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吭!”站在门外,先咳两声引起办公区域间众多高管的注意力,少深飞这才故意大声说道,“呃,有什么事可以进去报告了,大家不用有顾虑了!”虽然李君怡来公司的次数不多,想来这些人都见过了,总是会看出些端倪来。一个个滑溜的就像珠子,没有重要的事绝不进去轻易打扰。身为公司顶端高管,他有责任提醒大家,可以进行“正常”工作了。
只是,说着话时,君顗安办公室的门是大开着的——他故意没关。
君顗安已来到了门前,冷静的面容上,只是用眼睛淡淡扫了众高管一眼,所有的的目光一致的从少深飞的身上迅速转移到手头的工作上,没一个人敢看他。
办公室里边怎么闹,别人是不知道,可开了门,外边,有一大堆的人看着。所以,不能拿他怎么样。
冷冷的再看少深飞一眼,“碰”的一声关了门。要不是他刚才替他说话,下一次见面少不了他的苦头。
君顗安没有想到会在酒店里遇到古沲竞。
深夜,他和君怡吃完饭,出了包间时在过道里遇见了刚好来吃饭的他。虽然两人以前没见过,不过从自己搜集的资料上都认识了对方,不能装做不认识。君顗安打了声招呼后,他竟然邀请他和他一起进餐,当然包括了君怡。
君顗安当然不能驳了他的面子,欣然应邀。
席间,似乎能隐约感觉到古沲竞偶尔看君怡时那若有若无的深意。他的感觉一向十分精准,这次竟不能确定,不知道是他多疑,还是那个人太深。
这本也就没什么,一次巧遇而已,恐怕这辈子再见的机会都没有。巧的是,第二天他们又遇到了。
第二天,君顗安因为和古沲竞约好晚上会谈,自然不能带君怡去,让她在家待着。君怡在家接着了哥哥的电话,约她见面,她也就去了。
上海那么大,巧的就是都在一家苏式茶楼里。
古沲竞带着人从包间里出来,在大厅里遇到了君怡。按道理君顗安是要送他到茶楼门口,却被他拒绝了。
君怡正在哄哥哥高兴,向他撒娇,说话时一抬眼就看见了旁边站着的人。
“古董事长,好巧!”君怡站起来笑着说,看了一眼他身后,没有见君顗安。
李君平直觉的感到面前这个男人的危险,差一点就挡在了妹妹的面前保护她。见他们认识,也只是站起来警惕的看着他。
古沲竞点了点头,也不坐,只是站着,看了君怡一眼,把目光放到了李君安身上。难道他走眼了?这女人,看起来不像是花红酒绿的那种,这两人的亲密程度,却不一般。尤其这男人……
“这是我哥哥,董事长!”见古沲竞看着李君安,君怡介绍道。
古沲竞的嘴角终于有了笑意,别有深意的看了李君安一眼,又扫了君怡一眼,一声不吭的带着人走了。
而君顗安这个时候,早已带着人从包间里出来,刚好在电梯口看到了全过程。
君怡一时间突然感觉有点异样,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她故意深思的坐了下来,看向了哥哥。
李君安心中有点紧张,他的妹妹一向聪明的紧。该不会是,看出来了什么?
“你看什么呢?我问你话呢!”李君安笑道。
“安安,我发现,你有点不一样了!”君怡侧着头说。
“什么不一样了?变老了,还是变成熟了?”李君安开玩笑。
“你该不会是……”李君怡拉长了声音,突然道,“谈恋爱了吧!”
李君安失笑起来。
“鬼丫头,乱想什么呢!”说着就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手心里,有着一点点的汗。要不是这两年来在心里把各个场景演练了无数次,真的会被她发现。刚才他听了她的话,哪怕只是心里放松而表面上如常,她都会发现什么。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就是怡儿。
“没有!”君怡摸着额头,“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考虑结婚的事了,现在中国女人本来就少,不要娶不到老婆,成了剩男了才是!”见李君安的神情黯淡下去,她知道他还在为她的婚事自责,只好改变话题。“你说刚才那个男人啊?他好像是台湾的商人,我也不太清楚。”
台湾的商人?李君安巧妙的使了一个动作,把一只手藏于西装里,使劲的握了握。他要加油,再过一关,就可以询问这男人的事了。再过两关,他就可以自由的查阅资料了!他一定要,保护好怡儿,保护好爸爸!
君顗安在电梯口旁边站了二十几秒钟,隐约的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这一群人虽然只有有五人,不过这一会儿已经有几人注意他们了。
君氏的其余四人开始时都看向君怡他们,在少深飞的目胁下,都把眼睛转了个方向,耳朵却拉的老长。董事长的私生活呢,难得有机会见识!
见识也不是好见识的,虽然董事长没有生气,从他身上感觉不到冰冷的气息,氛围却压抑的让人难受,大气都不敢出啊!
君顗安向君怡走去,身后有一个人竟跟了上去,幸好被另一人及时拉住,道:“你不想活了。”这是什么样的状况,也不看清楚!想减薪还是想被炒鱿鱼了?
“说的真好!”少深飞打了个响指,赞赏道,跟了上去。
“你说,会不会打起来呀?”刚才被拉住的人已心里已明白过来,暗自庆幸,又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拉住他的特助。
得到的是空气的回答。
“你最好祈祷不会!”马秘书不想让他显得尴尬,圆场道,虽然语气不是很好。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知道对于上层的管理者,你可以做千里眼,却绝对要做哑巴。要是真打了起来,遭殃的九成是他们这群人!工作上会被心情不爽的董事长以更加苛刻的程度挑毛病的!
“安安!”君怡轻唤着,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摇了摇。她以为他还在为她结婚的事自责,却不知道他是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所以语气里有一分撒娇,一分不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