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阁楼无比的昏暗,此时外面的天早已经黑了。
手电筒照到的地方一时间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我只能放下了手电筒,双手抓住了铁门想要完全推开。
门很生硬,我思考百年以上的历史门的转轴都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木头转轴还是铁质转轴?
但不管是什么转轴,百年的历史之后估计都早已腐烂或者生锈了吧。
花了不少力气,把之前的门缝推开了一个人的身位。
再度拿起手电照了进去,里面的似乎海挺大的。
我缓缓的跨了进去。
这一脚踩下,微微的尘土飞扬。
手电筒照到的灰尘,向上飘洒。
房间内迎面扑来灰尘的气味,让我连续咳嗽了几下。
将衣服的领口向上一拉,遮住了口鼻开始用嘴在衣服内呼吸。
手电筒照射着房间内,里面是七八张木桌。
木桌上空荡荡的,让我极度失望。
几年间,我一直遐想门后面的东西。
如今看见了还真有些失望,失望之间也有些淡然。
万一后面不是这样的场景,我可能更加无法接受。
我仔细看了看四周,发现了阁楼的窗户。
思考着先打开窗户让更多的空气进来,不然在里面再待上一会儿人就要被灰尘熏晕了。
我缓步走了过去,从阁楼唯一的窗户向下看去。
这里是教堂另一方的马路,此时马路上熙熙攘攘的车辆行驶而过。
我观察了一下窗户,是老式的木头镂空的窗户。
没有玻璃,只有纵横交错的木条。
思考着正因为是这种窗户,日常没人打扫房间内满是灰尘也见怪不怪了。
当我观察玩窗户的四个角,向内卸下了窗户。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让我汗毛竖了起来,观察四周都没有发现什么。
刚刚的铃铛声,似乎还是在我手里发出的。
此时没了声响,我放松将窗户放下。刚刚放下,铃铛声又微微出现。
拿着手电再度照了一下窗户,才发现窗户的内嵌里居然藏着一排细碎的铃铛。
我仔细的凑了上去,一整排的铃铛内嵌在窗户内部。如果不将窗户拿下来根本不会发现,而一根线从内部将铃铛串联向下通去。
此刻已经线已经断裂,我起身看向线头接触的位置是一个空洞。
我思考着这些铃铛是做什么用的?
一排内嵌的铃铛显然是为了提醒阁楼里的人用的。
看着洞口直直向下,估计是让人可以在下方拉动绳子提醒楼上。
我思考着下面是什么,似乎是走廊。
很好,比我想象中有意思了一些。
这里似乎也不是普通的阁楼,肯定还有着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再度看向阁楼内,有着四张木桌。
手电照在上面,落满了一层灰。
将手电筒放在桌上,敲下去的时候感觉到咚的一声。
格外的清脆有些不同,我上手碰了碰木桌。
上手轻轻的敲了敲,咚咚的声音从敲击的角度发出。
我使劲的推了推,却发现木桌无比敦实。
这很矛盾,空洞的木桌却极为厚重?
我略微使了一点劲想抬起来,居然将整个木板掀起来了。
手电筒摔在了地上,灯熄灭了。
我下意识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看了一眼手机的电量确保有电,电量显示在了百分之六十三。
我用着手机找到了手电筒,拿起手电筒在手里拍了拍但没有再亮起。
思考着如此高度摔在地上,估计是摔坏了。
我将手电筒揣在了一边口袋里,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掀开了木板。
将光源照了进去,里面居然是一个黑色的大盒子。
果然有秘密,这绝对不是一间普通的阁楼。
摸索着将手机放入了另一边口袋,双手将木板整个取了下来。
我再度摸了摸,发现方桌的四面全部可以取下。
当机立断取下了四面木板,将黑色盒子暴露在了外面。
再度用手机照亮之时,却似乎不明白是个什么东西。
我双手抓住黑盒,想要抱起。却发现黑盒也只是个罩子,打开罩子之后下面盖着的居然是一个生锈的铁块,铁块旁有一个小型的杠杆。
一端翘起,我将黑罩子放在了地面之上。
好奇的端详着眼前的设备,手电筒的光照到了一旁的木板。
看见了被我取下的木板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这些字被刻在木板之上。
我立刻将之前拆下的五面木板放在了一起。
木板上的东西我能看懂,居然是阿拉伯数字和字母。
字母和数字的另一行居然是点和线组成的刻度。
观察这些木板,我再度看向了桌子上的杠杆。
将手放了上去,轻轻按下。
嗒的一声响起,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旁还有个圆形的把手,我抓了上去向逆时针转发现是锁紧的。
顺时针转动了一下,发现有不少阻拦但可以转动。
稍微用力还是让我成功的转动了几圈。
我再度按动了几下杠杆,嗒嗒嗒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木板上的小灯泡也随之亮起,让我觉得有些熟悉。
我立刻明白了眼前的东西,这是一台电报机。
那么刚刚亮起的灯光,我立刻停下了把手的转动。
我背后有些发凉,我似乎发送了什么东西出去。
会不会被人接受到?这些我无从得知。
本能让我快点离开这个阁楼,但是好奇心告诉我应该继续看看下面几个木桌。
我立刻用手机照向了另外三个木桌,本能驱使我一个个掀开了另外三个木桌。
其中两个方桌内的东西是一样的,都是这种杠杆的电报机。
而另外两个,一个是古老的打字机。此时上面还插着发黄的纸页,但上面没有打出一个字。
而另一个则是几件破烂不堪的衣服,我轻轻的将衣服拿起似乎是战时的亚麻军服。
衣服的样式我看不出什么,但是帽子居然是帆布兜帽。
而几件衣服之下居然压着一面岛国的国旗,原本背后发凉的我开始缓缓颤抖起来。
草草的将衣服塞入木桌,将木板再度盖起。
把之前的四张方桌回复原状之时我全身都开始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走下阁楼,还没走几步。
想起了之前取下的窗户还没放回原位。
我几乎是快步的跑上了阁楼,拿起窗户时铃铛清脆的响声响起。
我立刻举起了窗户嵌回去,当我脑袋靠近木头空洞时。
羸弱的脚步声居然从空洞内传了出来,而洞口里的声音正是下方的走廊。
急促的脚步声似乎不止一个人,而我已经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