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曹草跟着反手一掌甩过去又甩过来,甄嫣然的脸霎时又被甩到另一边,脸颊上的红指印恰好对称。
“这二掌是为你在灵堂前掐本宫而甩!”曹草继续说道。
“啪!”“这一掌是为本宫被你娘推下水而甩!”
“啪!”“这一掌是为本宫被你娘命人甩了一巴掌而甩!”
“啪啪啪!”“这三掌是为这八年来你与你娘欺负本宫所甩!”
“啪啪啪……”“这六掌是为本宫在十岁时被你娘打破脑袋而甩!”
“啪啪啪……”“这十掌是为本宫的娘被你娘害死而甩!”
“啪啪啪……”“这二十掌是为本宫因甩你巴掌而造成的疼痛而甩!”
一番噼里啪啦的甩巴掌声过后,甄嫣然的脸早已肿得不成模样,脑袋也早已晕菜,身体晃了晃倒向了后方,恰被仇如花接住。仇如花咬牙怒瞪着曹草,却是没敢说话。
曹草一边搓手活动手腕,一边挑眉冷睨着仇如花:“怎么,你很恨本宫么?本宫今日只是小小地教训了你的女儿,更何况,有绝大部分是你女儿在为你受罚,本宫这是在替你的老脸留几分薄面!比起当年你害死我娘,打得本宫头破血流且留下后遗症这些做法来,本宫实在是善良到人神共愤呢!”
“甄草,你不要太得意!别忘了,你也是老爷的女儿,你以为那个七王爷能够荫庇你吗?哼,别天真了,我等着你被赶出傲白王府流落街头惨不忍睹的那一日!”
仇如花阴阴地从牙缝内迸出一段话来,眼神如毒蛇的信子一般在曹草的身上来回逡巡着。
“呵呵呵,是吗?我会谨记你老人家的话的!”曹草展眉轻笑,活动够了那只甩巴掌的手后,冲着看管那些女眷的侍卫说道,“你们可曾听到那个老女人适才对本宫说了大不敬之言?”
“听到了!”侍卫敬畏地回答。
“该如何做不用本宫教你们吧?”
“属下明白!”
曹草交代完毕,冲着一旁看傻眼的青荷说道:“青荷,我们走!”
“啊……是,娘娘!”青荷急忙跟上,很不意外地听到身后传来侍卫教训仇如花的巴掌声以及仇如花的惨叫声。青荷不禁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暗道,这力道可比娘娘狠多了!
曹草心情舒畅地在鼎城最繁华的街道上闲逛着,手中拿着**葫芦和糖人,边走边吃,而青荷的怀里早已塞满了蜜饯瓜子酥饼之类的零嘴。
已是午时,日头当空,晒得人皮肤涔涔冒汗。青荷热得不行,不时地抽出绢帕扇风擦汗。青荷下意识地抬眼看向走在前头的曹草,却发现曹草身姿轻盈,兴致高昂,素白的纤瘦身影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根本就没有一丝热的迹象。
见曹草停在一处卖孩童玩具的摊铺前,青荷急忙跟上来,一边擦汗一边抱怨道:“娘……呃,小姐,日头这么大,您怎么就不热呢?”
曹草手中把玩着一只竹制的风车,头也不回地说道:“因为我皮肤黑啊!”
“啊?”青荷听得一头雾水。
“我要买这个!”曹草不理会青荷,径自付了钱,拿着风车走人,继续逛其它的货摊。
“欸,小姐,您不要走得那么快嘛,等等奴婢啦!”青荷哀叹一声追上去。
这时,离卖玩具货摊不远处的一顶轿子内,传出这样的对话。
“秋儿,听到没有,要想不热只要把皮肤变黑就可以了!”一道云淡风轻的儒雅男音说道。
“啊?爷,您就别说笑了,秋儿就不信,若是秋儿也变得跟适才那女子一样黑得跟木炭头似的,您还会喜欢秋儿?”一女音甜美娇嗔道。
“那可不一定……”随即便传来男子那清越好听的低笑声,纵然是隔着较帘传出来,但仍让听者有着如沐春风般的愉悦之感。
傍晚,夕阳的余晖投射进皓宇居的院内,那一畦翠色竹子被染成暖橙色,在微风的吹拂下沙沙清响。
书房内,傲白正手执毛笔在宣纸上写字,良久,他搁下毛笔,转而拿起之前翻开的书册继续阅读,神情专注。他现下仍需要每日跟着轩辕帝指派的老师学习,这是他每日必须要完成的功课。
夕阳渐渐隐落西山,室内的光线暗了下来。傲白蹙了蹙眉,他明明就听到余庆走进书房的声音,却不见他点灯,怎么回事?
“余庆,点灯!”傲白吩咐。
“嚓”,蜡烛亮起,室内的昏暗被烛光冲淡,空气中隐隐有着烛芯燃烧的焦蚀气味。
“余庆,倒茶!”傲白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伸手去端书案一旁的茶盏时却发现盏内没茶。
少卿,一道清亮的液体自茶壶嘴倾倒进茶盏内,继而茶盏被一只手推向傲白,与此同时还有一小碟蜜饯点心。
“嗯?”傲白皱眉,他并未要点心吧?平素他极少吃甜食这点余庆比谁都清楚,为何今日却……太反常了!
傲白下意识地侧脸看向身旁不远处的余庆,然,视线才对上余庆的脸就不由地吃了一惊:“王妃?你这是……”傲白费解地望着脸上卡着一张鬼脸面具的曹草,那面具与之前五六皇子戴着的那张一模一样。
“啪啪啪!”曹草击掌,同时将面具掀至头顶,一双澄澈漆黑的眸在烛光下星光耀闪。
“我还在想小白你到何时才会发觉我的存在呢?”曹草说着,人已经很不客气地与傲白挤坐在一张椅子上,更甚者她还端起傲白的茶盏喝起茶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