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凤听她左一句皇姐,右一句皇姐,心里只觉得的堵得慌,因为自己总感觉她是故意的,仿佛在故意讽刺她一般。
“莫凉茶泡的不好,所以不及皇姐的千分之一呢!”莫凉又是淡然一笑,眸中敏慧带光望着百里凤。“不过皇姐也将就着唱吧!”
百里凤愤愤地盯着她,冷笑,“不用了!本宫来只是为了问你一件事,那些刺杀皇弟的人是不是你派的。”
闻言,莫凉先惊讶地瞪大眼睛,然后脸色变的特严肃,摊上了这些莫须有的猜忌,我还真是无辜了……”
停了一下,还立刻下起了逐客令,“如果皇姐是来诬陷我的,那还是请你快些离开向阳殿吧,要知道我敬你是邪的皇姐,才会礼让你三分!”
不要给脸不要脸,这句莫凉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意思非常明显。
“这下倒是直接了,”百里凤未料到莫凉居然如此直接了档,脸上慌然一笑:“可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
“对了,的确有些事情,是不能明言的,只要大家心里明了就行了!”莫凉道,眸间锐利地望向了百里凤。可是莫凉突然‘呵呵’一笑,声音如晨间清脆黄莺的叫声一般,话锋一转:“如若我不愿意沉默的话,皇姐你又当如何呢?”
说罢,莫凉将手中的茶杯置于鼻间,轻轻一嗅,姿势落落优雅:“其实皇姐知道,有些时候女人手段比老虎的利爪还可怕,如若不然,皇姐今日也就不会急急地走这一遭了!”
百里凤听了莫凉的话,脸上终于变色了,好半晌,才道,“你知道弄得太僵,对大家都不好!”
“呵呵……”闻言,莫凉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的极为高兴,“怎么皇姐的意思,不是要和我们闹僵的么?”
百里凤一怔,然后缓缓眯起眼,“本宫从来就没有想到要与皇弟闹僵!”
“是呀!皇姐怎么会想和心爱的人闹僵呢,要闹也能说是我!不过……”莫凉微微勾起嘴角,昙花一现,“不过邪爱的是我,他心心念念的人都是我,所以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我是能体谅你的!”
百里凤先是一震,然后勾起唇角,像是自嘲又像是蔑视,“莫凉,你真以为皇弟喜欢的是你,你了解他么?对于皇弟而言,要死心踏地的只爱一个女人,那根本就是天方夜潭,皇弟的生活随心所欲,他或许怜香惜玉,可却也是最薄情寡义的人!”
“你还真是了解她呀,可惜,那是以前的他,现在他连一刻都离不开我!”莫凉微笑。
百里凤抬眸盯在她的脸上,像要盯出一个窟窿,“即便是你现在是皇弟的王妃,可你也不要太得意,皇弟的性子,我太了解了,他喜新厌旧是肯定的。”
莫凉看着啧啧啧了好多声,讽刺道:“照你这么说来,好像嫁给邪的不应该是我,而应该是你一样!”
百里凤激动极了起来:“对!这天下能配上他的女人只有一个!”
“你的意思是不是只有你才能配上我家王爷?”莫凉鄙视地看着她。
“对,这天下只有本宫能配上他,也只有本宫是最爱她的!”百里凤说像是泄愤一般,又像示威一般,“不论如何,你成不了他最后一个女,而本宫却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你知道么?他的初吻也是我的!”
闻言,莫凉心头一颤,却不动声色地继续优雅地抿了一口茶后,才起身道:“不好意思,皇上,太子,本想请你们品个茶,却是没有想到……!”
闻言百里凤身子一僵,脸色十分难看,指尖扣进掌心,掌心里微微渗出细汗出来,咬牙切齿,目光凌厉抬起看着对面的莫凉,没有转身的勇气。
背后太子谢庭锦面色青黑的盯着百里凤,心情复杂,发不出一句。
寻阳帝目光如炬,几乎要刺穿百里凤的背,“皇后,您怎么不再说几句话?”
而后面跟着的流风刚诺诺不语,也终于明白了莫凉的最终目的,这一招可谓是真毒,作为一女人,她将还有何脸面,再在夫君与儿子面前立足!
莫凉脸上不动声色,而心里却是笑嘻嘻的等着百里凤发作,闹吧,生气吧,最好闹到人人皆知。
可百里凤也不笨傻的主,心底一片冰凉,她知道自己掉到莫凉挖好的坑里了,只能冷笑道:“皇上都听到了,本宫还能说什么?”
“这些日子事情多了些,皇后还趁着这面时间,到皇家寺院去修身养性吧。”寻阳帝说完这句,便转身离开了。
皇后闭上眼,心中突然袭上一股,岁月真是不饶人的感觉,没想到站在权利的顶端,到头令她一场空的,不是她一直防着的皇弟,而是败在一个才入宫的丫头手上,不是岁月不饶人又是什么?!
她能说什么?她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什么都不能说,就算是要说什么,要做什么,那也只能等到以后!
这个叫莫凉的女人今日胜了自己,将来有一天,她也一定要让她偿偿今天的败局滋味。
百里凤缓缓站起身,莫凉向前走了两步,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的回礼,皇姐你喜欢么?以其人之道还至以其人之身,我不用你脱衣服,就可以你让赤裸裸地站在大家面前!”
身份尊贵的皇后百里凤,眼光恶毒的在莫凉的命门要穴上转悠,先是脑怒地皱起眉,然后微微一笑,唇边的笑容有着苦涩,有着自嘲,也有些恶毒。
不再多言,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百里凤对于这点还是知道的,她转身,走到谢庭锦前面的时候,本想说一句话。
谢庭锦那英俊的脸,此时看上去扭曲极了,瞪了百里凤一眼,便撇开头背过身子,摆明了不想理她,其实换到是任何人,都不会接受这样的事实,自己的娘亲居然一直爱着自己皇舅。
百里凤苦笑着离开后,莫凉走到谢庭锦面前,轻轻道:“太子殿下,王爷在哪里?”
“你是故意的!”谢庭锦的眼睛如古泉般幽深一般清澈,有着千仞深渊一般的深,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是!”莫凉的声音清冷,与昨日的虚弱简直是天壤之别,冰,像是深海里的薄冰,凉,拒人千里。
谢庭锦抿着嘴,沉默不语,看了看莫凉的神情半响,才道:“皇舅在太子殿后面的小院里。”
“谢谢!”对于谢庭锦,莫凉不是没有存在过内疚感,可是有些事件,他迟早都会知道,只是早晚的问题
抬头望着天上一大团一大团的白云,莫凉走了好一段路才到达上邪住的小院里,小院里内外空无一人,那厮那里去了?莫凉轻移脚步,又走到屏风里面,里面依旧是空荡荡的,没人?
微微皱起眉头,莫凉的目光将房间巡视了一圈,当她看到床上鼓鼓的被褥时,当下了然地走过去,站在床边道,“喂,别装死了,起来跟我回去了!”
上邪的半个脑袋都塞在被褥里,眼睛迷迷糊糊地半睁半眯,呢喃了一声,“小妾!”
“快起来吧,我在外面等你!”说罢,莫凉正要离开,忽然腰上一紧,脚下一滑,便不由自主跌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你干嘛?!”莫凉满腔愤怒!
“小妾,别乱动……让孤抱一会儿吧!就一小会儿,一会儿就好了……”上邪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鼻音,神情和声音中都明显含有撒娇的意味。
莫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可否认,其实对于上邪的亲热,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反感,更何况自己已然是他的女人了。
上邪湿热的呼吸,全数喷洒在莫凉雪白的脖子上,发丝痒痒地搔在雪白的肌肤上,“你有没有想不想孤?孤每天晚上都想死你了?”
被上邪抱在怀里的莫凉,本想安安份份地让他抱一下,可是靠在他怀里,忽然以觉上邪的身体有点热,于是莫凉狐疑地探了探他的额头,极为诧异道,“你真的发烧了?”
“没有!”上邪笑眯眯,嘴唇凑在莫凉的双唇上轻轻一吻,但是全身却像是没什么力气一样,“只是孤看到你,所以才会浑身都热了起来。”
莫凉不去理会上邪的油嘴滑舌,伸手拉开他的身子,“你是真的发烧了,我们赶紧回去,去请御医来看一下!”
上邪妖娆媚惑地一笑,“孤不是发烧,只是在那个鬼屋里被关了两天,身体有些不适罢了。”
闻言,莫凉下意识地皱眉,却强压下心关隐隐泛出的愧疚,淡淡地看着上邪。
上邪看着莫凉的表情,笑得贼兮兮地,伸手放在她的胸口上,“这里是不是很内疚?又或者说很感激?孤为你而将自己囚禁起来,所以打算对孤以身相许!”
“你帮了我,可是我也想方设法,把这个囚禁给弄没了,还帮你弄了太后,你不是要更感激我?”莫凉嘴硬,撇着嘴道。
上邪扬唇,放在莫凉胸口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孤很感激呀,所以孤决定以身相许。”说罢,一把揽住莫凉直接将其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