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夙,你发什么神经?”苏墨玉不悦她痴迷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怒道。
满殿顿时静下,只因为阶下的恒王爷,一步步地走向高座。
“不,不是的,不会是的。”她摇摇头,看着身侧的苏墨玉,又看看走上来的苏墨痕,不肯相信。心发痛,痛得满目是泪,用力地扯开苏墨玉紧箍她的双手,跑了下去。
阶上,相对着,她揪着他的衣袖,盯着他看,他亦是含着泪珠看她。
“你怎在这?”在外面苦苦寻了二年的夙儿,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皇兄的怀里?
她张嘴,泪珠刚好顺着眼角到嘴里,咸咸的泪珠在嘴里很是苦涩,好久好久,她才发出一点声音,颤抖着双手,道:“公子!”
“是我!”他浅笑着,伸手摸去她滚落的泪珠,双眶盈盈地说道:“是我,我是公子,一直一直在琴坊等你的公子!”
苏墨痕不笨,他有些猜出。
“混账!你们到底做什么?”苏墨玉早气得脸色发青,所有的人震惊地看着相拥的恒王爷与秦贵妃。
他快速上前,一把将秦夙拥入自己怀里,双目冷寒地瞪着苏墨痕,“痕弟,她是秦贵妃,你的嫂嫂。”
“嫂嫂?”苏墨痕身子一颤,苦笑得退后一步,看着在苏墨玉怀里不断挣扎的秦夙,嘴角温温的笑意渐渐地变寒,与苏墨玉的无异,之后,风轻云淡地一句话:“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他喜欢她,与她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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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苏芩又做梦,梦见那年公子回宫,她在苏墨玉怀里的情景,梦见他拽着她的手欲要逃出帝宫,同她说:“夙儿,我带你!”
那年的雪花下得特别地大,她还是被带回苏墨玉的怀里,在那夜里,她的愤怒,她的悲痛,他的怒吼,他的伤心交织一起。
那一年,是她过得最冷的一年,好冷,好冷!
“公子!”迷迷糊糊地在梦里轻唤一声。
也不知是不是梦到雪天的缘故,突地发凉,被人拽起扔到地上,身子摔痛,耳边传来伤心的哭泣声与说话声。
“啊”地声,痛吟出声,睁开双目,烛光发亮刺痛了双眼,晕黄的光晕下,只见着一银袍男子站立着,他正柔声安慰怀中娇柔的女子。
“公子。”沈苏芩误以为还在梦中,才会一醒来便见着公子。
“公子。”沈苏芩误以为还在梦中,才会一醒来便见着公子。
苏墨痕随着唤声看向他,在烛光下,那身华服显得她更发艳丽,双目又是纯净如水。
他双眼迷蒙,里头的东西,沈苏芩看不懂,好是恼怒,好似诧异,好是不解。
而,眸里的迷离只一会,跟着便是隔着一层寒寒的薄雾,冷声说道:“脱下来,谁让她穿这身衣服的?”
好冷漠的眼神,重回帝都后,公子看她的神情除了冷漠便是愤怒,为什么会这样?
雪莺用丝帕拭去眼泪,抬头淡淡地瞥了沈苏芩一眼,抽泣着声音说道:“我不知道,这衣裳我一直放在柜子里,不知道怎么会在她身上,更不知为何王爷你与她睡在一处?”
什么?沈苏芩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雪莺,看着苏墨痕,她与公子睡到一处,再看看床榻,凌乱的丝被显然有人安睡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