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怡要进休息室里去,被君顗安挡在桌后的手一把拉住。她抬头,果然看见了马飞飞迟疑的目光。
“我刚跟警局交涉过,这是我们公司的东西。”马秘书说着上前,从文件夹里拿出了一张纸,放到君顗安面前。
君顗安拿起一看,是一张支票,填了一千万,这是——他给方苏妍的!
马秘书一见君顗安变了脸色,就知道改了话题是对的,不过是他自己要问的,可怪不了她。好好的一千万,董事长亲自签的名,怎么可能被人乱丢弃,她猜想可能与方小姐有关。
“在珍爱咖啡馆7号桌子上,被人拣到的。”见君顗安探询的目光过来,马秘书说,再见他没问的意思,出去了。
君顗安沉默的看着君怡,在猜想着事情有几成可能会与她有关。
“你看我做什么?”君怡笑问。
君顗安大手一纂,把支票揉成一团,扔进身边的纸篓里。
“你就是这么处理事情的吗?”君怡问,君顗安一怔,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却见她笑了起来,把支票从纸篓里捡了出来,铺平,在办公桌上找到一个印章,盖上红泥,印上作废的字样。
“你……”
“上次苏妍请我喝咖啡,放在桌上忘带了,我懒得替她操心,也没带。”原以为这钱会被人支走,没想到竟会有人送回来。
君顗安松了一小口气,同时心里又不高兴。
他看着君怡,该不该给她解释呢?他是正常的男人,不可能过着和尚般清欲的日子。
“顗安,我心里,很不好受。”君怡把支票撕掉,扔进纸篓里。
君顗安抱住君怡,他还以为,她是没感觉的。
“你要是再敢在外边胡混,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君怡突然就觉得委屈,捶打着君顗安的肩膀。
“不会了,有你之后,我谁都不要了!”
君顗安和君怡有时候会在外边吃饭,这次少深飞在后边也跟了来。所以他发誓,这辈子他一个人的话再也不跟他们一起吃饭了!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嘛!
出来的时候,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让大家的心情都变的沉重起来。
他并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君顗安看到他,自己停了下来的。
他望着眼前潇洒的男人,算着他有多长时间没见他了。以前,他们兄弟间的关系很亲密,不过自从那件事后,弟弟对他的态度变的十分的冷淡,有一次他都闻到他对他说话时有着仇恨的味道。当年,他的心情极为的糟糕,以为是自己当时的坏脾气糟成了他的冷淡,后来才知道不是,等明白时,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都无从问起了。
君顗平正进饭店,目光一转,就看到了君顗安。他想着是要走开,还是要过去。最终,还是过去了。
君怡见竟是君顗平,愣了一下,一时有点手足无措。她千算万算,都差算了君顗平这一步。他常年在国外,回来的次数比她一只手的指头都少。在美国工作,据说是更忙,却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哥。”君顗平叫道。
君顗安一愣,从十四年前起,他就不愿再叫他一声哥。突然听到,竟有些激动。
“过的还好吧?”君顗安问。
“还行!”君顗平把目光转到君怡身上,脸上的笑意极具意味。
“你……”君顗安想着要介绍,突然想到,顗平应该见过他的妻子,嫂嫂这个称呼并不合适。
“嫂嫂?”君顗平问,眼睛却是看着君怡的,眼里的笑意深的让人君怡看了发寒。
“她,怎么样了?”君顗安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想要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回去看看?我回去的次数,不比你多多少。”说着,转身就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他现在可以明白,同是儿子,她为什么那么的爱哥哥了。也释怀了……
“想要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回去看看?我回去的次数,不比你多多少。”说着,转身就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他现在可以明白,同是儿子,她为什么从那事以后,变的那么那么的更爱哥哥了。也释怀了……
一提起“她”,君顗安心突的一揪,疼的像是站都站不稳了。
君顗安驱车回家,楼底下遇到了方苏妍。
他当作没看见,向门口走去,也不管君怡见到她是什么感受。
“顗安!”见他走过了她,方苏妍忍不住的叫出了声。她只是想来看他一眼,被他发现了。可是,当作没看见……
君顗安转过身,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
方苏妍叫住他并不知道想要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从自己面前经过,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感觉他离自己越来越远,有点心急。
君顗安得不到回答,不耐烦道:“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不是都说过分手了吗?当初是你自己死活要跟着我的,说是我说分手你绝不摇头,怎么,反悔了吗?你爱我爱到这么深了吗?”
方苏妍听着这一连串冷硬又伤人的话,脸色惨白,心痛的不能呼吸。她紧紧的抓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君怡看着她,又看看君顗安,想去安慰她,却觉得不妥。她们终究是情敌……
“分手!我说最后一次,不要再来找我了!”说完,掏出了支票,又填了一千万扔给她,转身刷卡进门。
君怡看着身体颤抖的方苏妍,她痛苦的脸部似乎都在抽着筋,紧紧的咬住下嘴唇,咬出了血迹,看得她心里复杂的难受,她抿了抿唇,跟着进去了。
回到家里,顗安已进了书房,她就在客厅里靠坐在了沙发上。
顗安并不是本性冷漠的人,为什么会变的如此的无情?
君顗平突然回国,出乎了她的意料。这个人,以前也不觉得怎么,今天一见,让她没底起来,竟摸不透他。尤其是他眼里那意味深长的笑意,更是让她不安。
和他仅有的几次接触中,有一次发现了他似乎是恨着顗安的。这次又感觉不到他身上那种沉重的气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