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是不是乐安出了什么事情?”左梦涵想到的也只是乐安,但觉得不可能的,因为乐安最近的身体不是很好吗?虽然食欲是差了一点,虽然是一直发着低烧,但一直很好啊。
“你快点到医院来,我们已经将乐安送到了医院,我以为是一般的发烧,还叫了家庭医生来看看,谁知道家庭医生来了以后就叫送医院,说乐安不行了。”易普泽的妈妈,好像真的哭了出来,看来是病得不轻,甚至说话直到最后都带着恐惧。
左梦涵如同失去力气一样的,电话掉落到了地上,然后什么衣服没换,钱也没有拿的就朝楼下跑去,心里是害怕,她很清楚,如果这一次乐安再次住院了,一定是一个不好的结果。
穿着拖鞋,左梦涵跑到了小区的门口,正准备找出租车的时候,易普泽的车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的脸上也是一种着急。
左梦涵坐上车,身子一直颤抖着,嘴巴一直说着,“今天你带他出去的时候不是都好好的吗?乐安不是都睡得很熟吗?是不是你让他受了凉,是不是你妈妈给他吃了不好的东西。早知道不该让孩子去的。”左梦涵开始语无伦次,将很多事情都怪罪到了自己的身上。
易普泽没有说话,只是嘴唇抿得很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在左梦涵进入医院的时候,他将放在车子后面的警服批在了左梦涵的身上,他看见了她的身子在颤抖着。
“乐安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这么多次都过来了,会好好的。”易普泽认真的说,但在话语说完后,看见左梦涵的脸上是嘲笑,一种刺骨的嘲笑。
“你是不是巴不得乐安死啊?”
左梦涵的话让易普泽的脸上出现了诧异,在恍惚间一直望着左梦涵。
“我说得没有错吧,你现在觉得和我说离婚一定是太没有人性了,所以你一定想着乐安赶快死,死了你就能说离婚了。”左梦涵的脸上是嘲笑,但心里的焦虑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最清楚。
易普泽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但一直没有言语,这样的话语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如果左梦涵真的这么认为,那就让她这样认为好了。
车子到了医院,左梦涵几乎是跑到了急症室,然后望着急症室的红灯亮着。
这个地方她觉得太熟悉了,熟悉到她想厌恶,每一次乐安到这里来的时候都是一种痛苦的煎熬,甚至是一种不舒适的感觉,就算每一天都在对自己说着很好,很坚强的话,但面对这样的事情左梦涵真的觉得自己的心不能在承受了。
望着急症室的红灯,左梦涵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是一直望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自己对这样的事情都已经不在抱着任何希望,就像是一个已经知道结果的人,然后等待着结果。
易普泽站在左梦涵的身边,望着左梦涵他也没有说话,就算是已经想好了很多能说的话语,但最后还是不敢开口安慰出来,似乎觉得任何话语都显得苍白。
易普泽的妈妈和爸爸也在急症室的外面,在看见左梦涵的时候还想问乐安到底还能不能行的话语,但还是没有问出来,只是还是觉得有点残忍了,因为乐安的病大家都是知道的。
医生出来了,只是对着左梦涵摇了摇头,还在征求左梦涵的意见,问左梦涵是不是愿意将氧气罩和其他器材一起摘掉,不然这样对孩子来说,只是延长了痛苦的时间。
左梦涵没有说话,只是缓步的走到急症室里面,乐安的脖子已经肿胀了起来,嘴唇干裂着。
左梦涵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就短短的时间里面乐安就变成了这样,而且也很恨自己,最近的她对乐安少了一些原来的关心。
乐安的意识很清晰,在看见左梦涵的时候,嘴上还带着大大的笑脸,还用一种干裂的话说着自己没事,一定像原来那样过几天就要出院的。
乐安的话让左梦涵的脸上出现了笑意,她用手抚摸着乐安的脸,就像第一次抱着乐安,然后望着这个小小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这个孩子,甚至那个时候还说着一定会将孩子抚养大,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的爸爸没有得什么绝症走,而这个孩子却要先走了,老天真的很残忍,很残忍。
“乐安你冷吗?”左梦涵握着乐安的手,脸上还是笑意,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她都已经不知道眼泪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反正就是已经没有眼泪了。
“妈妈我不冷,我只是想肯定是把爷爷奶奶给吓住了,他们今天晚上还个我准备了好多好吃的,但没有想到。”乐安觉得可惜,还在病房里面找着易普泽的爸爸妈妈,在看见易普泽的爸爸妈妈后,乐安用很虚弱的声音叫了一声爷爷奶奶。
老年人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然后老两口都转过身不敢在看乐安,虽然易普泽的爸爸妈妈对左梦涵没有好感,但对这个孩子还是很爱恋,和宠溺。
左梦涵伸出手,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的将乐安脸上的氧气罩取了下来,一瞬间左梦涵感觉乐安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甚至眼睛的瞳孔也开始放大,但乐安的脸上还是笑意。
易普泽走到了乐安的身边,然后伸出手将乐安抱到了自己的怀里,这个大男人的眼睛里面有了红色的血丝,但抱着乐安的时候还是带着笑意。
其实这样的结果谁都已经知道,或许谁都有了心理准备,但左梦涵觉得也许任何人都会有她上心,就像一个在身边的习惯,然后不用任何理由的将这个孩子从自己的身边夺走。(未完待续)