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傲白想也没想就踏进密室,飞快掷出一枚竹片击落曹草手中的匕首。然,当曹草手中的匕首落地之时,也是密室门关闭之时,只听轰隆—咔,他们三人全数被困在密室内。
原来曹草来到碧云馆的目的是想困住跟随她而来的人么?
钟子佑正想着突然嗅到一股浓烈的沉香气味,虽然他一踏进密室之时就已经闻到,当时并不觉得异样,但此刻不同,因为那气味愈来愈浓烈,就好似要将人的肺息撑爆一般,源源不断地涌来……
当钟子佑再次醒来时,他的手脚皆被捆缚住,眼前一片黑暗,呼吸也隐约受阻,想来是头上被套了黑布袋。他试着运气,却发觉胸口一阵撕裂开的疼痛,果然,他的内力完全使不出来了。
“唔……这是什么鬼地方?”
傲白的声音传来,依声音判断,钟子佑知道傲白的情况并不比他好。
“呵呵,你不妨将这里当成是冒险的圣地!”钟子佑玩世不恭地笑道,想他钟子佑向来自诩潇洒不羁,无人能够束缚,却不想也有落得此般境地的时候,真是一个不错的人生体验呢!
傲白不理钟子佑,而是悉悉索索地在摸索着什么,而钟子佑却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直接说道:“别找了,那丫头不会与我们关在一起的!”
“可恶!”傲白哑声低咒道。
这时,他们的耳畔隐约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经过他们时,一阵女子特有的胭脂香气散发而出。傲白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啧,真讨厌!”一女子嫌恶的声音传出。
傲白一怔,因为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李寄真?她为何会在这里?听脚步声是两人,那另外一人是谁?
“嘘!”钟子佑突然吹了声口哨,而后邪恶地调戏出声,“哟,两位姑娘的身上好香啊,真想剥光你们的衣裙,用我这双手细细摸遍你们的全身啊,那滋味……啧啧,定然是欲仙欲死啊……”
“呸!死到临头了还嘴贫,等会儿就让人割了你这花萝卜的舌头!”李寄真愤愤然说道。
“哎呀,这位姑娘好凶,我还是找你身旁的那位姑娘好了!我说那位姑娘,我的技巧很好的,一准能让你舒服,只怕从此后再也离不开我的身体呢……”钟子佑继续调戏,之前,他时常出没于傲白的王府,自然晓得与他说话的女子就是李寄真,眼下,他想知道另外一个是谁?
“垂死挣扎!”那女子只冷冷地说了四个字便随着李寄真离开。
待确认她们已经走远之时,钟子佑小声道:“听出来了吗?”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听不出是谁。”傲白语透不甘。
“是吗?想不到那个女的还挺精明的!”钟子佑不甚在意地笑笑,而后嗅动着鼻子,漫不经心地说道,“嗯,好香,这种香火的气味让我想到了一个地方,一个像我这种玩世不恭之人最不屑去的地方……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吗?”
傲白沉默片刻,犹疑地出声,“莫非是……神山的观星殿?”
钟子佑笑了笑,“似乎真的与我猜测的相吻合呢!”
“你还在怀疑国师?”
“哼,谁知道呢?”
“……”傲白讨厌钟子佑的这种态度,决定不搭理他时却又听他说道:“唉,希望草丫头没事才好!”
依稀间,她做了一个冗长可怕的梦。
梦里,她独自一人在一片暗黑的探不着边际的空间内摸索着前进。耳畔有呼啸的风声,尖锐凄厉的嚎叫声,以及不时出现的黑色漩涡。她不停地摔倒,不停地被漩涡吸进快速旋转直至头脑昏沉,胸腔有种被气体撑爆的疼痛感。
她发不出声音,悲惨地发现自己的存在似乎只是他人手中随意摆弄折腾的玩具,无论自己如何挣扎,都逃脱不了那个人的掌心……
黑暗持续,身体深处似有猫爪挠过一般,难言的刺痛与灼热,空虚感席卷而来,她想要,想要……
曹草在急促的喘息中苏醒过来,被冷汗浸湿的衣服贴着身体,黏腻发痒,难受至极。她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黑暗,呼吸处有布料的阻隔,原来自己被套了黑布袋。
这里是哪里?钟子佑在哪里?傲白又在哪里?
她依稀记得自己再次被邪术控制进了碧云馆的那个密室内,之后便人事不知了。
鼻间有淡淡的香火的气味,是庙宇之类的地方吗?
曹草喘息着,身体内可耻的渴望一波又一波地涌来,她不自禁地扭动着身体,被捆缚住的手腕及脚踝处传来绳索割据皮肉的火辣辣的痛感,然而那种痛非但不能令她的注意力转移,反而让她的身体愈发兴奋。曹草狠狠咬上自己的下唇,血在口中漫开……
“苏姑娘说得没错,这个丑女现下当真被火折磨呢,哼,瞧她叫得多么得无耻银荡!”
两个身着黑裙的女子出现在曹草面前,说话的正是李寄真。
“唰”曹草头上的布袋被人粗鲁地扯去,在浊黄的灯光下,她见到李寄真正幸灾乐祸地睥睨着她,而另一位则是冷眼瞪着她,就好似她是她十世的宿仇一般。
那个人,曹草认识,不,更确切地说,她再熟悉不过,因为那人是她这副身体原主人甄草的同父异母的妹妹甄嫣然。
“甄草,你还记得我吗?”甄嫣然冷笑着问。
曹草看向甄嫣然,视线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扫了数遍,良久才无力地出声道:“你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