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雀上柳 > 第31章 面子大于天全文阅读

男人的智慧应该用在事业上,而不是用在与女人计较,如果整天挖空心思纠结于恩恩怨怨,那就要么家庭毁灭,要么事业惨败。你是属于哪一类男人?

魏生素将我手机的清单打印出来,精确到每一天,每时每分,甚至于短信的内容都打印出清单来。然后,在一个风起云涌的夏夜,摆在饭桌上说,你看一看这些清单,你能否作出一个解释。

你是怎么得到的?你敢私自调查我的隐私!

这很简单,只要带上你的身份证,然后到缴费的地方一查,手机通话和短信的清单全出来了,这太小儿科了。魏生素说,一个妻子背着自己的男人搞婚外情,给男人戴绿帽子,这也叫做隐私?活见鬼吧。

魏生素将桌子一掀,碗碗碟碟乒乒乓乓地摔在地上,一手揪住我的头发,用力一拉,我就仰面朝天撞在地板上,顺手操起一个凳子像暴风骤雨一样密集地打在我身上,毫无准备的我咬紧牙关,打落的牙往肚里吞。魏生素打累了,我也晕过去了,只听他说,我去找你们局长,找他算帐。我本能地想爬起来制止他,拉住他,可是我爬不动,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我喊他别去,可是喉咙像是着火了,喊不出来,我只好眼睁睁地望着他出门。

鸡叫三遍的时候,冰凉的地板惊醒了我,我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去洗手间,我洗了澡,照一照镜子,我的额头上有两厘米长的伤口,我找来创可贴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我最希望他不要去找局长,有什么事,我们自己解决,自己刚刚到一个新的单位经不起折腾。况且,当初局长不同意我进单位,还是苏合香好说歹说,他才勉强同意的。如果魏生素一闹,单位上上下下将我当什么人看了,再说你魏生素也曾经当过副县长,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无赖呢。

我正坐着胡思乱想的时候,魏生素父母亲来了,一大清早的,肯定是昨晚让他父母知道了,不然,他父亲的原则是不了会主动来干涉的。父亲坐在客厅里默默无语,他母亲进来劝我,她望着我的额头,安慰我说,你这是做了什么孽哟,看看家里成了什么样。我怎么回答呢,只有无言以对,泪流满面。

后来,我得知,魏生素在我单位将局长羞辱一通后,跑到他父亲家里去,然后马不停蹄地到县监察局里去举报局长了。然后直奔我的单位。苏合香打电话给我说,你快点到局里来,你看看你丈夫,在局里朝天骂娘,听不得,先是砸了门卫室,摔碎了门厅的屏风,现在踢局长办公室的门,还扬言要打死局长,我劝他冷静点,事情是要讲证据的,他铁拳一个,打得我鼻青脸肿,你再不来的话真的要出人命。

这下好了,家丑再也掩不住了,满城皆知了。

局长就是局长。纪委来了,局长说,我是真心爱她,我正准备与她结婚,我想这应该是我个人感情范畴的问题吧,只是我目前还没有处理好,请给我一些时间,我会用结婚来证明我的行为的,我对这事绝对负责到底。魏生素来了,局长对他说,你可以想一想,吵和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就开个价格吧,多少钱你放手?魏生素身边的几个狗头军师纷纷帮助出谋划策,结果局长出高价解决了魏生素。

当局长夫人来找我的时候,她说千错万错,都会原谅我的,只求我放弃她男人。我说,事已至此,他是铁心要娶我的,我也正要离婚,所以绝不会放弃的。

魏生素则揣着钱气急败坏地跑到南方打工去了。

就这样,羌郎成了我男人。我的局长男人,我喜欢这样称呼他,就像天底下所有爱慕虚荣的女人一样。

两年后,羌郎离任了,矿产局来了一位新局长。

在一个晴朗的下午,我去见新局长,在他的办公室里。他只是用眼睛的余光瞟了我一眼,然后皱皱眉头,那分明是暗示我尽快离开他的办公室。

想到这里,我第一次受到了这么沉重的打击,跑到洗手间去照了一下镜子,我问自己:我真的老了吗?晚上我将这事对羌郎说了,他安慰我说,还天真什么,你不觉得你的上司只比你儿子大三岁么?还装什么嫩?

我睡不着了,爬起床,打开智能手机,搜出“19岁至9岁的年轻人想什么?”,满满的都是意想不到的思想观念,让人汗流浃背。

我去洗了一个热水澡。说真话,象这样半夜三更起来洗澡,我还是第一次,我在洗澡间反复打量了自己:不胖不瘦的身材,坚挺的乳房还没有下垂,丰满的殿臂还结实如初,茂盛的野草还朝气蓬勃地生长,我在镜子前转了好几个圈,我觉得我还是十**岁。

我光着身子走进黑暗的睡房,我掀开男人的被子,然后突然灯光大开。惊醒的男人睁大眼睛看着我说,你疯了啊,发什么神经病?然后从地板上扯起被子盖在身上,嘴里喃喃自语象是反感也象是梦呓:变态——,变------,然后,悄无声息。

像是突如其来的打击,怔怔地有些神经质,我赌气扯下被子,嘴里说,我偏要,我要——

男人从床头扔下一个“大力士”,然后愤怒地吼叫:要!要要!你拿去要吧。大力士在空中回肠荡气地转了一圈,重重地摔在地上,呼呼地旋转着----

大力士,是我男人上次出差欧洲时从法国带给我的生日礼物,他说,这叫做什么器来着,在西方,很流行的,有很多玩法,他还嘲笑着半真半假地说,以后出差就放心了,免得我耐不住寂寞。并且还现场演示了一番,效果显著,几乎成了我的第一玩伴了。

别再闹了,以为自己是十八岁啊,都什么年纪了,别让人骂你什么——,男人怒火中烧,一个时鲤鱼打挺,冲过来在我光光的屁股上重重地揣了一脚,然后从地上抱起被子到书房去了,还一路的愤愤不平。我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在地上,杀猪也似地嚎叫着,那不是哭,也不是怒,更不是气,——应该是发泄,开始哭,是本能,再哭,就是耍赖,可是不能引起老公的半点同情与怜悯,我家住的是郊区别墅,离市区有三十分钟的车程,四周没人的,就是杀人放火也不会有人理会的,所以我的哭闹纯属多余的,或者是不理智的。我觉得我的男人变了,原来对我和我的身体是那么的迷恋,虽然他是结婚几年的人了,可是对我真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甚至于在省城开会,当晚也得赶回家,有人嘲笑说他得了“妻管严”,可是别人不了解他,我最知心的。他说,自从与我相遇,是碰对了人,从前第一次新婚之夜,第一次蜜月,也没有这么热火过,也没有与我的这种频率。我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我完全相信。

寂静,再寂静,光光的我傻傻地坐在灯火通明的夜里。隔壁书房响起了熟悉且让人憎恶的鼾声。

【作者***】:他铁拳一个,打得我鼻青脸肿,你再不来的话真的要出人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