只是,这样一来,他恐怕就要多受一些痛苦。
冉玲珑回到房间,清洗了身子;便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西一路分部里,王东韧从疼痛之中醒来;抬眸之间,便是满眼黑暗,一丝光明也没有。撑起手臂,坐了起来,摸索着靠在墙上。
而手掌压住一个凉凉而柔软的东西,顿时,他猛然缩回手;靠在墙上的头颅,也被什么东西绕著,一阵'嘶嘶...';的声音传来。
让他意识到此处有蛇,还不知一条两条;而本来这些蛇没有任何动静,他醒来时发出的动静便将它们惊动。所以,才会开始运动起来,心底泛起一阵寒凉。
身体不住的颤抖,他生平什么都不怕;就怕软绵绵的蛇,这里黑暗,让他不知这些蛇是否是有毒的。若是毒蛇,那咬他一口,他便没有活路了。
而这里是那儿,他也不知;没想到,他的命是因冉玲珑而改写,这些痛苦他本可以不用承受,却为了再次能够得到冉玲珑,而阴差阳错进入了这里。
王东韧心头一阵悔恨,这时,感觉到一条大蛇爬上他的腿;舔址着他的伤口,让他激动的想要缩回腿,却因为太过用力,拉扯到了腿上的伤口。
"嘶..."痛苦的声音发出,心底也因那股钻心的疼痛;也冷汗涔涔,不敢再动,这时,脑袋之上,一条蛇盘在他的头上吐着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让他的腿肚也不禁在打颤,这时,大蛇感觉到它的猎物想要挣脱,长而大的身躯紧紧攀住他的双腿;继续孜孜不倦的舔弄他的血痕
就在这时,一阵声响传来;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一道光线透了进来:"还以为被吓死了呢!没想到你的担子还蛮大的。"对方低沉而充满赞赏的嗓音,让王东韧忍不住心底暗咒。
面对这些蛇,他能胆大吗?王东韧睁开双眸,顿时满箱的蛇,在他的周围爬动;顿时,全身忍不住打颤,他居然与蛇一起过了一夜,醒来之后,还能坚持这般久。
此刻,心底除了心慌还是心慌,看着那一条条五彩斑斓的蛇;有的他已看到是毒蛇,而它们为什么没有咬他,他却不得而知。
绝望与恐慌交加,此处的处境,宁愿死;也不要再在这里承受这种痛楚:"你们究竟想做什么?若想杀我,痛痛快快的一枪毙了我。"咬牙切齿,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
而那已经结疤的血痕被几条蛇来来回回的舔弄,那些唾液一一黏在他的身上;让他连颤抖的力气也没有了。
恨不得就在此刻死去,这些蛇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他的头顶上,也有无数条蛇再盘绕,下颚也被蛇当成了垫脚石,在他的脖子上来来回回滑动。
冰凉柔软的感觉,让他有一种想要嘶吼的疯狂感,只是,他此刻想动也动不了;若是嘶吼,那些蛇会不会钻进他的嘴里,也是一个未知数。
而木箱外,已经被几十名男子团团围住;每一个人脸上都是一个表情,那就是木然已经严肃,看到这些东西,他们没有任何表情。
仿佛他们已经经受过这些心理上的折磨一般,只有一人;满脸戏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王东韧何时落到这个境地,任人宰割。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这般的他真够窝囊,而这些人,他连对方的底细都不知道。
"我以为你还能坚持多久,原来你也怕这些笑东西;真是可笑了,大男人居然怕这些小小的动物。"嘲讽、讥笑,得意的嗓音,在他的耳中流转,而他不敢开口。
这些蛇可不是人。
领头之人,坐在木箱之上,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些蛇的身子;好像抚摸的是爱人的身子般,让王东韧有种呕吐的感觉。
"本来,我是在你的周围撒了硫磺,蛇是不会靠近你的;这个木箱也够大,可是你却将挣脱出了硫磺的保护范围。"叹息外加感叹的声音,更加让王东韧饱受折磨。
这时,领头之人,微微叹息一声;看着王东韧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可真不幸,这些蛇是我刚刚运来的澳洲艾基特林海蛇;野性未褪,你是第一个试验品,看来他们蛮喜欢你的。"
继而,那道嗓音,再次低叹一声:"这可是世界上十大毒物之一,你就多陪它们一晚吧!这些小东西好不容易有个玩伴,我可不忍心剥夺他们玩乐的性质。"言罢,朝着周遭的人一抬手:"不用盖上,让王先生好好欣赏欣赏我的小宝贝们...哈哈哈..."
大笑着离开,而这时,围在木箱旁边的几十名男子;也渐渐远离房间,这个房间阴暗潮湿,确实适合蛇群生存。
"变态!"王东韧咬牙切齿的声音过后,房间内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这一次比没有光线还要可怕,王东韧想直接昏过去;奈何,他的心脏承受能力太强,一直不能如愿昏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