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你按照我教给你的去做……”
“这样就一定能赢?”董尧尧热切地逼视着曹草,高挺的鼻梁贴着曹草的鼻头,长耳卷翘的浓密眼睫几乎要扫到曹草的脸颊。
“嗯……”大概吧!
“那好,我拼了!”董尧尧发狠地磨牙。
凤儿敏感地发现到曹草那似是而非的暧昧态度,而后担忧地望着董尧尧,姑娘,您尽力就好!
门外传来比前三位美女更热烈的呼声,董尧尧绷着脸口中念念有声,凤儿战战兢兢,唯独曹草悠闲地自门缝向外张望。
与此同时,二楼设立的垂着轻纱珠帘的贵宾看台处,一人以一把纸扇轻撩开轻纱珠帘,温淡清雅的嗓音自帘内传出:“花清灵不愧是花魁呢,如此深受欢迎!”
“铿”,帘内一身姿曼妙的女子将一盏茶递至撩纱望景的男子面前,略有些吃味地说道:“爷,您不会也看上那花清灵了吧?”
“呵呵呵……”男子清雅的笑声溢出喉,似真似假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秋儿,你这嘴巴是越来越利了!”
“哎哟,爷,瞧您说的,什么利不利的?秋儿那点心思还不全让您给看穿了吗?”女子娇嗔道。
男子不再说话,兀自拈着茶盏盖轻轻拨着茶水里漂浮着的墨绿色茶梗。
女子亦不再出声,见好就收的道理她比谁都明白。
场中,倏地自二楼的顶端垂下二条长长白绸,只见站在二楼上的花清灵优雅地伸手抓着那二条白绸轻盈一荡便荡至场中央,双腿缠绕上白绸,整个人依附在白绸上,白裙如雪,青丝如缎,衬得清丽脱俗的容颜愈发飘逸美丽不食人间烟火。
但见她自袖中抽出一支碧绿的玉笛放于唇边吹奏,身体依着白绸在场中悠然飘荡,清幽的笛音如水般流溢而出,流到哪儿,哪儿就清风徐吹,绿意盎然,鸟鸣婉转,整个世界都仿佛宁静了,也干净了……
“呸!扮什么高雅,明明都是一样的妓子!”董尧尧这句话一出,曹草眼前幻化出的绿色世界立时便如肥皂泡般“啪”地崩裂消失。
曹草的嘴角狠狠地抽搐着,而口直心快的某女却不以为然地瞪着她:“怎么,我说错了吗?”
“咳,你没错!”曹草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了,那个花清灵似乎会点功夫啊!”
“不是似乎,她本就会!她成为妓子前是杂耍班子出身,后来杂耍班子败落了,她走投无路便成为妓子了……”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妓子地叫?”曹草皱着眉头说道。
“嘁,我们本来就是妓子,不叫妓子叫什么?”董尧尧白了曹草一眼,一脸“你也很虚伪”的表情。
曹草顿感无语,迅速转换话题:“那舞台我看过了,下面铺垫的砖石间有缝隙,你上去表演时就去请舞台边上站着的那个络腮胡子大汉,让他帮你将这东西插在舞台正中央固定住。”曹草指着门边靠着的一根足有她手腕粗细,长约丈许的铁棍说道。
这铁棍是她从后院的库房顺来的,估计是楼内护院人士的武器。
“咦?那络腮胡子会听我的吗?我看他凶神恶煞的!”董尧尧打怵了。
“你不是阅男无数么?怎地连他都没见过?”曹草奚落道。
“谁说没见过?我当然见过他,那男人是银狼镖局头子,时常会来楼里,不过他不嫖妓,总是往婉姨房里钻,我曾一度怀疑过他喜欢老女人,不过貌似不是,听说他常常替婉姨办事呢!”
“哦,什么事?”
“嗨,无非就是帮忙押镖,而那镖无非就是被偷蒙拐骗来的无知少女呗!呐,楼里今晚要竞价初夜的那些异国姑娘就是那络腮胡子带来的,喂,这可是秘密……”
董尧尧嘴上说是秘密,却依旧在那厢滔滔不绝地说着。曹草将前后事情联系起来,多少了解了阿莉为何会惧怕鲍羽的原因。啧,没看出来,为人豪爽的鲍羽竟还是个拉皮条的人渣!即便他不是直接主犯,但也是助纣为虐的帮凶!
曹草眯了眯眸,决定明日便带着阿莉离开那个四合院。
花清灵表演完,全场都静了,少卿便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声,几乎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了底定,今晚选出的花魁依旧会是花清灵。没办法,她太出尘脱俗了,吹奏完笛子又在空中表演了舞蹈,之后又吟诵了一首自己作的诗,实在是太完美了。
一位青衫书生满眼激赏爱慕地望着站在舞台中央冲着所有人盈盈施礼的花清灵,开口吟诵她适才作的诗:“风拂残云云依风,花逐流水水恋花……”边念边摇头晃脑,“微妙啊微妙!”
曹草噗地笑出声,却遭到董尧尧灭杀般的眼神:“你确定我这样行?”
董尧尧一头青丝高束头顶,坠下飘逸如缎的长长马尾,额间绑了一根黑色的长飘带,至于曹草替她改造的衣服,曹草说暂时不能让别人看到,要等到舞台上再褪下身上包裹着的白色被单。
“嗯,行的,去吧,妞!”曹草不正经地一把将董尧尧推出门外,凤儿则哧吭哧吭地托着那根铁棍跟在后头。
终年都戴着帽子的毛爷见到董尧尧裹着白被单出现,差点没当场笑爆,好不容易忍下来,咳了两声,眨巴着一对核桃眼,装模作样地问道:“尧尧,你要表演什么?”
“棍……舞!”董尧尧说得飞快。
“什么棍?什么舞?”毛爷没听清追问。
“毛爷您不是见多识广么?怎么连这个都没听过啊?唉,真让人失望呢!”董尧尧开始酸毛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