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喝。”君顗安再次肯定。
李君怡释然的笑了,说,“这汤本来是要用沙锅来做,还要加**和白糖的,做好以后味道香甜可口。可是因为你这里没有沙锅和糖,就只能将就了,我试着喝,觉得很一般啊,没有原来的味道,以为你是骗我的。”
“那等我们买了沙锅,你做给我吃。”君顗安边喝边说。
“好啊!”李君怡随口答应了。答应完以后,才觉得自己好像想都没想。
君顗安一见李君怡沉默,也注意到了。他顿了一下,神情淡了下去:“我已经有很多年没吃过家里做的菜了。”
看着他伤感的神情,李君怡不禁心疼起来。
“你家中什么餐具都有,怎么会没吃过呢?难道没人做?怎么可能买了餐具没人做呢?”要是没人做就不会买,买了就代表有人做。餐具崭新却又表明了没做过几次。
“刚开始时是打算让佣人做饭的,可我经常忙的翻了天,又不按时回来,他们做了我也吃不了几次,就让不做了,省得浪费东西。”后来餐具都送人了,他在心中补了一句。
“你在骗我。”
“骗你什么了?”
“你都说好多年没吃了,那就证明你的餐具应该放了好多年,可这些东西是新的。”李君怡指出毛病。
“嘿嘿,”君顗安干笑两声,果然被她发现了。“大部分餐具用不着,就都送人了,这些都是新买的。”
李君怡心里开始发毛。新买东西做什么呢?
“你别算计我!”她开始出声警告。
“怎么能说是算计呢!你看你厨艺这么好,就来当我家的厨师吧!我一月付你钱。咱们互惠互利……”
“不可能!”李君怡打断他。
“哎呀,你看我这么可怜,你就答应吧!我一年吃不了几次热饭,饥一顿饱一顿的,有时忙了一天连一口热汤都喝不上……”君顗安实行哀兵政策。
“那关我什么事啊!”李君怡低声嘟噜。其实她已经在想了,他说的未必是真话,肯定有夸张的成分,可是绝对有很多真话的。那她到底要不要答应他呢?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呢?不!不行!决不能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她可不想他因此而疏远她。
“这不只是有钱赚的事啊!还能充分发挥你的特长!”
特长?特长……她的特长不是做菜!她的特长已经被埋没了!一想到这,李君怡的气就来了,“我不会答应你的!”
“为什么?”君顗安不懂的问。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就为了你身上的那股怨气!君顗安差点说了出来。
不管是那句“全上海市谁不知道君氏集团股份有限责任公司的董事长君顗安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还是这句“我不会答应你”,其中都带着淡淡的怨气。他以为她和他一定有什么联系,所以就幻想着她会想接近他,就给她准备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一个待在他身边的借口。可没想到他是自作多情。
“那你为什么不能答应呢?”君顗安黯然的问。
为什么不能答应?她好像没有不能答应的理由。
“我考虑一下,你先说你一月工资给多少?”李君怡想了一下说。
“你想要多少?”君顗安高兴的问。以为她已经不会来了,竟又转了主意。
“我想要整个君氏集团,你给吗?”看他那得意的样子,以为自己多有钱啊!
君顗安的眼神沉黯下去。
整个君氏集团?他并不是吝惜财物,只是,她的那怨气,是来自君氏吗?到底,她心中有着怎样的故事?能让她淡淡的怨着他。
“如果你有本事让我对你沉沦到那个地步!”君顗安明确的给着她答案,沉暗的眼睛紧紧的锁住她。
沉沦?
李君怡的心微微跳起来,他是有点喜欢她吗?不然怎会用沉沦这个词?
一室的空寂。
空寂的没有任何意义。
方苏妍靠在床头,摸着身旁的枕头。
他不回来了。他是不想回来了吗?
想起白天遇见的那个女人,她的心一阵抽痛。
她可以在当时说服自己,顗安不会爱上那个女人,她已经结婚了,已经结婚了啊!那顗安怎么可能去破坏别人的幸福呢!
但她心里明白,如果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她的身份都能让他不却步,那他就是非常认真的对待了!非常认真的!
她还记得,她进来的时候,他立刻过去,拉着她的手走了过来。他从来不与女人不清不楚,更不会拉着一个女人的手,何况还是在有人在场的情况下。
那她呢?和他就这样结束了吗?
眼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滴落。
她是那样的爱他,那样的爱他!可是,依然得到的只是他的怜宠啊!没有爱!只是怜宠!只是怜宠……
他在看见她时的那种微笑,那种发自于内心的微笑,是认识这么多年不曾在她面前展现过的容颜。
她的爱,爱上了别人,一个已经有了归宿的女人……
君怡还是答应了君顗安,做他的厨师。
她想有她在,还能照顾他,不然她不放心的。
她已经开始不放心他了。怕他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一年吃不了几次热饭,饥一顿饱一顿的,忙了一天连一口热汤都喝不上。她知道要是和他在一起,很有可能早晚有一天会爱上他,不过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只要他对她有一点点的真心,就行了。
况且,这两天他每天都打很多个电话,都把她给弄烦了。所以只好答应了。电话号码当然是在她睡着时他偷看的,她才不会把电话号码给他。
自从听见李君怡答应做他的厨师后,君顗安一整天都心情愉悦,下了班后就往家里跑,想着她晚上做了什么给他吃。
“今天吃什么?”一进厨房,君顗安就对着那个忙碌的身影问。
李君怡回头笑了笑,忙着把做好的汤盛出来,说:“黑米粥加四个小菜和一份汤。”
君顗安不满的说:“这么少。你就不能多做一点啊?”其实他只是故意的刁难,而不是真的嫌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