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我懵懂了,这安叔叔到底是什么人,是敌?是友?如果没记错的话,我有至少八年没见过他了,就是从那次他被父亲赶出家门以后,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道。
唉,这世界真复杂,这人心怎么这么难懂呢?
我还要多问一些,安叔叔看看手表:“噢,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一个应酬,你好好休息吧。”
我客气的把他送到了门口,一开门,乔木森和米弘源两个人都站在外面,两个1.8米多高的大个子对视着,还真是一道风景线。
“安叔叔,再见啊,等我好了去看你……”
看着安叔叔进了电梯门,我的笑容一收:“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没事做了?在这病房门口斗鸡啊?”
看到我出来了,两个人更来劲了。
米弘源微笑着对乔木森说:“云梦雅不是早就说过她不喜欢你吗?你怎么还没脸没皮的啊?”
乔木森脖子一梗:“我是她的男闺蜜,你管着吗?我就是要保护她……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是她的男人吗?那她每次被别人欺负的时候都是我在她的身边的?你呢?”
我看到米弘源脸色一下子就阴了下来,拳头握着往前凑着,我忙上前解围:
“哎,米大神人,你不是坐轮椅的吗?怎么站起来了?肚子不疼了?”
米弘源听我这么一问,眉头一皱,立马捂住肚子“梦梦,你这么一问,我的肚子还真疼起来了。”他一回头,在后面等着的阿深推着轮椅走上前来:“米先生,你快坐好,我推你回去吧,你应该多休息才对。”
米弘源一定很疼,我看他的头上都冒出汗珠了。
我示意阿深快点推他回病房。
米弘源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对我勾勾手指,我犹豫一下,看他苍白的脸,还是低下身子蹲到他的轮椅前问:“米大老板,有什么事,请吩咐,小女子洗耳恭听……”
他嗔怪地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看来这鼻子不疼了是不?我问你刚才这个什么安叔叔是谁?你怎么认识的?”
我一怔,对啊,米弘源在生意圈里混了这么久了,说不定他能有些消息呢。可是这是在医院啊,怎么用三言两语说得清呢,再说边上还有一个虎视眈眈乔木森。
“行,你不说是不?阿深过来。”米弘源在阿深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阿深点了点头:“是,米先生,好的,我这就安排人去调查。”阿深一离开,他马上指着轮椅说:“梦梦,我求你把我推回到我的病房好不?”
我也看了一眼时间,我的天啊,都这么晚了,我感觉肚子都饿了呢,我不下意识摸一下咕咕乱叫的肚子,闻到哪里有饭菜的香味。
乔木森十分及时的伸出一只手,:“这是你的晚餐。”
米弘源坐在轮椅上早就看到这一幕,他的挥手,阿宝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笑嘻嘻地凑到我面前:“梦瑞亚,这才是你的菜呢。”
我耸了耸肩,对那几个人说:“要不我们都去米先生的病房吃饭?谁让他的房间最大呢!”
我飞快地回到房间拿到自己的手机,并把被子摆放成一人形,我怕万一护士来查房,会批评我到处走。关好了灯我才出来。
乔木森拿着手里的打包饭菜跟在我们的身后一起到了米弘源的病房。
一进门我先给维维安打了个电话,就说我在闺蜜家里帮助照顾小孩子,太晚了就不回了。
我毕竟刚搬去和托马斯的母亲同住,第一天就夜不归宿再不打个招呼就不好了。
米弘源的病房一个套房,超大的客厅还有一间厨房,我们围坐在餐桌边,把阿宝和乔木森的饭菜都摆到上面。
米弘源还不能吃太油的东西和正常的餐,只适合喝点粥和汤什么的。我的伤口虽然不影响吃饭,但是医生也建议只一些流食和清淡的。
于是我只好喝着清淡的粥,闻着乔木森和阿宝大块吃肉,大口喝汤,好不羡慕。
这一顿吃一个多小时,当我回到自己的病房的时候,都九点多了。听护士说,临睡觉之前还有一次测体温和血压。
我洗漱之后,在手上擦了一些护肤液,就躺在床上等待护士到来。
刚才吃的粥很清淡,这会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阿宝他们吃的那大块的红烧肉和烧茄子,我又觉得肚子咕咕地叫起来。
门有人打开了,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身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走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本子,走到床边问:“是云梦雅吗?”我一听说话是中国人,记得白天没有见到过这个华人男医生,我没介意,也许是值夜班的。
我没等回答他,他已走到我的床前,掀开了被子,继续问:“是叫云梦雅吗?多大了?哪里人?父亲叫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